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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军队看来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可能比正规军还要正统,连挥笞马鞭的动作和速度都是整齐而一的,这根本不是一般士兵能做到的,连九叔手下的那群死士恐怕也没严到这种程度。霓笙心里陡升一股杀意,先不说这群军队来自何方,要去何方,看他们的步伐是要去完成一件十万火急的任务,而一般这种隐藏在黑暗最底层的死士,一旦出马不是追杀就是暗杀。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潜意识里对强大的东西就会有想毁灭的欲望,因为不想受其残害。东霓笙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要是不让她遇到还好,既然遇到了她绝对不会放任无形的危险存在。心中掂量了一下雪山的情况和眼下的突发状况,她临时决定先追踪那群死士。九叔那不会有问题,不是她盲目的相信,而是她了解东燕启。“马格亚,过了前面那条西亚河,再行个三日路就能到达南云边境了。”一个蒙面死士踢了踢马走到首位的那人身边,用平静而冷淡的声音诉述。东霓笙一直和他们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那些人虽然武功再高强,行事再严谨,可是现在的东霓笙要被发现还是有点困难的,毕竟以她现在的身手,天下还真是无人能出其右。那个被称为马格亚的蒙面男人只是点了点头,望着前面那条湍急的河流静默数秒,挥刀而下,声音极为冷漠,却不失威严:“弃马,半个时辰。”霓笙皱眉,放眼看向那条说宽不算太宽但也绝对不可能半个时辰就能过的了的河,心里倒也起了看戏的心情。她还真没有看到过如此有趣的人,她今天倒要看看这群人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过河的。由于这边离雪山不是太远,气候影响,西亚河多少比平常的河流要冰寒一些,有的还零星结了冰晶。所以要过这条河,还要再没有船只的情况下,不说这么一大群人,就算是东霓笙,那也得掂量掂量。但接下来的情况,彻底让东霓笙收起了玩弄之心。马格亚的话才刚落下,身后那群黑衣死士二话不说,整齐划一的跳下马,不由分说分成了两支队伍,一支作为前锋,手中的刀剑齐刷刷的甩出劈开尖利的薄冰,一个俯身,以手撑面倒贴河面,身后的人马没有半点犹豫,用最上层的轻功从那群人背上飞踏而过。等身后的队伍过到一半,俯身河面的那群人再以同样的方式往前。如此一来,半个时辰,的确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这群人不菲的身手。东霓笙顿时从心底起了赞叹之心,可是同时也起了更加强烈的杀意。杀意太浓烈,在河对岸的马格亚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利眸往她这边一扫。霓笙暗叫一声,赶忙收了身上的杀气。马格亚也只是扫了一眼,并未做过多的停留,等所有人过了河,手一扬,整支队伍又开始朝目的地而行。霓笙敢保证那个马格亚肯定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的气息,之所以没有停下脚步,恐怕他现在的任务要比除掉身后的隐患重要很多。☆、79凭他大胆让自己跟随这一点,要么他们太有自信,觉得一定能除了自己;要么觉得她会因为心里害怕而无法继续前行。东霓笙嘴角微微上扬:还真是有趣呢,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能有如此能力训练出如此一支神出鬼没的军队。一路跟踪而去,不得不说这群人的行动速度很快,不论中途发生任何的突变,都能以不变应万变,而且气息从始至终都没有紊乱。说不佩服是假,东霓笙毕竟在皇家长大,而且九叔在军制上也有相当高的手段,潜移默化间总是会受到些影响。几日过去,晚上只做一会的休息,然后继续前行,马格亚对身后的东霓笙留了心眼,这几天没发现她有任何动作,也就由着她跟着,估计是不想在半路有任何的差池。而且对于东霓笙的身手,马格亚心里也没底,若是不能一击而毙,他不会冒这个险。到了第六日,东霓笙终于看到了目的地,让她出乎意料的是那是一个战场。现在天下基本太平,几国之间也是有着权衡利益的关系,不可能说战就战,但在她眼前的确实是个战场!残骸遍地,死尸横野,血流成河,她皱了皱鼻子,压下胸腔内被陡然挑起的嗜血,眸中的颜色顷刻间变的晦暗莫名。看着那群黑衣人在铁甲间穿插驰骋,手起刀落,一路斩杀过去,直奔被敌军围困在中间的黑衣男子,那人已经伤痕累累,满身的血迹根本看不出本来面貌,即使身受重伤也极为灵活,乱刀之下尚能堪堪避过。马格亚首当其冲,眼睛都没眨,仿佛手下所杀的根本不是人一般。在接近黑衣男人时,弯腰伸出右手,电光火石间,黑衣人已经坐到了他的身后。那些憋着最后一口气保护黑衣人的将士在见到自己的主子安然无恙后,残存的最后一点意志也消失了,节节败退,终于被敌军乱刀砍死。东霓笙躲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白色衣裙在风中飞扬,天色微暗,她的脸隐没在树影中,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可是······马格亚挥鞭而去,却在一瞬间猛然回头,掩饰不住眼睛的惊骇,握缰之手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后的黑衣人流血太多,脑袋昏昏沉沉,马格亚的神情在他眼睛晃了晃,便消失在了黑暗中。是他呢···她轻轻的笑着,缓缓抬起头,那张精致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仿佛酝酿着世上最美的幸福,如若琉璃般的眼眸泛着鲜艳的红色,在这微暗的夜色中,释放着狼一样的残酷。身上散发的煞气怎么也收不住,手指一点点抠进树中,那彻骨的恨意一点点蔓延进心底。她以为她会不恨的,她以为自己可以原谅的,可是似乎很困难呢!她办不到,真的办不到···那么骄傲的绮户,那样优秀的绮户,对她那么好的绮户,她真的不能原谅他如此的伤害他!即使是他也不行!东霓笙并没有立马去追,她就好像发现了一只东躲西藏的老鼠,甚觉有趣,又不急着把它给弄死,于是这次把气息掩藏到无,就算是马格亚也根本无法知晓半分。“燕皇,收起你的野心,否则你这辈子都得不到那丫头。”白阳站在山顶,朝着对面负手而立的男子说道,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另一边被缚的雪涯。而另一边静默而立的任玉山邪笑着,视线落在这边,在他对面站的是一身紫衣的槿药,和难得睁开眼的眠。眠从未参加过战斗,他向来嗜睡,即使作战也会闭着眼,因为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能让他睁一眼的对手。眠虽然是暗七中的一位,但是他加入暗七却只是因为槿药而已,能让他誓死保护的也只有槿药而已。槿药在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