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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简直震瞎了当时才十岁的她的狗眼。真亏大了,连她妈跟她妈的朋友都感慨说这位副市长委实傻白甜。林蕊努力回想,迟疑道:“江州房价应该不至于这么高。反正咱们先挣钱肯定没错。到时候,给我爸妈买个大房子,也给你们师徒买个独门独院,多逍遥自在啊。”她计划定下来,手脚自然不能慢。第二天上学,她立刻交上了“她妈临走前留下的”免修晚自习申请书。为此,林蕊特定翻出林母的签名模仿了足足十几张纸。直到足够以假乱真,她才郑重其事地签上大名。亏得现在通讯事业不发达,班主任也就是没办法给林母打个手机确认,否则她肯定得当场穿帮。林蕊放学后,假模假样回了趟家,故意让王奶奶看见她重新出门,好伪装“她去学校上晚自习”的假象,实际上方向一转,直奔铁路而去。苏木的生意从中午就开张了。火车什么钟点停靠的都有,既然不止夜市生意,那他完全可以从早做到晚啊。反正他师父又跑去乡下看坟地了,他在家闲着没事。林蕊伸手捏捏装钱的布包,冲苏木竖起大拇指。不错,不愧是她带出来的人,果然有经济头脑。卖茶叶蛋的大妈拎着茶叶蛋又来了。看到两人身边的泡沫盒子,她试探着问:“你俩在这儿干嘛呢?”“我们不卖茶叶蛋。”林蕊立刻强调,“我们不抢你生意。”大妈探过脑袋看了眼,笑道:“我用茶叶蛋换你们个饭团吃,成不?”林蕊赶紧递过去:“那当然行,还要麻烦阿姨您照顾呢。”大妈尝了口饭团,给他俩一人递了只茶叶蛋,笑道:“尝尝,我自个儿卤的料,有味道。”苏木帮林蕊剥了蛋壳,示意她吃,笑道:“香,闻着就香,独门秘诀。”大妈哈哈大笑:“那当然,就指望着靠这手艺贴补点儿家用。”她目光落在饭团上,试探着问,“你们家有地?这得要多少米啊?地不少吧,爱国粮交完了还有这许多米。农村现在好多万元户的。”林蕊腼腆地笑:“还也是有能耐的人,其余的也是守在地里头,又长不出来金子。我们家孩子多,负担重,这也是没办法。”大妈点点头:“没事,咱们帮衬着做生意。”说话间的功夫,火车呼啸而来,三人赶紧歇话,各自忙碌起来。此时夕阳落下,天边红霞阵阵,晚风吹拂在人脸上温暖又舒服。苏木熟门熟路,直接冲着窗户叫唤:“新鲜卤rou辣味饭团,一块钱一个。”不少客人伸出手来买。南方人习惯于吃米饭,比起干粮,他们自然更欢迎饭团,何况还是重口卤rou的呢。林蕊负责收钱,苏木将饭团一个个递过去,还不忘替大妈打广告:“那边还有五香茶叶蛋,要不要?可香了。要的话,我给你们跑腿。”他送完饭团,直接奔到另一个车厢的茶叶蛋大妈旁边:“阿姨,那边有几个叔叔要茶叶蛋,我先拿十个。”大妈高兴起来:“哎,刚好,这边也有人想吃热乎乎的饭团。你拿几个过来,我给你们卖。”这样好,相当于多了人手帮卖东西。林蕊一只手送饭团,一只手收钱,连连催促苏木:“快点儿过来啊。”这辆列车停靠的时候居然开了车门,不少人下来活动手脚,顺便再抽根烟。一位穿着长裙的女士走到林蕊跟前:“这怎么卖?一块钱一个,量大管饱,香的很。”她抬起头,失声低呼:“妈——”林母冷笑,一把揪起她的耳朵:“好大的能耐,居然都学会当个体户了。”第27章嬢嬢也是妈火车来来往往,临时停靠的一辆接一辆。林母保持微笑,帮忙收钱找钱,陪着女儿卖完了老棉袄底下泡沫塑料箱子里头的饭团。能不卖吗?这么多,难不成要带回家放馊掉?等到一箱子饭团告罄的时候,她一只手一个,揪着林蕊跟苏木各一边的耳朵往家走。卖茶叶蛋的大妈还在后头劝着:“哎哟,孩子也是帮家里减轻负担。你下手轻点儿。明儿还来吗?明儿咱们再搭伙。”呵,这交情混的。林母扭过头,文质彬彬:“您请回吧,孩子不懂事,叫您见笑了。”说着,她左手劲加大了一成。林蕊“嗷”的一声,一个劲儿地叫唤:“哎哟,妈,我没干坏事。”“没干坏事你在铁道口?欢迎我来着?”林蕊刚想点头,又咂摸出话音不对,赶紧摇头坦白从宽:“不是。我就是卖饭团来着。”林母冷笑,很好,都理直气壮了。她拽着两个不省心的小家伙一路走到筒子楼下,恰好碰上王奶奶从解放公园回家。看见这一大两小,王奶奶顿时笑了:“蕊蕊放学啦?哎哟,郑大夫,你出差回来了?明儿我干煸了知了猴,你尝尝,公园里头的一点儿不比农村的差。”林母保持微笑:“是的,刚好在路上碰见蕊蕊。”林蕊头皮发麻,一个劲儿朝王奶奶使眼色。奈何王奶奶眼睛没往她的方向瞟,只高兴地摸了摸苏木的脑袋:“还是咱们苏木有良心,你去接你嬢嬢的,是不是?下午就出门,吃过晚饭又不见人,等了好久吧。”林母笑容依旧:“是,火车晚点了,在路上停了好长时间。”林蕊在心中滴血,脸上的笑比哭都难看。王奶奶,这要是赶上革命战争年代,您老都不用敌人严刑逼供啊,直接痛快地兜了我方的老底。林母跟王奶奶寒暄完,领着两个孩子上楼。苏木负隅顽抗,冲林母笑得满怀期待:“嬢嬢,我就不上去了吧,天都这么晚了。”林母笑容如春风拂面:“哪能呢,嬢嬢特地给你买了礼物。”王奶奶迟钝得很,还在后头一个劲儿催促:“快去快去,看看你嬢嬢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说着,她欢快地笑了起来。那一串“咯咯咯”的笑声中,苏木哭丧着脸,跟奔赴刑场一样踏进林家的房门。“跪下!”门板一合上,林母就眼神示意搓衣板的方向。苏木见势不妙,赶紧求情:“嬢嬢,蕊蕊身体不好,吃不消。”“我是说你俩都跪下!”林母陡然沉下脸,压低声音呵斥,“无法无天,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苏木愣了下,乖乖拿来搓衣板,臊眉耷眼地跟林蕊并排跪在林母面前。“苏木,你喊我一声嬢嬢,我就得管你。娘亲舅大,嬢嬢也是半个妈。”林母气得额上青筋直跳,指着自己的小女儿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