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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也的老头子绕的我头大。”她吐了吐舌头,一脸的痛苦样,煞是可爱。乌黑如玉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那样深沉如海的眼眸,似要把人吸卷进去,霓笙呆呆的望着那一双眼睛,心跳突然加快。他抬起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绯红色的红唇上扬,“笙儿想要的,只要九叔有的,都会给笙儿。”她的眼睛湿润了,抱着他就开始嘤嘤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全摸他雪白的衣衫上,他却完全不介意,一手拍着她的背一手整理她凌乱的鬓发,笑容里的温暖能融化最坚硬的寒冰。“那九叔可以帮帮凤城吗?”她抽抽嗒嗒的嗅了嗅鼻子,问的委屈极了。头顶没有传来任何回应,她紧紧抱着他纤瘦的腰,嗅着他身上独有的香味,不安如潮水般上下浮动。他轻轻往后一靠,微扬着头,夕阳的醉红迷蒙了他的双眸,暗潮纷涌,绯色的唇瓣滑出一声轻笑,淡淡的吐出一字:“好。”没有任何多余的问题,没有多余的附属条件,他就这么简单轻松的给了她一个如此沉重的承诺。手下拽紧他的长袖,她把脑袋埋的更深了,眼泪无声而落,心却是疼的更厉害了。她是不是让九叔为难了?是不是让九叔不高兴了?是不是开始让九叔讨厌了?他轻拭她眼角的泪水,眼眸深深一沉,抱着她站起身往卧室走去,“今晚就住在这吧,我派人给三哥送个信。”九叔的房间很干净,走进去会闻到一股独属于九叔的味道,香而不浓,沁人心脾。她被安置在雕花镂空木板床上,九叔坐在床边替她捻好被角,披在肩上的墨发散了下来,她伸手一握,竟然光滑的比她的头发还好。“九叔,这些年你在边域还好吗?有没有想笙儿?还有,九叔每年给笙儿的生辰礼物,笙儿都很喜欢。”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给过九叔什么生辰礼物呢,其实她连九叔的生辰都是不知道的,因为没有人知道,连九叔自己都不知道。他侧身在她身边躺下,霓笙自然往里面挪了一格,大眼睛好奇的望着他,他叹了口气,在她额前柔柔一吻,“自是想的,九叔这些年一直都惦记着笙儿。”怎会不想?就是太想,想的嵌进了心底,脑海里都是她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嗔,如今已明白自己的心,她却是无法体会自己的心情的。她嚷着要他讲些战场的事,军营中的事,还有些沿途遇到的江湖风趣,他也不耐烦的给她一点点讲解。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她沉沉睡去,他却是清醒的很,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熟睡的容颜一点点描摹,眼底的情意一点点蔓延开来······丫头,你何时才会明白我的心意呢?窗外天色大亮,霓笙从床上一跃而起,身边却是空空如也,心下一急,赤了脚便跑了出去,正好迎面撞上了昨夜迎接自己的少年。“九叔呢?”她四下环顾。“九爷上早朝去了,走时吩咐朝寒伺候郡主洗漱。”自称朝寒的少年低头恭敬生硬的回道。霓笙疑惑:“让你一个男的来伺候我洗漱?这么大一个王府都没个丫鬟吗?”“九爷从不近女色,丫鬟也不例外。”朝寒那小子老练的说。她大为惊讶,夸张的连连点头,然后回房任由朝寒那臭小子给自己胡乱洗了脸漱了口,在房中等了等九叔还是没回来便先行回府了。已经到了六丑约定练武的时间了。六丑最近也老是神出鬼没的,也不知在外面搞什么鬼。沾了沾墨汁在宣纸上写了句留言,她便动身回了府。一出九王府迎头就看见绮户挺拔的身影逆着晨光,她微微眯了眼,这小子不会从昨晚跟到这来一直守到现在吧?“想明白了?”她走过去斜眼睥了他一眼,声音里颇有点耍无赖的感觉。他微微一愣,傻傻的点了点头,竟是默许了她的说法。“是我的错。”依旧是简短的话语。但是她能明白!她笑着牵起他的手,“走,从今后别再放水了,本姑娘可从来不喜欢被别人看低了。”她要的是绝对的强悍,而不是自以为是的强大,若是被身边的人一再的欺瞒,那么总有一天当残酷的事实呈现在自己眼前时,她会脆弱的不堪一击。一大清早的街上没什么人,只有几个零星的早点铺,男人头上扎了白色毛巾,女人粗布麻衣穿在身上也不见得粗陋。霓笙忙着找吃的,没注意到从一间服饰店冲出来的黑影。幸好绮户的视线一直跟随在她身上,在那黑影撞在她的那一刻一把把她往后扯去。好看的剑眉微蹙,手中的剑提了提,冰寒戾气暴涨。霓笙一把按住绮户的手,转过头正好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正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少年长的很是清秀,脸颊尖尖瘦瘦的,浓而黑的大眼睛扑闪闪,无辜而纯洁,见到霓笙望向他,脸上不自觉多了一抹红晕,口齿竟也不清晰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到后来两个字几如蚊蚁。霓笙也是一愣,随即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少年羞的更加无地自容,头埋的低低的,一副做错事等待大人教训的糗样。随眼在他身上瞧了瞧,上等的丝绸布衫,金丝勾勒倒福字,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只不过没了嚣张跋扈的性子,玩心一起,挑了眉故作严肃道:“哪来的野小子?没看到本大小姐站在这吗?你走路都不看路的?”“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被霓笙这么一逼问,他倒是似要哭出来了。霓笙又是一愣,哪来这么好玩的小子?以前怎么没见过,皇城内也就那么几户大户人家和官户,该欺负的她也欺负了个遍,从来就没见过这么柔弱好看的小子。“你是哪个官家的少爷?报上名来!”她摆了脸,颇有兴师问罪的样子。“宓无花。”他一急,眼泪汪汪的报上自己的名字,事后却是后悔的紧。父亲大人一再提醒自己对陌生人不能随便提起自己的名字,今日是急坏了或者是对面那女子身上的威严吓住了自己。霓笙咀嚼着这两字,随即笑了起来,“你的名字还真有趣,无花,一个大男人也会娶这么个名字,看来你娘对你还真是寄予厚望啊!一生无花,我觉得你可以去剃发出家的。”宓无花被她闹的脸上一阵发烫,手脚不知所措,对着霓笙深深一鞠躬,“对不起。”然后脚步飞快,不一会就跑出了他们的视线。“呵呵,没想到他的儿子会如此的可爱。”霓笙边说边从包子铺买了两个包子塞进嘴里,鼓涨着小嘴,话语不清。绮户面色沉静,“既然知道是他的儿子为何不干脆杀了,宓天将的儿子一死,宓天将必保不会再干预这场皇位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