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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儿前几天被绑架了!”如果那人说:“别逗了,苏厅!”这个人肯定不好,不相信他,就等于不相信他女儿。可要是那人说:“天啊,苏厅,孩子平安吗?”那这个人就是大大的好。白汇美好死不死,成了不好的代表人物之一。她和苏自有的生活一直都很和谐,哪怕现在四十多岁,也保证了一个星期两到三次的频率。可上周末,苏自有没有碰她。这让白汇美的心咯噔咯噔乱跳,她觉得自己很委屈,同床共枕都这么多年了,她在他心里的地位还是不如他女儿。白汇美的心里窝着气,越看苏雪桐越不顺眼,可表面的功夫还得做。自打她遭了绑架,这上下学都是苏自有亲自接送,老父亲非得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走进学校才能放心。偶尔司南那个外人也会帮忙接送。白汇美倒是提出了好几次她愿意接送来着,但被苏自有拒绝了。可苏自有的工作本来就忙,年前还要去省里汇报工作,得离开家一个星期的时间。当苏自有委婉地提出他出差的时间要她来接送女儿的时候。白汇美爽快地答应:“老苏说什么呢?这还不是我应该的!”可心里忍不住冷笑,还不是得指望她。离绑架的事情过去了两周,苏自有心里的芥蒂,比之先前要少了许多。还是那句话,人非圣贤呀,白汇美毕竟是女儿的继母,隔了道肚皮,能这样已是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苏自有终于说服了自己,放心地出差去了。一年之中最冷的三九天到了。长夏市的天气越来越冷,三不五时天上就会飘起零星的雪花。天气预报报道,今后的三天将有大风雪奇袭。白汇美早上将苏雪桐送到学校门口嘱咐:“桐桐啊,中午等阿姨来接你啊!”“好!”苏雪桐背起了书包,下了汽车。天气预报难得准了一次,上午十点,天上飘下了鹅毛一般大的雪花。一下雪,路就不好走。白汇美应该十一点就离开公司的,她看了看手表,又凝神探向了窗外,雪可真大啊!如此洁白的雪花,却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干净,就如同人一样。白汇美一直等到十一点五十五,拨通了苏雪桐的手机。这手机也是前几天刚买的。数学老师拖了堂,幸好苏雪桐的手机设置的是静音。赵四正见她桌子下一闪一闪的,还以为她没有看见,胳膊肘一拐,碰了下她。说真的,赵四正还挺羡慕她的。虽然绑架很惊魂,但后续的福利很给力啊!比如这部最新款的诺基亚,连他爸都还没用上,更别提他了。实际他们整个班用上手机的学生根本没有几个。苏雪桐被绑架那事,学校还挺重视的,特别开了大会,三令五申让孩子们不许跟陌生人说话。搞得苏雪桐还挺尴尬的,她成了粗心大意的典型。前天班主任老师让她去趟办公室,一屋子的老师挨个来看她。“哦,就是你遭遇绑架了?”“这次长记性了吧!”苏雪桐只能干笑着应对。十二点零五分,数学老师好不容易走下讲台。赵四正抬了长腿,往外走的时间,道:“你手机响了!”“我知道。”苏雪桐低头从桌兜里拿出了手机。是白汇美打来的,八成是在学校门口等急了。苏雪桐也没给她回电,匆匆忙忙地跑到学校门口,并没有看见白汇美那辆蓝色的小汽车。倒是瞅见了学校的对面有一辆特别眼熟的越野车。车窗降了下来,里头的男人唇角轻勾,朝她招了招手。司南笑的时候,尤其像司大佬。有片刻的时间,苏雪桐都忘记了现在是2003年,可学校的保安唤醒了她。“同学,等绿灯再过马路。”“好的。”苏雪桐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越野车里的人,等到绿灯,她一路小跑过去。“上车。”司南道。苏雪桐拉开了副驾的车门,汽车里暖的让人脸红心跳。“阿姨让你来接我的?”苏雪桐没话找话地问。司南并没有回答她,转动方向盘的同时,道:“前面那个路口新开了一家北京火锅,铜炉子的那种,我一个人吃太没有意思,所以找个饭搭子。”苏雪桐立刻就明白了,这位先生是临时起意。她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白汇美迟到了。十二点四十五,司南推开了饭店的门,请苏雪桐先进。火锅底料和羊rou的鲜香一齐扑进了鼻子里,苏雪桐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跟着舒坦了起来。铜锅滚开的很快,鲜红色的羊rou下进了锅里,立刻就变成了rou粉色。再放进她自己调制的麻辣汁里一滚……这个冷死人的冬天,都跟着有意思了起来。苏雪桐三口rou下肚,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又闪了起来。还是白汇美打来的。苏雪桐按下了接听键,很凛冽的风声先响了起来,紧跟着才是白汇美的声音:“桐桐,路上不好走,阿姨来迟了,你在哪儿呢?”雪才刚刚下了两个小时,路上并没有积住。白汇美也就比平时的车程多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她原以为一到学校的门口,看见的会是哆哆嗦嗦的小女孩。谁知道,哆哆嗦嗦的只有她。学校门口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苏雪桐咽下了嘴里的羊rou,淡淡地说:“哦,司南哥哥来接我了。阿姨,中午我和司南哥哥都不回家吃饭。外面雪大,你快回家吧!”“哦,好!”白汇美挂了线,脸色比头顶的天空还要暗沉,她的牙齿冻的咯咯作响,钻进汽车里的同时,狠狠地拍向了方向盘。怎么又是那个司南?上一次也是他,还有他那个什么见鬼的追踪芯片。白汇美气的心口子疼,回了家后,她没吃午饭就上了楼。刘爱娇见她脸色难看,端了碗鸡蛋汤,敲开了主卧的房门。“汇美,就算有天大的事,你也得吃饭啊!”白汇美半躺在床上,可以说回顾了自己的前半生。她越想越觉憋屈,一听见刘爱娇的声音,眼眶一酸,眼泪顿时流了下来。“爱娇嫂子,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呢!想要个自己的孩子,怎么这么难呢!”刘爱娇啧了一声,沉重地叹息。她就比白汇美大了四岁,今年四十八岁的她,有一个儿子,一个闺女。要不是因为计划生育,她可能还会有第三个孩子。可怜那个孩子在肚子里都成了形,妇女主任带着村里的干部硬是将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