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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国,地理上虽占了优势可毕竟人员稀少,在军事上一点威胁力都没有,以他东燕启的实力,随便安插几条内线进去,手下能人多如牛毛,任何一个都能把这两个国家不费吹灰之力给拿下。乌夜国是个特殊的例子,因着幕乌夜的身份暂且可以搁置不管,但是楼兰却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若真是东凤城入住了楼兰,恐怕一个小小的楼兰就够让他头疼的了。而且······帐帘被风轻轻带起,清寒的夜风灌了进来,他悠闲的侧躺在床榻上,扯了薄唇,并没有睁眼,声音清润富有磁性,夹着绝对致命的诱惑力:“是被拒之门外了吗?”地上单膝点地的人身形一僵,语气颇带了惭愧:“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爷责罚。”从榻上起身,三千青丝如瀑布泻了一榻,美的近乎妖神,漆黑如墨的瞳眸微张,却是亮的如苍穹的繁星。他缓步走向地上的身影,“你能追踪到楼兰的地址已经不错了,楼兰之所以神秘就是因为外界无人能闯入它的通道口,莫不说那人的奇门八卦阵登峰造极,就是那样的地形也不是一般人能进的。你能做到如此地步,何来有罪之说?”紫霄张了张口还是闭上了,眼眸微垂。即便爷没有责罚她,可在紫霄的心里任务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顺利完成,另一种是任务失败。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任何理由来阻止任务的完成与否。清冷的目光从她身上一带而过,白袍拂地而动,宛如千层浪涤荡出蜿蜒的水波,“你先下去吧。”紫霄为做任何停顿,点头,下一刻便消失了身影。屋里一阵寂静,那人站在门口,微抬了头,白色的月光慵懒如他,洒下一层晕黄的光辉,透过他的眼眸,如此灼人的光依然无法穿透他那双太过深沉的目光。绯红色的薄唇终是扬起一丝邪气的弧度,“眠,你可还想见他?”寂寥的空旷,屋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丝人气,屋外则是秋风扫落叶般的凄凉,安静的夜晚连鸟虫声都是种奢侈。然,若是武学修为属上层之人很容易感觉出这屋中的气流波动,虽然只有一瞬间,可是却是一个绝佳的杀人于无形的机会。东燕启笑,音如天籁,柔如春风,却是如针般尖利:“眠,做为暗人,你刚才的气息浮动完全可以要了你的命。”那一抹似有似无的身影从黑暗中走来,似醉非醉,颀长的身姿恰到好处隐没在绝佳的位置,半边的轮廓掩在斑驳树影中,仅是如此,也依旧冷峻。“还是决定见他啊。”东燕启颇有点无奈,眼底的蕴藏的笑意不知是冷还是热。沉默良久,空气中才传来几不可闻的应声。就如他那个人,悄无声息,天生是黑暗的专属者。也该是见上一面的时候了······脚镣敲击声,在这阴冷潮湿的地牢中发出惨绝人寰的嘶哑。每每随着脚镣的主人敲奏出不一样的韵律,她似乎心情不错,又似心情极差,总是拿脚上的锁链宣泄自己的心情。可是这种脚镣是来自蛮夷的一种荆棘锁,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刺,只要你动一下那些看上去毛骨悚然的针刺便能刺入你的骨血,让你疼的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所以看着牢里女子的行为,牢门外站立的人很明显的不明白了。薄薄的红唇中发出一声近乎匪夷所思的‘咦’,然后归于沉寂。东霓笙并没有抬头望向牢门外,只是毫无意识的重复着单调的动作,简单到不需任何修饰的动作却是让那个鬼神都绕道的男人停了下来。男子的装束很简单,简单到让人从心底冒寒气,一身纯粹的黑,衣服上的连带帽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从而让人根本无法看清这名男子的容貌。不过削尖完美的下巴曲线,一看便知,这个人绝对不会长的很差。他的身形单薄,宽松的衣衫套在他身上更加有种乘风而去的错觉。站在门外好一会,这个男人都没有靠近牢门半步亦没有离开的意思。直到一束刺目的光从身后斜射进来,但是却并没有让里面的两人抬头。东凤城跨进门槛被里面的两人给愣怔了一下,随即走到那黑衣男子身边,欠了欠身,“楼王。”连帽下,薄唇轻轻一扬,“身子好些了?”“嗯。多谢楼王担忧。”东凤城微微蹙了眉,转眸朝牢里的女子看去,视线在接触到她身上的枷锁,脚上的镣铐时,眸光猛的一缩,仅一瞬间杀气凛然秉射。黑衣男子扯唇戏谑一笑,却是不怒,“昭华的玲珑郡主果真如传言的那般呢。”转身,朝门外走去,末了还加了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点意思。”东凤城一皱眉,转身朝牢内的女子看去,里面光线太暗看不太清楚她的表情,手中的镣铐突然停止,屋内顿时安静的恐怖。他深呼吸了口气,走向那个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人,却没想到她会追着自己来到楼兰。“笙儿······”他唤她,一如当初年幼时的叫唤,不过此时却是多了一份愧疚和不忍。她安静的坐在那,对那声饱含情意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过了许久,直到东凤城快放弃的时候,地上的人影动了。只不过动作太快,快到呼吸间她的手已经透过栅栏扼住了他的下巴。看清了,两年间她变了许多,比以前更漂亮了,眉宇间那股美能让人甘之坠入地狱。他扯唇笑,挤出几个残破的字眼:“真好···又见到···你了···”赤红瞳眸底闪过一丝诧异,手下的力量不自觉的松了,入了魔道的她现在早已没了以前的单纯善良,她是罪恶的,她的手上染了无数人的血,却依然无法对他下狠心。为什么?为什么!她好恨自己!明明说要为绮户报仇的!明明当初立下誓言一定要让他粉身碎骨的!砰的一拳不出意料狠狠砸在了铁栅栏上,一拳没有揉进任何内力的泄愤,骨节分明的细白手上立刻显出了别样的红色。他忘了刚才她显露出来的杀意,一跃而起,紧紧抓住她的手,心痛道:“不要折磨自己,我知道是我不好,你要打要骂都冲我来。”她低了头,咯咯的笑起来,笑声透着无端的阴冷讽刺,似从地狱传来。额前细碎的发沾了湿气,却无损她的美,偏了头,斜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告诉我,你还有什么资格让我骂还有什么立场站在这跟我讨价还价?东凤城,从你决定要毁了绮户那一刻开始,你,就不配要我的原谅。”他盯着眼前这双咄咄逼人的眼睛,心底又无端的升起怒火,又是绮户!又是他!他堂堂一昭华的皇帝竟然不如她的一个侍卫,叫他怎能忍的了这口气!胸膛因愤怒起伏不止,无论在心里警告了多少次要冷静,可天生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