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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轻吐口气,每次来每次都会被如此严密的天罗地网给逮住,自己好歹是皇朝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可是在九皇爷的七大暗卫面前自己根本连拔剑的时间都没有。“原来是子清啊!”娇媚嗤笑的女子之声,虚影晃过,原地哪还有半个人影?只留空中半含轻蔑之意的余音:“身手还是不见长,真没劲!”子清知道,那是七大暗卫中的魅罗,也是唯一的女人,性感而又危险的女人!☆、霓火节他性子本就淡,对这类毫无意义的嘲笑也从不放在心上,身形一闪进了空苑中的凉亭处。亭内端坐一位白袍少年,背对门外,身姿风华,骨骼削瘦,却不是病弱的书生模样,柔软的黑发轻松绾起,发间简单别着一支青玉簪,细看这簪子,做工粗劣,玉质倒是上等汉白玉,若是行家肯定会唏嘘一番,好好的一块玉就这么被人毁了。子清在一尺外单膝跪地,“主子!”少年转首微微一笑,刹那间繁华飘落,天地之色都为之一撼,眉目间流转的光晕让人移不开眼,“到柳塘城了?”“小主前日已到。”子清俯首应道。“哦?”上头的声音似乎含着惊喜,“这丫头倒是会赶时间。”一如既往的无奈,一如既往的宠溺,如今,却是夹了太多的思念。东燕启也从未想到自己竟然会对这个小侄女如此的想念,总是会想起那双闪着狡黠之光的眼睛,那个聪明却又狡猾如狐的丫头···一年了,个子也该长了吧?他情不自禁的想,嘴角无意识的扬起,那笑落在别人眼里是那样的温暖。子清对主子的事一向都不猜测,也不想去猜测,低了头想了半响道:“小主已经知道柳宗唐的背后是主子了。”“知道也不足为怪。”这丫头本身就聪颖过人,若是猜不出才叫人觉得不正常呢!抚了抚左手指上的白玉戒,如墨般的眼眸深沉如海,桃花殷红的唇轻轻勾起:“皇城那边状况如何?”子清了然主子的心思,立即接了下去:“皇宫内并没有什么动静,倒是皇后暗中派了死士在昭华国大肆搜查呢,似乎下了锁魂令。”皓月明眸挑染一丝玩味,细长的眉毛一扬,语声中萦着高深莫测:“呵呵,皇后终是耐不住了,看来丫头也有失策的时候,她这一拐带太子,恐怕皇宫中又要乱了套了。”她为何要把东凤城带出宫去?——昭华国的九皇爷似乎对这一点有点耿耿于怀。“主子,可要断了这锁魂令?”他站起身,单手撑在石桌上,修长的五指有节奏的敲击,半响后才笑道:“还是不用了,这锁魂令可是难得一出,皇后既然有兴致玩就让她玩个尽兴,只要护住那丫头就可以了。至于太子那边,就看正宫中的那位了。”子清颔首,刚想离去却闻得上方传来犹疑的声音:“柳宗唐的霓火节可准备好了?”在怀中摸索出一块白色绢布递上,子清再也没有多留一刻黑影闪动间便消失在了原地。白袍少年目注白绢良久,唇瓣那抹笑足以让天地失色。——丫头,原来我也很想你呢!霓火节,顾名思义霓之火,灯之宴,璀璨焰火绽放在漆黑的上空照亮整个苍穹,那一瞬间的繁华纵使是皇城中的东凤城也为之一颤。五颜六色的烟火,形形□□的形状,令人眼花缭乱的彩状,黑夜不再是黑夜,失去了原本的安宁。这些还远不足以让柳塘城外的人挤破脑袋想进来一观其景。柳塘城柳塘城,重在柳塘,然这柳塘不在柳塘城,而是霓火中,那般的壮观奇景,前所未有的宏伟庄严,江南水乡的婉约艳丽,塞北大漠的悲壮豪迈,中庭西苑小桥流水,暮雨西风。霓笙呆呆的凝望着天空中的那座城,那座比皇宫还皇宫的城,小小的心底震撼的说不出任何话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霓火节吗?闻名不如一见啊!难怪乎外面的那些人想来一观究竟。烟火还在继续,她早已看不到场外的一切,只为那个牌匾,那个刻有“霓笙落燕”字样的牌匾。“笙儿,答应我,等我回来!”“笙儿,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家?”“笙儿,九叔答应你,护你一辈子!”耳边回响的都是他温柔的话语,满脑子都是那人乌黑如古玉的黑瞳,深不见底,却有着一种她看不懂的复杂。她眼眶湿热,嘴里喃喃:“九叔···”笙儿,一定会努力长大!东凤城和绮户挤身在人潮涌动的人群中,再回头时已经看不到那个小小的人影。绮户心下一紧,回了身努力拨开面前的人往回走。东凤城收回了心神,看着面前人来人往,心里却是没由来的一慌。即使再冷性,在这一刻却也害怕起来,毕竟才是十一岁的孩子,从小生在皇宫中脾气孤僻了些却是从未有人离过身的。东张西顾了一会,他决定寻着记忆中的方向往回走,街道上的人实在太多了,他只能一步停三步,街贩子看到如此俊俏的小公子都会忍不住搭讪:“小爷,买个烟火吧!今日的烟火可是与众不同的哦。”说完也不等东凤城有任何反应就点了手中的烟火,五彩斑斓的星火变化着奇形怪状的形状,可是真的很漂亮。他注目看了一会,摇了摇头继续往原路返回。奔跑的小孩偶有撞了他的,他也顾不上发脾气,脚步凌乱,行色匆匆,眼中的光越来越慌乱,最终几近于崩溃。砰的一声,头顶一记很响亮的烟火声炸响在他的耳际,他茫然的抬起头——烟火鲜艳的似要滴出血来,没有形状,只有零星的碎片,像是割裂手指的刀片,他本能的闭上眼。只听的周围全是尖叫声,然后是巨大的推搡,力道大的完全超过了他这个年龄该承受的。即使习过武在面临绝对强大的力量时也唯有沉默。绮户抱剑站在城墙处,冷冷的观望着下面的状况,黑色的身影已经随着巨大的波流变成了一个很小的点,但是眼力很好的他还是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那个孩子的身影。倒是柳宗唐踌躇了半响上前一步,白色的胡须在风中飘扬,显得道骨仙风:“丑丫头,真的要如此?他可是昭华国唯一的太子了。”她轻笑出声,清丽的面颊上是坏坏的笑:“干爹,如果这个太子没有了,昭华国朝内将会大乱呢?”柳宗唐听的额上冒出冷汗,“这···”她居然抱着这个心思来柳宗唐的,可是为什么是这里?九岁的她,阴冷的让所有人不寒而栗,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魔,带着血腥,浑身浴血,身体内掩藏的魔鬼在苏醒,极力叫喧,喧腾着。她捏着小小的拳头,眼里绽放着前所未有的刺激,似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