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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蕊得意洋洋,查无苦眨眼睛。香不?香就好好闻着,没你的份儿!连面汤都不会分你一口。无苦口水都要泛滥成灾了,闻声悻悻地威胁林蕊:“二姐,打卤面里头有油,莫吃了会照样拉肚子!”“关你屁事!”林蕊眼睛横过去,“你太平洋的警察啊,管的到挺宽。”苏木手脚麻利的很,不一会儿功夫,一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打卤面就端上了桌。西红柿沾了油,炒的细碎,红得发亮;鸡蛋煎得正好,黄黄嫩嫩的吸饱了汤汁,看着就颤颤巍巍。黑木耳莹润,小白菜青翠,汤汁上面还撒着切碎了青蒜叶子。那鲜明的色泽是如此的夺目,一瞬间就攫取了人的注意力。林蕊立刻抓起勺子,美美地喝了口汤。哎呀,这小子的手艺不错,可以去夜市摆摊子了。无苦看得双眼直勾勾,喉咙一个劲儿上下滚动,拼命咽口水。他嚷嚷着喊来服务员,他也要吃西红柿鸡蛋打卤面。服务员有点尴尬,严格来讲,打卤面属于北方做法。东海不是不做,但怕做的不地道,就来一碗西红柿炒蛋汤面行不?没鱼虾也行,小和尚只得委屈屈地答应了。但他要求面条里头加虾仁,非得怄死现在不能吃海鲜的小二姐。林蕊下意识的就要飞脚踹死这臭小子,结果刚一抬脚,立刻一阵汹涌澎湃。天啦,发洪灾也差不多就这样了吧,简直就是水漫金山寺。女高中生不得不惊恐地收回脚,尴尬地并拢腿。餐厅外头的保洁阿姨跟服务员说了几句话,立刻绕到餐厅里头找林蕊。她搓着手,语气尴尬,不知道客人将床单放到哪儿去了。保洁阿姨脸有点儿红:“我们很讲卫生,这儿的习惯是每天都重新更换床单的。”无苦惊讶地抬高了眉毛,原来小二姐如此之贪小,竟然连人家招待所的床单都不放过。“噢,我们顺手洗了下,晾在走廊上了。”苏木看了眼林蕊,催促道,“快点吃,面条容易坨。”保洁阿姨哦了声,下意识地又搓搓手,再次强调:“我们的床单是干净的,昨天新换的,不用洗。我工作就从来没被人讲过嘴。”资深小jiejie,不洗不行啊,能否麻烦您别纠结这件事了?女高中生已经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苏木含混地应了句:“嗯,我们不小心弄潮了,就顺便洗了下。”他刚想说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泼到床单上了,不想保洁阿姨已经爽朗地笑起来:“哎呀,这个年纪的娃娃尿床正常。我家的小孙子上小学还尿床呢。”她的目光落在了小元元脸上,语气亲昵,“下次再有这情况,放着,我拿过去统一清洗。”林蕊只得艰难地点着头:“好,我们下次一定注意。”尿床?小元元疑惑地抬起脑袋,然后惊恐地捂住了嘴巴。天啦!元元居然尿床了。难怪早上起床的时候,元元换了一张床睡觉。小姑娘立刻哭丧着脸,连海鲜面都不香了。她已经是三岁半的小姑娘,怎么能尿床呢?无苦刚要跳脚,为小元元证明清白。才没有呢,明明昨天夜里头他去抱元元回来时,元元身上清清爽爽。苏木一把捂住了无苦的嘴巴,冲神情悲伤的小姑娘笑得慈眉善目:“没事的,小孩子可以尿床,等我们元元长大了就不尿床了。”林蕊立刻埋头吃面,看都不敢看一眼泫然欲泣的小姑娘。小孩子真可怜,天然会被恶毒的大人拉出来当挡箭牌。下.身又是一阵波涛汹涌,林蕊绝望地闭上了眼。完了,她也正式迈入恶毒大人的行列。第340章他乡遇故知吃过早饭,林蕊又各种闹腾,她必须立刻马上买到瞬间吸收的夜用卫生巾。哦不,现在成人纸尿裤才能给她安全感。招待所旁边的小店里头倒是有卫生巾卖,却是个不知名的杂牌子。林蕊哪里敢冒这个险,现在正儿八经假冒伪劣商品遍地横行。她可不想人生第一次大姨妈拜访就落下妇科病。苏木本来想自己替她跑腿,结果少女的别扭劲犯了,死活不肯。如此私密的东西,怎么能让男孩子去买。她现在可是堂堂正正的大姑娘。可惜大姑娘身娇体弱,好不容易走到商店门口时,就已经软的没任何力气。她倒是打算身残志坚,自力更生地扶着墙走到柜台面前。可惜苏木没有她发挥的机会,直接将人摁在椅子上,自己进去买卫生巾了。别看少年的背影看着正气凛然,可一走近柜台,他莫名就矮了半截。他可真是怀念江州的大超市啊。什么东西都摆放在货架上,自己想要什么直接拿就好,根本不需要接受售货员奇怪的审视。少年下意识地转过头,看见玻璃门外面蕊蕊可怜巴巴的模样,泄掉的气又重新鼓回头。“同志,麻烦你把卫生巾拿出来给我看一下。”少年虽然蹿了个子,但嗓音尚未变成低沉的成年男声,还带着这个年龄段特有的清亮。站在柜台前面的女人下意识回过头,正对上少年的脸。苏木面上发烧,讪讪地跟她打了声招呼:“你好,贝拉小姐。”他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即使人家背对着自己,自己没能认出来,也还是很不礼貌。旋即他又有点后悔自己对她的称呼,叫人家贝拉小姐的话,感觉好疏离。可是不这么叫的话,他又能叫她什么呢?售货员奇怪地看了少年一眼,旋即又冲着模样洋气又时髦的女顾客满脸堆笑:“你弟弟跟你长得真像,又潇洒又漂亮,标致的很。”少年下意识地抓紧了手,因为太过于用力,手背上根根骨节分明,泛出了惨淡的苍白。“弟弟?”贝拉轻轻拢一下自己的头发,似笑非笑,“我的年纪能当他mama了。”少年的脑袋当中像是有道雷炸开了,震得整个人都沉浸在嗡嗡的回声当中。那千百个声音都在回响,mama,mama。售货员发出夸张的笑声:“您说笑了,您最多二十五六。”贝拉又说了什么,苏木完全听不到。他其实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这位漂亮又时髦的女郎,比如说……春妮现在怎么样?在哪儿?做什么事?又比如说,贝拉多大?她真的能生出自己吗?明明千百个问题都要迫不及待地出口,牙齿却如铜墙铁壁,死死挡着不让舌头翻滚。少年的胸腔中奔腾着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