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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宁王别说受封赏了,替朝廷追回十几万的税银,连个夸赞的话都没得上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宁王是建元帝的侄子,周旻才是亲儿子呢。有后娘就有后爹,放在哪里都不假。建元帝皱了皱眉头,心里叹了口气,说出了心里的决定:“流放周旻和李啸一千里,受害人家的赔偿,由他们两家出!”皇后闹,就闹吧!咬咬牙,总要给人一个说法。偏偏曾辉不给留余地,又追问了一句:“流放,往南往北?流放几年?赔偿的银子有没有上限?”058疾言这是个棒槌!建元帝一口气提在嗓子眼。让他怎么说?明说挑个好地方流放一年就行了吗?他突然感觉自己已经不理解臣子的心了。建元帝目光阴郁的看了眼立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嫡长子。伯瑾,长大了。墨宁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眉,隔着紫檀案几上香炉冉冉升起的青烟,悠悠开口:“总不能流放一年吧,平民的妻子,也是妻子!”话一出口就,莫名的快意。他想起快意恩仇的林嫣,对上林礼时,肯定也是针锋相对吧。就算避嫌,周家最后算来算去,也会把帐算在他的头上。而且,建元帝泛着冷光的眼神,也是不把自己当成儿子看了,那又何必再扮什么孝子贤孙,做个缩头的鹌鹑?曾辉想了想,接口道:“周世子的罪名,按照律法当判死罪。最少,也得徒刑千里无诏不得回京。”建元帝的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曾辉默了默,又道:“周世子既然情况特殊,不若流放三千里…三年?”建元帝挥挥手,让他们散了,算是默认了曾辉的提议。几个人鱼贯退出,墨宁也要转身往外走,建元帝叫住了他:“伯瑾留下。”墨宁又停下脚步,慢慢走到了案几前,垂首肃穆,不发一言。建元帝望着这个一眨眼窜的比他还高,嘴唇轻抿透着倔劲儿的儿子,越发像先皇后杨氏了。他张了张嘴,想问墨宁是不是怨恨自己逼死了杨皇后,想问他是不是不理解为什么压下了私盐案。可是嘴一张再张,他才发现根本不知道同这个儿子说什么。“留下来陪我用午膳吧。”建元帝挣扎了一番,终于说出了这么一句。有多久,没同儿子单独用一顿膳了?每次,都隔着长长的桌子、众多的人,父子两个恍如不相识。凤华宫里,周慕青跪在满是碎瓷的金砖之上,低头敛目,静等着姑母周皇后发完脾气。凤华宫的姑姑未央,从外面匆匆走进来,看见满地的碎瓷,犹豫了一下跪了下去。“娘娘,淮阳侯夫人觐见。”未央回禀。周皇后凤目一瞪:“觐什么见,还觉着不够丢脸吗?”好好的,冒出个周旻绑人妻室,行畜生事的事端来。她在宫里苦心经营,这一家子在外面给她拖后腿,整个宫里的嫔妃,都躲在暗处看她这个继后的笑话。继后!周皇后咬了咬牙,又冲地上的周慕青道:“不要以为你有几分颜色,就自以为能一步登天。也不想一想本宫同宁王什么关系!谁生谁死还不见得呢!”未央唬了一跳,忙四处大量,使眼色让宫女们把门窗都关上。周皇后道:“怕什么?如今天下谁不知道本宫同宁王不死不休?杨氏坟头草都老高了,竟然还能护着她儿子同本宫作对!还有你,可不要学着那杨氏,为了个男人把全族也赔上了!”周慕青皱了皱眉头,姑母这是陷入魔障了。一早得到周旻事发的消息,惶恐过后就开始四处砸东西。也不知道气的是周旻不争气,还是气那些多管闲事的官员。宫门外淮阳侯夫人严氏久等不见召唤,急的也顾不得大礼,直往里冲。边闯边喊:“娘娘救命呀,旻儿流放北疆的圣旨到家门口了,求娘娘救命!”未央脸色一变,慌忙起身出了大殿,命身边宫娥:“快拦住淮阳侯夫人!”严氏不等众人阻拦,扑倒在大殿门口,惊慌失措:“娘娘,旻儿要被流放北疆了!”被她这么一闹腾,周皇后反而冷静了下来。她扶着未央走到门口,望着自家形象全无的嫂子,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又不是午门问斩,不过是流放,慌什么!”慈母多败儿,哥哥每日忙于公务,嫂子就把侄子教成了个败家子。严氏不敢相信的看着周皇后,还再说道:“娘娘,这可是您的亲侄子,唯一的侄子,北疆苦寒,旻儿哪里受的了那个罪。”“他受不了那个罪?”周皇后被气笑了:“那些被关在地宫,手脚筋脉俱断,割舌囚禁的女人,就该受罪吗!”“那是…那是,”严氏目光涣散,急着在肚子里搜刮言辞来辩解。周皇后最讨厌看见严氏这副模样,道:“还在想什么借口?大街小巷怕是都传遍了周旻的恶行,若是不严惩,你当朝廷律法是儿戏吗?”周家凭的可不是军功,而是仗着建元帝的喜爱才得以在京中勋贵之中有一席之地。周家有什么脸给自家子弟求情!周皇后的话似乎提醒了严氏,她急急说道:“本可以不用闹这么大的!是有人在背后做推手!”家里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了永乐宫,京兆伊和刑部侍郎说的好好的,悄悄的把人先带走。谁知道不过一炷香的光景,福鑫楼已经开始说起这段公案了。“是福鑫楼!”严氏斩钉截铁的说道:“是福鑫楼妖言惑众!娘娘,您下懿旨,把福鑫楼封了!”封!封!封!周皇后恨不得朝着自家嫂子那张愚蠢的脸上给一巴掌。她当大周朝姓的是周吗?她当福鑫楼就是个茶楼吗?周皇后不愿意看见严氏那张脸,转身进殿,对地上的周慕青道:“起来把你母亲带回家去,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