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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后面还有几道工序,这里距离营地也不近,一走又是几个小时。聂小云四处再找,运气极好的她又找到两棵树,一棵甚至是乌扎拍打那棵的两倍!聂小云高兴的回去,想把这个消息告诉乌扎,她慢半拍的发现,乌扎抓着木棒的手隐约在发抖。他瞄准的地方和他最后拍打落下的位置根本一样。聂小云走过去,抓着乌扎的手腕,把他的手摊开。说不急绝对是假的,更何况,她心里十分清楚,这是她伤的。“零肆七!检查一遍!”零肆七跟着扫描,检查乌扎的身体各项机能。结果显示乌扎的整只手臂神经受损,聂小云不知道乌扎到底是怎么忍的。聂小云拉着乌扎到背包那,她翻开自己的医疗包,二话不说准备给乌扎注射恢复剂。她当初为了救人带了一盒,用掉三支之后,现在只剩下五支。这是救命药,聂小云还是用在乌扎身上了。针头扎破皮肤的那一瞬间,乌扎皱了眉头。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血液中明显感觉到的温度。这个温度蔓延到整只手臂,最后不知不觉流淌他全身。乌扎握紧自己拳头,随后张开。这才多久?她甚至都没能把东西收回包里去,他的手就停止了颤抖。除了神迹,乌扎找不到其它语言来叙述这一现象。“你出事了要说,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万一手臂废掉了怎么办?”“那就死。”乌扎是很认真的在回答聂小云的话。在部落里,无论是伤到手还是伤到脚,一旦你无法开始狩猎,你就分不到食物。部落不会留下没有劳动力的人,他们会在某一天,在祭司祭祀通天之后被流放。然后……一去不回。聂小云不能理解,只是看乌扎像根木头一样的傻模样生气。聂小云顺手一巴掌打到乌扎的肩膀上。“你还开玩笑,而且玩笑说得一点都不好笑,一点天赋都没有。”聂小云收拾好东西,乌扎站起身想要继续忙,聂小云连忙拦他。“你先休息,这个我来吧。我不贪心,一块树皮就好了。剩下的明天再来。”因为这样的突发状况,聂小云强行代替了乌扎。当她亲自拿起木棒敲打的时候,才知道这看似简单的动作,究竟有多难。力的作用让聂小云每打一下也要承受一次。她起先一边手敲打,没几下就换另一边手,最后她两边手用上,反正只是敲打,效果自己都不敢去想。眼看天又要黑了。他们今天又是一天的忙碌,而且现在都没能收工。除了早上吃的那条鱼,聂小云什么都没沾肚子。又饿又累的情况下,聂小云连使用打火石的力气都没有,最后她只能手把手教乌扎。乌扎倒是一学就会,一点就着。他们没有营地,只有火堆,和这还在树上的树皮衣。聂小云累极了却不敢往地上躺,地上都是落叶,谁知道底下有什么东西。哪怕有零肆七在,她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险。之前也证实了,零肆七并不是万无一失的。聂小云最后,是靠在乌扎宽阔后背上睡着的。而且这个主意还是她自己提出来……她承认自己的厚颜无耻,半夜的时候,聂小云叫来自个敲树皮的乌扎,困得不行,迷迷糊糊问他:你让我靠下行不行?聂小云说服自己,反正她在乌扎面前早就没什么脸面可言。一觉睡醒,聂小云发现自己靠在大石头上睡着。她听见动静,慢一拍的抬起头,乌扎拿着三大块树皮,异常潇洒的往地上一扔。聂小云迷迷糊糊枕着手臂,却朝乌扎撒娇似的笑了。聂小云没有交过男朋友,成天待在实验室,也没有像样的人际圈,她对乌扎的所有表现,完全是天赋。聂小云声音懒洋洋的,泛着早起赖床的迷糊。“乌扎,没有你我可怎么办?”聂小云这话说出来,却没有把零肆七的翻译重申。只能说是用自己的话自言自语了。聂小云说得并没有错,她在这原始森林里安逸得过分。她明明知道有人接近,却连戒备都懒得。说到底,还是对乌扎放心。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才认识人家几天,就已经信任到这种地步。聂小云恶毒的想着,如果有一天乌扎背叛了她,她绝对要把他扔到原来的沼泽地去。“回去吗?”乌扎问聂小云。其实,乌扎一整晚都非常关心那些被他留在营地的‘财产’。离开营地的时候,聂小云说的是周围走走,乌扎也就没考虑到会一整晚回不去的问题。这里非常偏僻,并不会有人来。乌扎也就因此没有把营地的东西带上。他熏制的松鼠rou,以及他费心整理的松鼠皮毛……乌扎不傻,看得出来聂小云对这树皮的重视。所以,一大早,乌扎就起来敲树皮了。机智的他还担心聂小云得到一块树皮不肯走,把昨天她看好的另外两棵树也剥落干净。果不其然,聂小云朝他展颜。这个小祭司其实很好懂,只是不知道,她拒绝成为他伴侣的原因。乌扎默默为此苦恼。☆、渐入佳境聂小云跟着乌扎回营地,跟乌扎比,她就一个脆弱的小身板,却还是要抱着她宝贝的树皮。乌扎的敲打几乎完美,后头的一些休整工作,聂小云并不想需要如何费力。树皮衣所用的树皮布,是完全无纺织的纯天然布料。通过一些打磨休整,树皮渐渐柔软起来。但是这整个过程不费力却不简单。一边打磨,还得一边清细。之后还有一些敲打工作。乌扎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聂小云能够为了一张树皮,用心到连食物都不关心。没错,聂小云废寝忘食了。但乌扎不行。乌扎回到营地,发现自己的食物和毛皮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随后检查陷阱,意料之外竟然真的抓到一只鸟。聂小云因为清洗树皮弄得溪水都是木屑,乌扎想了下,绕到上头去。他还没蹲下来,聂小云就大喊起来。“乌扎!你给我离远点,跑下游去!别弄脏我的水。”万一她遮羞布上出现动物的血腥味可怎么办?这还得穿身上呢。乌扎感觉到小祭司的无理取闹。这就一条溪流,什么时候,她的树皮占了第一?可乌扎如果反驳,那他就不是乌扎了。他只是往下游走,挑了个远点的地方,独自清理猎物。乌扎最近被聂小云□□得都有了洁癖。他本来就是个强迫症患者,要转为洁癖,真的一点都不困难。乌扎把抓到的鸟拔毛干净,内脏也全部剃掉。只是等他抓着鸟脖子回来的时候,聂小云看着光秃秃的鸟皱眉头。“怎么了?”乌扎问聂小云。聂小云十分不确定的表态。“这是□□……”“鸡?”聂小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