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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又变了嘴脸,开始咒骂徐萍冷酷无情。这么个黑心的女人,幸亏他们老李家早点发现她不是好的,趁早把她打发了。不然谁知道她会不会像潘金莲一样,谋害亲夫。林蕊听得目瞪口呆,感觉自己消息果然滞后了。她由衷地感慨:“这jiejie以后还是千万别回来了。”否则这家人肯定会跟附骨之蛆似的又缠上去。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呀。夫妻关系解除了,还有父女关系呢。再人渣的父母,子女也有赡养义务。善良局限了正常人类的想象。林蕊记得上辈子有个女明星,不幸碰上渣爹。渣爹吸.毒又出轨,照样有脸上电视节目,理直气壮地狮子大开口,勒索明星女儿。最后女明星不得不妥协,作为公众人物,她必须要维护形象。形象这个词有微妙的很,任何恶性事件与个人产生联系,即使个人是板上钉钉受害者,他(她)的形象也受损。因为他(她)让大众联想起不好的事情了。于兰也心有余悸。他们那个大家族里头,狗屁倒灶的事情也多了去,她完全能够想象人可以有多无耻。不过李家老太的咒骂没能持续多少时间,因为她很快陷入了四面楚歌的悲境。钢铁厂新一任领导班子反应非常迅速,直接以李卫东乱搞男女关系造成严重恶劣后果为由,开除了他的公职与党籍。于兰笑嘻嘻地夸奖沉默的小班长:“还是你爸他们干实事,照我说要是一早厂里头就这么干,他们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看吧,掂不清自己的斤两,以为能把别人捞出来,结果自己也被拖下了水。这对于李家而言,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城镇职工医疗费用不是靠单位掏钱,被开除了的人自然只能费用自理。李卫东精神受了强烈的刺激,神智错乱,需要住院长期治疗。这么一大笔费用,只能由李家人自己出。李家婆婆倒是很有干劲去厂里头闹。可是现在她就如同丧家之犬,人人都恨不得从她身上咬下一块rou。她现在狼狈的很嘞。于兰笑得欢畅。要是这种坏人还能活的滋润,真是要活生生的呕死好人呢。“我听说现在有人要求李家腾出房子来。”当初厂里分房的对象就是职工。既然李卫东都已经不是钢铁厂的人了,那么肯定不能继续霸着厂里的分房。于兰笑嘻嘻地问林蕊:“你猜,这事儿到底是谁跟厂里提出来的?”少女扭过头看得意洋洋的于兰,顿时心念电转:“周老太,除了她,肯定没帮人了。”前段时间厂里头腾出来的房子就两间,一间是王奶奶住的,另外一间就是周家住的。按照王奶奶的个性,肯定不会追这种事情不放,那会缠上去的,当然只有周老太了。厂里头不赶李家人走,也行。那就见者有份,给他们周家也分一套专家楼。社会主义新中国,讲究的是一个公平公正。现在房管科的秦科长已经被周老太天天堵着家门,都快要折磨出神经病了。林蕊半点儿同情都欠奉,大有出了口恶气之感:“该,也叫他尝尝滋味。”于兰绘声绘色:“听说李老太还想去找老关系帮忙,千万别让她翻了身。”少女扭过头看陈乐,郑重警告,“我告诉你,你爸他们可千万不能怂。职工大会上,我爸妈可都投了你爸的名字。”陈乐飞快地蹬着车子,闷声道:“我爸不让我妈跟我掺和厂里的事。”三方人马在十字路口分了手,林蕊轻轻地点着苏木的后背,笑着叹气。李老太也真是脑袋瓜子是浆糊,这个时候她的老关系们不直接将她剁成rou酱就不错了,还会理睬臭泥巴一样的她么。先前跟李家一个阵营的现在肯定恨死了李卫东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真正在场面上混的,蠢不可及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脑袋瓜子灵活的很。尤其是在人事斗争方面,有几个不是专家?由江州钢铁厂开始,琢磨瓜拔出萝卜带出泥的人和部门一大串。人家不恨李卫东,能恨谁?要不是这小子实在太缺德,哪里会闹成现在这样收不了场。少女嘀咕了一大通,没有收到苏木的回应,顿时不满地一个劲儿戳他:“说话呢,哑巴啦?”少年闷闷的:“我在等你的答案呢。”林蕊哈哈大笑,开始唱起了一首苏木听不懂的歌。不是英语,也不是日语,少年完全不知道蕊蕊究竟会说多少种语言。他憋不住:“你唱的到底是什么呀?”林蕊笑得愈发厉害:“不告诉你。”结果男孩子真生气了,停下了自行车,扭过头看她,气呼呼的:“你真的不打算上大学吗?跟我一起。”少年的脸稚气未脱,还带着婴儿肥。他说话的时候,腮帮子抖抖的。引得林蕊尤其手痒,特别想伸出指头去戳一戳。苏木近乎于哀求地看着她:“上大学吧,跟我一起。”少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哎呦呦,这孩子可真够自信的呀。现在大学真的很难上的,招生特别少。少女拍拍苏木的肩膀,认真地给他建议:“你还是直接上中专吧。”这个虽然以后中专不吃香,可是趁着现在吃香赶紧升职。中专领导博士生的,不也一大堆嘛。苏木握住了她的手腕,正色道:“我想上大学,跟你一起。”林蕊下意识的开始牙疼,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执拗呢?条条大道通罗马,上大学是最辛苦的那条啊。孩子,你究竟为什么想不开,要舍近求远呢?她眼睛往天上飞,突然间有了主意:“那咱们先上中专,等毕业后考大学。”她印象当中,中专是能够对口考大学的。少年闷闷的,小眼神相当狐疑地看着她:“你这该不会是缓兵之计吧?”唉哟,少女震惊得差点跌倒在地上。啥时候起,这娃脑袋瓜子转的这么快了,居然连这个都想到了。她立刻抱着肚子开始哎哟哟叫唤:“哎呀,不行了,我饿的头晕。再不吃饭我就要晕过去了。”苏木看她明目张胆地耍赖,只能皱着眉头,苦大仇深地继续蹬起自行车。林蕊笑嘻嘻的,高兴地继续唱之前的那首歌。少年能够听得懂才怪呢,她唱的是泰文歌,这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好像叫吧。反正她听不懂泰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