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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逼人下去,而是让车子开进了仓库。此时的莫斯科,这样的仓库有很多。本当被精心保管的武器因为缺乏经费以及场地,只能胡乱地将东西先塞过来再说。周崇斌在仓库门口碰到了同行,双方居然还客气地打了声招呼,各做各的生意,互不干涉。保管员是个成天醉醺醺的大胡子,只要一瓶伏特加带过去,他就跟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任凭这些军官们明目张胆的“报废”武器。卖给这些外国佬也好,起码还能换点伏特加与面包。何况这些人所图甚大,武器都是要运出俄罗斯境外的。苏联生产了太多的武器,与其让它们烂在这儿或者被黑社会抢走,在莫斯科制造流血暴力,不如卖掉吧,远远地卖掉。周崇斌验了货,又塞了个信封给上尉。就连负责开车的士兵也收到了“小意思”。中国商人笑容可掬:“休假的时候去跳跳舞吧,姑娘们一定很喜欢你的,帅小伙子。”上尉在边上也满脸笑容,中国人实在太会做生意了,他们总是能让所有人都感到满意。车子开到十字路口,周崇斌同上尉挥手道别,不急不缓地朝自己的住所走去。等到汽车声音远去,他才突然间转了身,匆匆进了另一栋建筑物。没错,这位总统先生已经做好了动武的准备。美丽的莫斯科很有可能会陷入一场sao乱。这场sao乱会为自己带来什么呢?他看着莫斯科的夜晚,轻轻地叹了口气,依旧敲响了房门:“是我,亲爱的朋友,恐怕你们有的忙了。”第二天一早,莫斯科市民惊讶地发现,议会跟总统完全撕破了脸。因为主席团宣布罢免现任总统叶利钦,并临时任命出新的总统,旋即很快公布了国防部长等人的名单。现任总统的反应同样迅速,他没有再和对方打嘴仗,而是相当行动派的,直接派军警包围了议会大厦并且切断了水电以及供暖。周崇斌从报纸上看到新闻的时候,忍不住艹了一声。苏维埃跟人民代表大会可真是扶不起的阿斗,819事件才过去多久啊,他们居然丁点儿教训都没吸取。深感惋惜的中国商人放下了报纸,轻轻捏捏自己的眉心。莫斯科街头已经乱成一片,支持议会的人阻挡在军警面前,试图制止他们继续前进。害怕兵戎相见的市民们,甚至自行在大街上设置起路障,试图阻拦坦克继续往议会大厦开。他甚至看到了有年轻的女性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徒劳地用自己的身体阻拦军警继续前进。回莫斯科当天碰到的教授夫人,正捂着脸在街旁嚎啕大哭,全然不复当初虽然贫穷依然高贵矜持的模样。伟大的俄罗斯民族究竟怎么了?这大约是盘踞在每个人心头的疑惑。波克罗夫斯基行色匆匆地走进高档餐厅,面容冷肃:“周,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周崇斌惊讶地抬抬眉毛:“帮助?亲爱的波克罗夫斯基,您是手头紧张吗?多少钱,我看我能筹措多少。”波克罗夫斯基面色已经阴沉下来:“周,我们需要的不是钱,而是支持。”周崇斌挑高眉毛,疑惑道:“我一个商人能为你们提供什么支持?”波克罗夫斯基下定了决心,他四下张望之后,突然间凑近中国商人:“军队,你说的没错,我们需要军队。”议会大厦的电话线已经被切断了,临时组建起来的议会保卫队根本不是军警的对手。他们必须拥有强有力的外援,这样才能解决掉□□者。周崇斌笑出了声,语气冷漠:“军队不会支持你们的。如果他们真的支持你们的话,两年前,他们就不会临时倒戈,反而站在叶利钦那边。”波克罗夫斯基愤愤不平:“当然,在那个混账手下,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倒卖军.火。他们跟该死的军.火贩子一起中饱私囊,毁掉伟大的苏维埃不算,还要继续毁掉俄罗斯。”周崇斌神色平静,似乎压根没有意识到该死的军.火贩子里头也包含自己。他任凭人民代表咒骂一通之后,才态度冷静地开了口:“你们究竟想怎么办?”波克罗夫斯基像难以启齿一般,踟蹰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雇佣兵,我们现在需要一支强大的雇佣兵。”周崇斌直接笑出声,意味深长道:“论起战斗力,大约没有任何雇佣兵能够比得上苏联红军。”“我当然知道。”波克罗夫斯基的语气急促起来,“所以我们需要苏联红军出身的雇佣兵。”他目光灼灼盯着周崇斌,“南海,你在南海碰到海盗的时候,船上出手的就是哥萨克雇佣兵吧。”“10万美金。”周崇斌倒是没有藏藏掖掖,“他们出手一次,起步价10万美金。不过,如果是你说的这种情况,我想没有100万美金,他们是不会动的。”波克罗夫斯基痛快的很:“100万美金,可以,我们成交。”周崇斌摇摇头:“没有雇佣兵会接受空头支票。你必须得有真金白银拿出来才行。不要给任何时候,如何的许诺,在商言商,没有人会认的。”波克罗夫斯基神色尴尬。苏维埃与人民代表大会的首脑都被围困在议会当中,金融寡头们又都站在叶利钦那一边,现在他要到哪儿弄钱去?鼻子泛红的人民代表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到中国商人脸上:“周,我们一直都是朋友。”“不不不。”周崇斌赶紧摆手,“我的原则是从来不参与国家的政治斗争。我只是个商人而已。况且,100万美金不是小数目,你知道的,我这一年下来损失惨重。”波克罗夫斯基语气恳切,声音已经近乎于哀求:“周,俄罗斯继续这样下去对中国没好处。如果没有俄罗斯挡在美国人前面,他们一定会对付你们的。”周崇斌表情遗憾,声音却依旧冷酷:“要真这样的话,我只能说糟糕。但是很抱歉,在其位谋其政,我不是政府首脑,我只是个商人而已。”波克罗夫斯基抿紧了嘴唇,开始许诺:“如果我们成功的话,我们可以给你合作开采石油的机会。”周崇斌笑出了声,连连摇头:“亲爱的波克罗夫斯基,这种事情你做不了主的。你还是说点儿切实可行的方案比较合适。”波克罗夫斯基这几天时间基本上都没合眼,此时双眼猩红,鼻翼翕动着:“你要怎样才愿意帮忙?”周崇斌轻轻叹了口气:“算了,我的朋友,咱们这么久的友谊,就当是我看不过眼你这么受罪。”他站起身,让侍者拿来自己的大衣,“走吧,我的朋友,我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