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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季雪会不会帮他,竖着耳朵仔细听外头的动静。“雪,你去哪儿了?”“我,我尿急!”“就你事儿多,快,游长老要发脾气了。”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远,白羽的心跳犹如雷鸣,手里的羽箭早就被汗水打湿。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听泥巴做的门,吱了一声,一个曼妙的身影闪了进来。躲在暗处的白羽,人没有显身,箭先对准了女奴的后背。“里头什么情形?”季雪转了身,压低了声儿道:“游长老说族长喝醉了。”“你看见了吗?”“我只看见了侧卧的背影。”“你看见我阿娘了吗?”“她就坐在游长老的身边,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白羽思量了片刻,递了支羽箭过去,“季雪,你拿着这个去翰长老家,不要惊动了其他人。”季雪忽闪了一下眼睛,“少族长,你……说话算话吗?”白羽冷笑:“季雪,你应该知道游长老的为人,若他杀了我爹和我,做了这族长,你们这些人还会不会有活路!”季雪再不犹豫,一把接过了羽箭,别在了腰后,又道:“我瞧见白敬、白围带着好些人,遇人就问是否见你回来!”“我知道。”白羽的眉眼犹如挂满了冰霜,“你无需管我,自己小心。”白羽并没有等待多久,夜色降临,火把熊熊燃烧了起来,漆黑的夜亮如白昼。族中若无大事,每到夜幕,只会在东南西北各留一处篝火燃烧,防备的是山中野兽。那白游似等的着急,进进出出几次,最后一次,他拔出了腰间的砍刀,对着门口的石头,砰砰乱砍。白羽见他慌乱,心底稍稍安慰。现如今,可以确定他阿娘无事,却不能确定他阿爹是否也无事。山洞漆黑,但天黑之后又收了风,这会儿风景月明。苏雪桐就坐在洞口,托着腮数星星,时不时和陆吾说话,却如同自言自语。“哎,你说我这神女,也太弱鸡了……哦,你肯定不知道弱鸡是什么意思,就是,嗯,没什么本事的意思。”她也不管陆吾有没有在听,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和你一样。”司铖:“……”实在是气不过,一张口衔住了她的小手指。他牙尖嘴利,原本就是想吓唬吓唬她,可一股子血腥味顿时在口中蔓延开来。苏雪桐“咦”了一声,另一只手敲打了他的前额。“你要有本事就反驳我啊,动口说话,可不是动口咬人。”咸腥的血气使的他欲罢不能,一股气流似从口中窜进了他的腹腔,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洞口外头的月亮被乌云遮挡,风轻轻拂过,再露出半边月亮的时候,苏雪桐被眼前的陆吾吓了一跳。他长大了,从小猫一般的身躯,长成了比老虎还要大的尺寸。虽然和她梦里见过的超大号相比,他还是很小,可长大后的陆吾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会让人不寒而栗。苏雪桐却并不害怕,她张大了嘴,举起了自己的小指,指腹上有一道细细的伤疤。她又看了看长大的陆吾,心想,难不成这就是她的神力?忽然间,不远的营地里,发出了震动天地的喊杀声音。苏雪桐没来得及多想,跟他说:“陆吾,咱们得去救白羽。”陆吾用实际行动回复了她,他挤出了洞口,回头凝望。苏雪桐矮身出来,拔腿前行的时间,陆吾横在了她的跟前,曲起了前腿。她稍有犹豫,抱着他的脖颈,骑了上去。陆吾果然是神兽,跑起来简直风驰电击。苏雪桐头一回坐这种敞篷,还不带护手的“交通工具”,一时找不到安全感,只能整个人俯低,死死地搂着他的脖颈。司铖在自己快要被苏雪桐勒死前,终于带着她到了人族的营地。营地里混乱一团,根本就分不清谁和谁是一伙的。他轻轻松松越过了人族防备野兽的泥巴栅栏,如同散步一般,驮着苏雪桐,慢悠悠地朝那些混战的人类走了过去。可他每一步都震得这片土地不停颤抖。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发现的,指着他们语无伦次。“神,神女!怪,怪物!”白羽在死忠的簇拥中,也发现了苏雪桐。他大声地喊:“阿姐!”不久前,那白游居然派人挨家搜查,说是有奴隶触怒了族长,被人窝藏起来。翰长老来不及联络好其他族人,带着自己的儿子和奴隶,迅速与白羽汇合。他们本就没有准备,人少处于劣势。那白游又趁机诬陷,说白羽jian|污了他的女儿,一些不明所以的族人义愤填膺,也加入了围捕。白羽还只当自己今日要丧生于此,见到苏雪桐和长大的陆吾,格外的激动。那白游待人刻薄,无论是对奴隶,还是那个人人敬畏的神女。他心知,桐雪定是白羽的救兵。白游指着陆吾,大声鼓动:“不祥凶物现世,天要亡我人族。快,快,将他射杀。”说着他拉满了弓,朝她狠狠地射去。众人手忙脚乱,可射出的羽箭,像是长了眼睛,还不曾靠近她,就摔落在地。陆吾一个回转身,朝着持弓乱射的人们凶狠地咆哮。那声音犹如虎啸,更如雷鸣。山野空旷,四处回荡着恐怖的回声。白游身后的奴隶吓得下跪伏地,一个劲地求饶:“求神女宽恕。”苏雪桐稳坐陆吾之上,心里忍不住庆幸,幸好现在连冷兵器时期都算不上,羽箭乃是决定胜负的武器,可有羽箭的都叫贵族。白游倒不是束手被擒,他射|光了身后的箭,被翰长老一脚踹翻在地。这大约是人类野心的雏|形。但仍旧是胜为王败为寇的定律。白游被五花大绑捆在了营地的正中央,和他一起被缚的是他一家老小,共十几口人。属于他的奴隶跪在他的身后,黑压压的一片。白墨没死,额头开花,血虽然止住了,但脸色苍白。白羽扶着白墨缓缓走来,主持大局。族中老幼无人敢靠近。害怕白游的甚少,恐惧陆吾的居多。尽管陆吾温顺地卧在那里,像一只大猫。白羽想要走来的时候,白墨轻轻地拉住了他。“神女!”白墨轻咳了两声,声音里再无往日的敬重。他指向了大猫一样的陆吾:“神女,此乃不祥之物。”苏雪桐恍惚了一下,自己和陆吾明明刚刚做过英雄。成年人的驱逐无需明说。苏雪桐跨上陆吾的时候,回头又朝那些似曾熟悉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