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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武士大汉,好奇地问他道:“为什么喊我乡下来的土包子啊?”少年嗤笑了一声,鄙夷地看了一眼她身边人模狗样的阿幸,好像施舍一般道:“这臭乞丐混混沌沌,伤了脑子,这里的医馆哪能看得了?只有巫女,阴阳师大人才有办法。”“不过,”他得意地笑了笑,“你得罪了我们北条家,那么就休想找到一个阴阳师来帮你治病了!”川上晴了然地点点头,随后猛地冲到前去,一只手拉着阿幸的胳膊,一只手直接握住拳头,往上一砸,揍飞一个彪形大汉。“多谢你告诉我呀,不过……”她笑眯眯地逼近华服少年,一步一个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大汉。眼看着自己带的十几个家仆都没能抗住这女人的一击,华服少年终于害怕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脑海中某个想法闪过,颤抖着手指着她大喊:“你,你不是人!你是妖怪!我,我警告你,我可是北条家的人!我要让阴阳师来抓你!”他这副模样,川上晴一下子就想到了穿越来的第一晚,那个被名为源赖光的男人卸磨杀驴的胖男人,颇有些无语,你们平安京的贵族都喜欢这么指着别人放狠话么?“知道我之前在城门口的时候,为什么在听到你是北条家的人的时候反而会揍得更狠么?”她逼近少年,一把拽住他的衣领,露出咔式经典颜艺,“滚吧!老子等着你把那群阴阳师带过来!如果没有——”她冷笑一声,半边脸都隐没在阴影之中,“西奈!”华服少年屁滚尿流地跑了,川上晴拍拍手,转过身看着一旁安安静静的少年,怕他这是被吓呆了,解释道:“我这都是装的,你别怕。”说完,她还露出了一个自我感觉特别温柔的笑容。阿幸:有点狰狞。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阿幸直觉这个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他沉默地点了点头,一副被川上晴的微笑安抚了的模样。川上晴拉着他的手腕,一边闲逛着等北条少年带着阴阳师来‘收’她,一边和他解释道:“我这是故意的,用风叔叔教我的来说,这叫做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像我们这样的平民,想要去阴阳寮见一见阴阳师,简直比登天还难。”“我偏不去,我要让他们主动找过来。”她狡黠地笑了笑。北条健二回到仓皇地跑回家中,好像屁股着火一样。他嘴里面委屈地喊着“父亲帮我!我有要事!”,推开父亲的房门,却是微微一愣。“惊扰贵客,滚出去!”北条分家家主冷斥一声,目光如炬。北条健二不由得看向他对面的贵客。浅蓝色的狩衣松散地穿在男人身上,雪色的长发束在狩帽后,颇有一种独特的风姿潇洒,风华无限。他对上那一双狐狸一般狭长上挑的眼睛,眼尾处天生晕染的红晕让他更多了两分风情,让本来就姣好如冠玉的容貌更胜了几分特别的韵味。灼灼如桃,切切如玉,郎朗如明月,飒飒如清风。这就是安倍晴明,这只能是安倍晴明。北条健二讷讷不言,一张脸涨得通红,差点连要找阴阳师出气的事情都给忘了。安倍晴明手中的折扇轻摇,在北条分家家主呵斥完以后,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掩饰住唇角边的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既然二公子这般着急,不若先听听北条二公子的要事?至于我与北条家主,并不急于一时。”北条健二犹豫地看了父亲一眼,见他没有反对,才赶紧将事情一一叙述来。他当然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错误,夸张地渲染着那妖怪有多么可恶,多么嚣张,希望能够激起这位平安京第一阴阳师的愤慨,好好惩戒那妖怪一番,最好把她打得灰飞烟灭!但是安倍晴明并不接话,只是安静地听着,间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在听到那句“老子等着你把那群阴阳师带过来!如果没有——西奈!”的宣言时,他还用茶杯挡住了嘴角边忍不住露出的笑容。而在安倍晴明越发淡然,洞若观火的眼神中,北条健二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彻底闭上了嘴。这位盛名在外的阴阳师这才起身,做工良好的狩衣随之轻缓地垂下,他含着微笑对北条健二道:“既然如此,就让在下陪着北条二公子去看一看吧。”这期间当然北条分家家主又是一阵的挽留,然后安倍晴明委婉地告辞,最后家主还给了儿子一个‘回来再收拾你’的眼神。老子好不容易把安倍晴明请到家里,是让你带出去当打手的吗?!川上晴此刻正在逛街。女性对于购物的狂热简直是根植在了骨子里的,她手里拿着花灯,脸上带着狰狞的鬼面,看到买苹果糖的老伯,拉着阿幸过去,买了两根苹果糖。此刻已经是华灯初上,大概是什么庙会或者祭典,宽阔的主干道两边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摊子,摊子旁点着一盏昏黄温暖的油灯,从街头到街尾,长长的,看不到尽头,好像一条蜿蜒的火龙。她将脸上的面具掀开,戴在额前,奶白色的皮肤在灯光下显现得几乎透明,一双橙色的眼睛里印着这万家的灯火,温暖得好像飞蛾扑向的那团火焰。阿幸怔怔地看着她,在她举起苹果糖放在自己嘴边的时候,下意识地舔了舔。“傻了呀?甜不甜?”她笑眯眯地问道。甜的?少年看着她,然后慢慢点点头,原来,这就是甜的味道么?“愣着干什么呀?”她没注意到阿幸的怔楞,碰了碰少年的肩膀,在他伸出手接过苹果糖之后,兴奋地看着满条街的小吃摊,“章鱼丸子鱿鱼串,豆皮团子樱花糖!捞金鱼!游河祭!神乐舞!走——”还没说完,她看到怒气冲冲地找来的北条健二,顿时耷拉下肩膀,接过之前的话:“唉,找事儿的来了,这些都玩不了了。”阿幸张张嘴,他手中被舔了一口的苹果糖微微有些融化,糖浆顺着竹支滴落在手指间,粘腻得有些烦人。他轻声地问道:“要杀了他么?”这声音幽幽的,好像午夜凶铃似的,川上晴吓了一跳,转过头看他,却见他茫然地回望。女孩松了口气。“当然不可以,杀人是犯法的啦。”阿幸有些可惜地收回视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句话,但是对于他来说,平安京四大家族之一的北条家,也不算什么庞然大物。仿佛,是挥挥手就可以轻易毁掉的瓷瓶。北条健二一马当先,他冲着川上晴得意地扬起头,却没敢动手,只是用力地推了阿幸一把。少年晃了晃身子,手一时没有拿稳,苹果糖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摔了个七零八碎。川上晴冷笑一声,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