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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把桃子交到他的手上啊!“玲珑郡主到!”一个尖细的嗓子骤然响起,霓笙一惊,东凤城来了!他还果真来参加她的及笄之礼了!宫里的情况不知如何了,上官明璐不在恐怕是要乱翻天了,左相估计今日要让自己出够洋相才肯罢休呢!可想起刚刚马车上紫霄的话她的心又被凌空了起来:九叔真的绑架了太后?可是为什么他没有告诉她?他现在要拿下太后干什么呢?还是那天场面太过混乱所以才把她干脆连人带走?太后的党羽如此之多,他有把握全部拿下?思考间她已经踏上了十级石阶,今日三王府的台阶被太高了些,也☆、流水之殇情难抑霓笙眼一眯,笑着问:“罗大人这又是什么意思?”罗晋捋了胡须讽刺道:“郡主,这是你踏入人生的第一堂课,教你学会如何处变不惊。”一个眼色让那些武士顿时蠢蠢欲动起来。她脚下错开,一副迎战的架势,下唇微撇,她不禁有点生气,这些老秃驴难道真的把自己当成软弱无能的柿子了?存心找个机会来刁难自己,九叔和三疯子在里面是不是被围攻了。迎面一个五大三粗的武士兜头砍了下来,霓笙一个收身挥掌在顷刻间就让对方倒在了地。“凭这些蠢货也配做本姑娘的第一课?”不禁出言相击,她冷冷勾了唇,第一次真的生气了。六丑跟她说过,她的天资过人,但是身体内的凶残之性与生俱来,所以若能避免动怒残杀最好还是不要动杀念,否则后果是连他也不知道的。她生气,为什么今天这样的日子也能变成这些披着狼具的人互相厮杀的机会,她若生在平常人家,今日便是她白衣绸缎,黑发成绾,珠琅相配,是她人生第一道美好的关卡。可里面的那些人在干什么?他们的心里除了争那个虚伪的位置还有什么?她下手如无人之境,一手一个刀记,那些个强状如牛的武士此刻在她面前根本就如豆腐无异。罗晋心惊,刚想退下报告坐在第一帷幕后的左相,脖颈却是一凉。罗晋顿时失了魂,面色苍白,但多年的官场历练终究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冷静了下来,“郡主身手过人,恭喜过了第一关。”站在门外的绮户顿时松了口气,沉默了会如那些人所愿的从侧门进了后院。今日是她的及笄之日,不管是这些人故意为之还是规矩如此,他绮户且当一回白痴,听了便是。依这丫头的性子和身手他是绝对不担心的,尤其是在她生气的情况下。她冷哼一声,抽出那把亮堂堂的宽大刀,眼神凌厉如锋:“你们所谓的第一关是想让我从这里消失?”“属下不敢。”罗晋忙敛了神,低声嗫噜。“你是不敢,可是谁知道上官那个老不死的没这个胆?你们想兵行险招干脆把我抓起来好让你们威胁九王爷?”她眼露讽刺之意,轻声低语道出这些人的目的,其实她也不是很有把握,若紫霄说的确实是真的,那么左相就不可能一直坐之不管。也亏他选了这么个时候,九叔和三疯子也绝对不会相信他会在他们眼皮底下动手的,尤其是在高手如云的九叔身边。九王爷要是心高一点,要是对自己的能力过于自信的话,那么今日便是她东霓笙丧生他面前的时候。可是东燕启会吗?他不会,当然不会。他的一只手是罩在她东霓笙头上的,她想溜也溜不掉,所以在他眼皮底下出事绝对不可能。罗晋听了东霓笙的激将话也不怒,话语里多了一份孤高:“郡主想的太多了,微臣只是想让郡主在敌人刀锋下仍能正气凛然。”“哦?那你所谓的敌人是谁呢?”她微挑了眉,手下的大刀往下倾了倾,一道细小的血痕爆裂开。罗晋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倒让霓笙心下有点钦佩了,“除己在内。”“好。”她收了刀,冷淡的眸凌厉的射向他,经过他身边时,轻蔑的哼了声:“今日看在你的第一课上我放过你,罗大人,既然敌人是除己在内的所有人,那么就无所谓主不主了,你说你这种人的话我是该信呢还是不信呢?”罗晋心惊,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诧异,这丫头居然能把他的心思猜了八九分。他罗晋跟随左相已经十数年,对于衷心是从来没人怀疑过的,这丫头居然随了自己的一句话而能想到自己的退路。东霓笙丢了那把大刀,拍了拍手往前堂苑走去。上官作宇早在那摆下了第一镇守,凉亭被层层白色帏纱所挡,微风起伏,白纱翻飞,如临仙境般。凉亭内传出阵阵悦耳的琴声,时而如高山上湍流急下的溪泉,时而如春日暖煦下渐行溅缓的淙淙之流,她虽不懂音律也被其中的空灵之气所撼。在白纱帷幕外静默了会,她浅笑着撩开那一层白色帏纱,尚在口中的话还未吐出倒是被里面的场景给吓了一跳。有点瞠目结舌的看着坐在古琴前的男子,那一身白衣胜雪,容颜绝美的男子除了她的九叔还会有谁呢?修长白皙的手指此刻正一挑一拨,极具美感的弹奏着,嘴角噙着的笑如沐春风,眉眼间的清华之光灼目耀眼,每一次的见面总是能让她震撼的说不出话来。风穿过他的白衣,在他身边饶了一圈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独留下空气中清淡的雅香。今日他额上配上了一块温润之玉,衬得那黑眸亮如星辰,流转间风华无限。“九叔······”她呆呆的凝视着凉亭内的男子,好半响才能找回自己的声音。有种想哭的冲动呢!这个男人总是能让自己感动的无以复加。她好想跑过去抱着他的腰告诉他自己的心愿,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因为今日有很多的人在等着看他们的笑话。而且九叔···他可能真的想坐那个位置吧!她到今天才发现其实他早就深陷宫廷之中。最后一个尾音随着颤音残留在空气中,黑沉如墨的眸定定的看着她,牵起那一抹独有的温柔:“好听吗?”“好听。”她笑着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扬起头,望着他的脸,心里酸的苦涩。你能为我弹一辈子吗?她心里低低的问。很多年后的她,独坐在雪山上听着雪涯不厌其烦的弹奏同样的曲子时,她才知道原来那首曲子竟然是向女子表白心迹的曲子。可那时的她和他······她有些疑惑:“九叔怎在这?”不是说第一个是上官作宇那老不死的吗?扭转头,才看到九叔的身后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霓笙心里诽谤:不是仙风道骨而是道貌岸然。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在皇宫中斗来斗去的,很好吗?她小小年纪就觉得累了,他们这些人的心都是什么打的?难道那些个位置真的那么好?头顶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