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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头叼着支烟,烟灰已经烧了老长一截,他冷笑一声,拍了拍跟随他的人的肩膀:“没事,他们龌龊无耻的手段还少吗?历史终将会证明,谁才是卑鄙小人。特权横行,官商勾结,再没有比这更龌龊的事情了。”说着他大声朗诵起顾城的诗:“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黑夜给了我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奋斗,我们一定要奋斗,让人民听见我们的呼声。”林蕊听得目瞪口呆,现在顾城还活着吧。估计他要知道究竟怎么回事,肯定能被眼前这人的无耻劲儿给活活气死。自己替考技术不佳被抓,居然变成了别人打击报复陷害她,洗白手段可真够清新脱俗,不拘一格的。这个虽然她承认自己从小到大作弊无数次,但是她内心深处也深深地明白,作弊是不对不好的。假如被抓,她也愿赌服输。毕竟是她自己有错在先啊。这反过来倒打一耙,算是怎么回事?林蕊还没发作呢,前面的男生看到了明星,居然重重地呸了一声,往地上吐了口浓痰。少女惊呆了。说好的80年代大学生都是天之骄子来着呢。她一个资深学渣都明白,哦,不,是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不能随便吐痰。智商跟个人素质果然不能成正比。那人愤愤地瞪了林鑫一眼,冷笑道:“叛徒,走狗!果然祸起萧墙,永远不缺乏爪牙。”林蕊沉下脸:“你骂谁呢?”反了天了,居然敢骂她姐,还是当着她的面!少女一下子就不头昏了,刺溜从她家的背上滑下来。虽然她身高一米四,可是气场绝对两米八。林蕊沉着脸走到那男生的面前,再一次逼问:“你说谁呢?”“说谁谁心里有数。”林蕊冷笑:“说话都不过脑子的人,说出来的话能有什么数啊?”那男生急了:“小姑娘,我看你是个女孩子的份上,你别得寸进尺,太过分啊。”“我也看你好歹是个大老爷们,要脸的份上没动手抽你,否则就你这么满嘴喷粪的,我直接抽你大耳刮子。”男生勃然大怒:“你别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啊。”林鑫沉下脸:“有话说话,别阴阳怪气的,我看你敢动我meimei试试!”那个叫老吴的男生,假模假样地讲着和:“算了,木已成舟,事已至此,别计较了。”林鑫张了张嘴:“你……”“我怎么样啊?我已经到这地步了,还要我怎样?非要再踩在我头顶上,踏两脚才高兴吗?”老吴重重地扔下了手上的烟头,面孔狰狞,“我日!”他鼻孔里头喘着粗气,一张脸涨得通红,像是时刻就要爆发出来。林鑫一时间愣住了,张张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林蕊旁观者清,冷笑道:“我怎么听着你这话的意思?你这样是我们害的一样咯?”先前怼邻家姐妹的男生从鼻孔中出去:“民主的叛徒也好意思张牙舞爪。”林蕊直接做了个静音的手势:“看来咱们对民主的理解不太一样,我很好奇,难不成你口中的民主就是大学生可以替初中生考试?”那人张了张嘴:“这都是手段,故意陷害的手段。”“请你不要转移话题,他去替考是不是事实?”林蕊提高了声音。她个子虽小,肺活量却不小,这一声呵斥震得周围人全都看过来。男生愤愤不平道:“有权有势的人,可以花钱疏通关系保送,甚至出国留学。可我们平民百姓就只能靠自己。”林蕊毫不留情地驳斥:“是靠自己上大学的哥哥帮自己考试读中专吧!你口口声声鄙视那些特权阶层。你现在做的事情不就是利用自己的文化特权来践踏公平吗?连最基本的公平都做不到,谈什么民主!”林蕊冷冷地看着那个老吴:“谁都知道你要脸,你不好意思承认是因为帮人作弊才被开除的。你可以找1000个理由,但唯独不能将脏水泼在别人身上,谁陷害你了?我姐怎么知道你去学校是为了替你弟弟参加考试啊?他怎么知道你是个口口声声将民主自由放在嘴上的人,就是这么去民主的啊。你应该在大学里头大声宣布,你要去替你弟弟参加中考预考,让所有见到你的人千万不要喊出你的名字。你鄙视别人拼爹,怎么你让你弟弟拼哥哥很有脸啊?”“好!”孙泽一边拍着手,一边朝姐妹俩的方向走过来,笑眯眯地摸了摸林蕊的头,与有荣焉,“不愧是我们家蕊蕊。”林蕊立刻警觉地躲到自己jiejie身后,强调道:“我是我jiejie家的。”孙泽笑得眉眼弯弯,轻轻地点了下她的脑袋,转过头看老吴,“吴副主席,这事儿真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大老爷们来这一手实在不地道啊。”老吴脸色青红交加,面容悲怆:“怎么?你这位少爷也要踩死我吗?也是,对你们而言,我这种贱民就是蝼蚁,想怎么踩就怎么踩。”孙泽惊讶地挑高眉毛:“我踩你说什么,你又不是地上的痰。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下次如果再有这种事,最好带个大口罩,假装感冒不就行了。”真是,替考被抓到,还是自己的大学师兄,说出去他都觉得丢人。第189章传播出声音周围发出哄笑声。卢定安一手牵着一个弟弟,挤过人群,见状微微皱眉:“怎么回事?”孙泽转过头,笑眯眯的:“有人嫌弃你们坏了他替考的好事呢,民主的叛徒。”卢定安冷笑:“我倒是不知道,原来第二次运动又开始了。这叫什么?戴帽子还是贴大.字.报?”他扬起头,大声宣告,“这个人在考场外面骗我们说是去接他弟弟的,结果监考老师一眼认出了他。出卖?我们甚至连话都没有跟老师说一句,谈何出卖?”他转过眼,盯着老吴,“如果你所谓的民.主就是谎话连篇,信口雌黄,那么你就是亵渎了民.主这两个字。当然,也许你根本就不知道民.主是什么。”卢定安大步向前,走上宿舍楼前的台阶,朗声道:“好,既然各位都在谈民.主,那么是不是我也有民.主地拥有说话的权利?我想说的是空谈误国!任何国家的问题,永远都只有自己才能解决。当年的洋务运动,百日维新,解决问题没有?没有!古今中外,从来都是靠人不如靠己。如果一个人连自己的根都忘了,那就是丢了自己的魂。”底下有人发出sao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