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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我被一只手强迫着仰起了头,因为激动而流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再加上身体的颤抖,更使我看不清眼前之人的神情。“你的眼睛真美,多像纯红的宝石。”他喃喃低语着,可我除了害怕只剩下害怕,哪能回答出一句话。“别哭了,我不该捉弄你的。”鼻子上的丝巾被轻轻解开,擦亮了我模糊的视线,那张充满担忧的清秀脸颊充斥了我的整片视野:“既然你真的接受不了rou,那我就和你换吧,菜交给你打理。”在他的拉扯下,我缓缓站起身来,再也不敢靠近他一点距离。刚才那种可怕的压迫感,我不想再感受第二次。第29章小虎来了吃过饭后,我匆匆离席,第一件事就是回大帐取了镜子照。我的眼眸依然是伪装过的蓝色,根本不是什么红色。说到红眼睛,我必须得提一下。魔种的眼睛都是千篇一律的红色,所以之前的沈梦溪和百里兄弟都是一样的红眸。当然这个眼眸是可以伪装的,他们的妖力应该没有达到我这种可以伪装的程度,但刚才我情绪过于激动了,的确会有暴露的可能。算了,反正我又不是真的想害他们,他应该不会戳穿我吧!我烦躁的把头埋在被子里,泄气的呜咽一声。……后面的两个月里,我就下意识的躲着他们了。花木兰和苏烈虽然有所疑惑,但他们还是很识趣的没问。由于我每天还是要去厨房,免不了碰到守约,开始我还会对他的戏弄激得摔门而去,后面我就充耳不闻,免疫了所有戏言。这一次来送蔬菜的人是小虎,他一见我就高声大呼着“阿姐”向我跑来,引得士兵们纷纷瞩目。“你怎么来了?”我抬手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朝小虎瞪了一眼。小虎微微低头,放低了声音:“俺想你了,所以就来了。”我的心一软,抬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大家怎么样了?”“盈meimei好好的,她和玉环姐玩得可好了。”小虎憨憨的笑,“师父不知道去哪了,只剩下星师弟每天都在基地里摆棋子玩……”“我们回大帐说吧。”止住了小虎继续说下去的冲动,我拉起他的手转身便走,却看到离我们不远处的墙体旁,着一身蓝色便服的铠正冷冷的望着我们。我心里一惊,不由得松开了些拉着小虎的手,小虎却挣开了我的手,一蹦一跳的向铠跑去,口中还嚷嚷起来:“红拂姐,红拂姐你也来了吗?”“红拂?”铠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右手微抬,修罗刀在一瞬架上了小虎的脖子:“是谁?”“红拂姐,你的声音怎么这么粗了,”小虎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好像不知道脖子上的刀有多危险,“你的头发怎么变少了?还换了一把武器?”这下,所有士兵都围拢了过来。再多的申辩也没有了用,形势越发严峻,最后甚至惊动了花木兰。“怎么了?”花木兰分开众人来到最前面,朝着铠厉声道,“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铠瞥了一眼花木兰,才将架在小虎脖子上的刀收回:“红拂是谁?”“你不是红拂姐啊。”小虎失落的叹了口气,好像刚才铠凶神恶煞的样子对他来说没有一点影响,“害俺白高兴一场。”“红拂?”花木兰看看小虎,又向只能苦笑的我看了一眼:“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不好意思,小虎是我弟弟。”我连忙冲过去捂住了小虎的嘴,斟酌着开口:“他多有得罪铠大人,我这里替他向铠大人道歉了。红拂是我之前收留的一位流浪少女,模样确实与铠大人有些相像。”出于对铠的忌惮,我一直很少和他有接触,小虎这么一说,我才算是真正看了铠一遭,他的确和红拂非常相像。“这样啊。”木兰松了一口气,脸上微微露出些笑意,“不如这样,下次回长安城时,你跟着他一同去。公孙,你有所不知,他有一个失散多年的meimei,听你这么说,红拂应该是他的meimei了。”“嗯,好的。”我口中含糊应道。“不过……”花木兰再看了一眼小虎,眼光再度转回到我身上,还多了些淡淡的揶揄,“他真的是你弟弟?”她的这番神情和那时候的玉环可以说是非常接近。瞟了一眼小虎背后藏不了的老虎尾巴,我无力的点了点头。虽然我们不是同一种族的魔种,但他确实是自愿喊我jiejie的。“阿旻!”姗姗来迟的苏烈,在看到小虎时惊呼出声,小虎只是怯怯的抓着我的胳膊,闪到了我身后。苏烈苦笑一声,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公孙小姑娘,你是在哪里认识阿旻的?”“阿旻?是说小虎吗?”我疑惑的看着反常的苏烈,把小虎的来历改变了一下,“我是在三年前,外出踏青的时候捡到小虎的,他浑身是血,什么都不记得了,虽然他看起来比我大,但他一直都喊我jiejie。”“原谅我的激动。”苏烈深吸一口气,看向我的眼神已经变得严肃,“阿旻本名裴旻,就是二队少掉的那个队员。三年前,他为了我冲出重围,再也没有了音讯……没想到……”接着,他继续补充:“剑圣裴旻是他的养父,他养父去后,他就以裴旻为名,我的好友太白也是见过他的。”“你是谁,俺不认识你。”小虎只是躲在我身后不出来,逗得玄策在一边捂着肚子笑个不停:“哈哈,怎么会有这样有趣的虎魔种。”“不记得也好。”花木兰有意无意的拦在了苏烈面前,“阿旻,已经为长城付出太多了。让他好好在公孙家生活吧。”小虎望着长城憨憨的笑,眼中却止不住的落下泪来:“好奇怪,俺是不是来过这里啊?为什么俺会想哭呢?”在侧一言不发的守约只是长长叹了一口气。……送走了小虎,我默默钻进厨房,开始准备午饭。“他可是虎魔种,你身为他的jiejie,怎么不吃一点rou。”我一如既往的忽略了他的话,却暗暗提高了警惕,他曾经恶作剧的向我的菜里混rou末,也在我的围裙里掖一片rou干,引得我常常对他怒目而视。他最近虽然没有采取恶搞措施,但不妨碍他有没有在思索新招。注意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我不动声色的继续切菜,暗暗防备起来。果然,我感到头上一轻,似乎被放上了什么东西。我终于没有忍住,把刀一搁转了过来:“你在我头上放了什么?”守约只是淡淡的笑,抬手向我头上摸去:“嗯,你这样可爱多了。”我忍不住了,伸手从头上取下了一个银头箍,头箍上粘着两只短短的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