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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说完顾不得林嫣垂泪,转身就走。这是达到了目的,便找借口消失在她的人生当中吗?林嫣心里如针扎一般,捂住胸口退了两步。也好,从此一拍两散、再无纠葛。国公府的陨落,就当是她还了当初林礼背信弃义,害了墨宁外祖家的债了。176初愈林嫣脸色苍白,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挂在疏影身上,深一脚浅一脚回了温泉庄子。绿萝、红裳、暗香皆是面色一变,迎上前接了林嫣。绿萝伸手一摸,林嫣双手冰凉,转头惊问疏影:“姑娘这是怎么了?”疏影包着泪花,紧紧咬着嘴不敢说。姑娘和宁王吵了一架,宁王气的拂袖而去,郭侍卫也被姑娘打发回去了。这些事,没有姑娘的许可,她怎么能说的出口?林嫣见疏影为难,摆摆手对绿萝说:“我无事,只是有点冷。”虽说已经入了秋,可是天气还热着,怎么说也不可能冷成这个样子。那只有一个可能,姑娘病了。绿萝叹口气,同疏影一起扶着林嫣到床上,又赶着红裳去熬碗红糖姜汁来。林嫣抓着绿萝的手下了死令,不许将自己病倒的事情传出去。输人不输阵,哪怕这次闹的两败俱伤,她也得咬牙挺着。还有国公府,不要以为自己不住进去,他们就能高枕无忧!几个丫鬟信誓旦旦的保证不会让人打扰她,林嫣这才头一晕,放心的睡了过去。这一病,大半个月才好。林嫣歪在青缎靠背引枕上,用汤勺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雪梨燕窝粥,听疏影将这半月的事情说了一遍。京城一片寂静,很是无聊。倒是有几家瞄上了林嫣,怂恿着自家的千金往小庄子上投请帖,想近距离的看看被分宗的当事人,这些都被疏影等人挡了回去。林嫣皱了皱眉头,问:“国公府那边消停了?”疏影抿嘴笑:“还是那些个事,二夫人伤好的差不多就被送回了济宁侯府。偏偏小侯爷又起不来床,下人没一个敢做主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国公府的人扔下二夫人就走。”“不过二夫人的嫁妆,竟只返回了一个包裹,说是里面有一千两银子,可是没谁去证实。那些田庄、店铺一个也没不见。”“为此事,二夫人撑着没好利索的身子,又和大奶奶狠狠吵了一架,引得门口堵满了看热闹的人。最后还是国公爷出面,又补了些银子才算了。”看来没洗劫干净。林嫣喝了口燕窝润了润喉咙,又问:“那长房呢?”疏影道:“长房倒是平静的很,大夫人被关了家庙不能出来闹,身边的丫鬟也被发配到了浆洗房做粗活。”“倒是那真正作恶的一点事没有?”林嫣挑了挑眉毛:“国公府黑白颠倒到如此地步,真是让人叹为观止。”难道赵氏的娘家竟然还怕着林礼的威严,一点也不敢替自家姑奶奶出头?她放下了细磁碗,低着头想了很久,叹口气:“这半个月舅母可是天天派人来问?”“正是。”疏影道:“您一直没有露面,舅夫人担心的紧,却又怕你不耐烦招待,一直忍着没来,只派人天天往咱们庄子上送些吃的喝的用的。”那自己真是够没良心的,只顾自己伤秋悲月,倒让二位长辈跟着担心。林嫣长长叹了一口气,起身说道:“我也是好的差不多了,准备准备些东西往舅舅家去住几日,免得二老总是担心。”姑娘能想的开出门透透风,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疏影欣喜的出门吩咐婆子们准备满满装了几筐庄子里下的枣子梨子,又催着绿萝等人收拾林嫣手边常用的东西。临出门,林乐昌不安的跟着送了有十里路。林嫣觉着好笑,劝道:“又不是不回来,父亲担心什么?”“那个,”林乐昌道:“白姨娘做的事我全知道了,是该好好敲打敲打她。”林嫣怔了怔,笑笑没说话。林乐昌怕她心里膈应,以后不管自己了,忙道:“妇人就是这样,头发长见识短,要是你祖父是那么容易讨好的人,你爹我也不至于挨了这么多年的鞭子。”林嫣斜眼看了看他,林乐昌惊醒自己说错了话,忙改口:“呸呸呸,我闺女自不是一般人!”“好了,”林嫣打断他:“父亲回去吧,今日不同往日,既然分了宗,那边自不会再来找咱们的麻烦,女儿过几日就回来,您关好门户好好等着就是。”林修和随着宋国公的西北军,距离京城也不过两三日的路程了。林乐昌这才松了口气,目送着林嫣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这才反转回家。他决定以后对八归一定不能再那么宠着了,跟着闺女和成人的儿子,日子才安稳。到了六安侯府,七弦等在二门,看见林嫣的软轿一出现在拐弯处,立刻迎了上去。“姑娘来了,”七弦行了礼,搀扶住林嫣一只胳膊,边走边说:“今个儿真是巧,二爷正逢休沐。知道您过来,他快马加鞭的往家赶,过会而也到了。”林嫣笑:“那是最好不过,正好一家人团圆。”“说的正是呢。”七弦笑呵呵的将林嫣让进了正房。楚氏一早就看着下人收拾了林嫣的静园,此刻见林嫣进了屋,一把扯住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这孩子还瞒我,瞧着小脸瘦的,衣裳穿着都晃晃荡荡的,肯定是扛不住病了,对不对?”楚氏心疼的问。林嫣握着她的手坐下,鼻子抽了抽,有些发酸。她赶紧的看了看屋子上的梁柱,将眼泪倒了回去。楚氏怕又惹她伤感,摩挲着她的头没再说话。七弦笑着将准备好的点心端了过去,道:“姑娘,知道您过来,夫人专门让人做了您最爱吃的几样点心,尝尝?”林嫣忙转了笑,还似往常那个没肝没肺的样子:“七弦jiejie,其实我最想吃的是福鑫楼门口李大爷的瓜子儿,要不您派人给我每种口味都买一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