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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飞快。苏雪桐仔细辨认了一下,才认出那是哑巴的身影。她的心情有点复杂。隔壁麦田里的赵翠儿一见她来,走到地头给自己倒了杯水,再凑到她的面前,压低了声音:“姐,那哑巴该不是真的看上你了吧!”还别说,苏雪桐也有点怀疑了。哑巴的手速很快,来得又早,才到晌午,两亩地的麦子就被他割了一多半。当然,这里也有苏雪桐的功劳,她总不能站在地头上看人家一个人忙。她割了大约有一道麦,这东西看起来简单,实际cao作起来特别费手。原主的手一看就是干惯了农活的,手掌略显粗糙。可尽管这样,苏雪桐也受不住,一道麦子割了一多半,手上就被镰刀磨出了一个大血泡。哑巴从她的面前过去,拿起她的镰刀就扔到了田埂上。苏雪桐“哎”了一声,“你干嘛?”哑巴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媳妇多嘴,大声道:“雪桐快别割了,哑巴心疼你呢!”这话偏巧被来到地头的刘山听到,他是好心来给苏雪桐送水喝的,生气地将茶壶往地头一扔,头也不回就走。又有人吆喝了一声:“雪桐,你男人生气了!”哄的一声,恐怕笑倒的人,跟割倒的麦子一样成片成片。赵翠儿微微抬头,发现苏雪桐并没有红脸。要是像以往,她的脸红的早就像熟透的桃子一样。吃饱了撑的闲的。苏雪桐拎起了茶壶,倒了满满一杯的水。她还以为刘山是个不靠谱的,没曾想,也会干靠谱的事情。茶壶里的水不烫,很可口。苏雪桐冲着麦地叫了一声:“喂!”哑巴抬了头。苏雪桐招了招手,示意他上来。哑巴丢下了镰刀走到地头,接了她递来的水,仰起了脖颈一饮而尽。秋日的太阳还有些毒,豆大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下来。苏雪桐眨了眨眼睛,“我也不能总叫你喂,你叫什么名字?”哑巴低垂了眉眼朝她看了过来,伸手捡了地上的树棍,一笔一划地在地上写。“司铖?”苏雪桐吸了口气,“好巧啊,我也认识一个叫司铖的!”第64章八十年代小丈夫(2)刘家的两亩地,苏雪桐原计划四天割完。结果一天就割完了。捆好的麦子装上了平板车,天还没黑呢!拉车的人自然是那个也叫司铖的。这一路,苏雪桐偷看了他好几眼。说起来也好笑,他没说自己叫司铖之前,她还不觉得他和大佬像,现在一看,还真的有点儿像。苏雪桐和大佬只见过一面,她的记忆最近越来越差了,明明是穿书前才不久的事情,她居然忘了很多细节,就记得整体的感觉不错。当然,这是她单方面的感觉,至于大佬有没有看上她…她不知道,穿书之前,陈澜那个不怎么靠谱的出差了。苏雪桐走路不专心,一脚踩在了一地突起的石头上,崴了脚。她下意识“唉哟”了一声,低头一看,布鞋的鞋底掉了。司铖顿了步子,回头看她。两人对视了一眼,他朝板车努了努嘴,示意她坐上去。苏雪桐迟疑了片刻。板车上绑满了麦穗,有点高,她得跪爬。片刻后,苏雪桐抬起了腿,找不到可以使力的攀爬点,她又站好,说:“算了,走吧!”司铖停好了平板车,转到了她的身后,宽大的手掌掐住了她的纤腰,轻松一举。苏雪桐稳稳当当坐在了麦穗的上面。这一路的招摇,不知背地里红了多少双眼睛。刘家的麦子不多,自家院子都晒完了。司铖忙前忙后,等到麦子晒干,又拉到谷场用石磙碾压。小麦脱粒是十天之后的事情了。一亩地产了两百来斤粮食,两亩地的总产量不足五百斤,除了上交给公社的,苏雪桐准备拿出三分之一做为酬劳送给司铖。可这事得先跟刘山讲一下。只是连着好多日,那刘山都不肯跟她说话。苏雪桐也不着急,只等着这几天找个合适的时机。另一边,村子里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说什么的都有,苏雪桐成了水性杨花的典型代表。农忙结束,赵翠儿又有了时间来找苏雪桐说话。这回是来讨绣花样子。苏雪桐找出了一罗筐,任她随意挑。赵翠儿挑挑拣拣,选中了一个荷花绣样,捧在手中,越看越爱不释手。她瞥了眼苏雪桐,凑近了道:“桐姐,村里的那些人都在乱说……说的可难听了!”苏雪桐心说就这种级别的攻击,可能是因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村民关系,比后世的网络攻击可低了好几个等级。实际不管哪个年代,只要脸皮够厚,生存下来就没有什么压力。苏雪桐挑了挑眉,淡笑不语。赵翠儿有些慌张,心说要按照苏雪桐的性子,早就着急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她欲言又止。苏雪桐站了起来,“翠儿,你坐着挑吧!我要烧饭了。”这个赵翠儿头一回喊的可是“你男人又跟别人打架了”,可见她与那些村民一样,都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赵翠儿独自在刘家坐了一会儿,她其实是想劝苏雪桐避嫌的。可始终不见苏雪桐从厨房里出来,她探头看了好几次,只能吆喝道:“桐姐,你忙,那我走了啊!”苏雪桐戴着围裙,装模作样地探出头:“翠儿,留下来吃完饭吧?”“不了,不了。”赵翠儿出了门。今儿晚上,苏雪桐煮了面疙瘩汤。自从来了这里,已经连续吃了十来日的稀粥,她倒是想吃点面条,就是不会擀,只能用面疙瘩汤解解馋了。苏雪桐存了点坏心思,面疙瘩汤做好了之后,事先盛出来一碗,又往锅里撒了点儿盐。刘山见天在外面撒欢,不到天黑就不会回家。苏雪桐一个人先吃饱了饭,将剩余的面疙瘩汤捞到了盆里,又扣了个大盆在上面。她捧了绣样儿坐在灯下,煞有介事地瞎比划。果然是天黑透,刘山才从外面窜回来。他抬头看了眼堂屋的灯,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了厨房。灶台上扣着盆,他掀开了大盆一看,今儿总算改善生活了。他连厨房门都没出,掂了筷子,立在灶台前开吃。一口面疙瘩入口,他咧着嘴嘶了一声儿后,大喊:“苏雪桐,你到底会不会做饭啊?你是不是把卖盐的打死了?”苏雪桐听见他的喊叫,心里格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