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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吗,需要我收几件干的给你腾位置吗?”“不用。”那兰低头把衣服套进衣架,神情格外专注。杨壮壮打开阳台的窗户,夜晚的风因此吹了进来。犹豫了小片刻,她主动说:“今天彭靓约我吃饭了。”那兰手上动作略有停顿。“哦。”他接着晾衣服。“你都不好奇她为什么约我吃饭,我们吃饭聊了什么吗?”“不好奇。”“喂!”杨壮壮对他毫无波澜的反应很不满意,“我今天可是百忙之中抽空陪她吃饭,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的幸福啊。”“千万别,你的大恩大德我还不起。”“干吗一脸不高兴?彭靓多好的姑娘,你这么内向,多需要一位红娘替你推波助澜啊。”“杨壮壮,”他停下来,换了个认真的表情看她,“我不喜欢她。”杨壮壮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赶紧扭头看扒着窗框看窗外。“为什么不喜欢啊?”她状似无意地问。“没为什么。”“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还是,深柜啊?”“深柜?”“对啊,”杨壮壮猛点头,“哪有直男不喜欢彭靓那一款的。”“那你呢?”那兰不答反问。“啊?我什么?”那兰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也站到杨壮壮身边,开了窗的地方。“入秋了。”他说。“对啊。”杨壮壮将目光投向远方的夜,“晚上回来的时候都有点凉。”那兰低头看她。“李悟九点就走了,你有什么必要非得待到十点?”“工作没干完呗。”杨壮壮叹了口气,“我又不止项目组这点工作。”“还有什么?”“在OA上报了产品的线上课程,目前只学了一半吧。”那兰沉默了。夜风在屋里转了个来回,又往外飘去,杨壮壮因而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他用的是哈密瓜味。“还是想参加需求评审会吗?”他突然开口道。“对。”经他一问,杨壮壮的思维很快回过来,“我给自己定了deadline,最短今年内,最长到明年上半年,我得参加一次核心需求评审会,最好能在项目上线前感受一下。”“嗯。”“你呢,有什么计划吗?今年快过完了。”“没有。”那兰很快答道。“哇你不是那种,每年都一定会给自己做年度计划的人吗?”“我不是。”那兰语气诚恳地说。“你竟然不是?”杨壮壮惊讶了,“我不信,你说我的时候都一套一套趾高气扬的,感觉就是活得很有规划的人——你知道吗,我超讨厌别人说我。”那兰没有立刻接话,一段时间过后,夜风送来他的声音:“我也超讨厌说别人。”他还引用了她的说法。“那你为什么总爱说我?”那兰看向她,受他视线所迫,杨壮壮也抬头看他,等待他的回答。他突然兀自低下头去。“不知道。”他说,语气里真实的带着不知道意味。杨壮壮却禁不住心中一喜。“看来你把我当自己人了,嘻嘻。”她自顾道,“我超讨厌别人说我,不过你可以例外——虽然每次你说完我我都恨不得用胶布封住你的嘴,但我承认,你说得对,忠言逆耳。”那兰无声地笑了。离得近,杨壮壮看得分明,他笑得真是清爽好看,她又忍不住出手想拍他脑袋。那兰灵活一闪,避开了她。“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动手?”他皱眉道,表情像只被惹毛的小动物。“哎小气。”杨壮壮猛冲过去打算突袭他,“我偏要拍!”最终是那兰靠身高和精准的力道成功压制住了她,他换一只手把她的两只手扣在阳台墙壁上,垂眸对上她的视线。“还拍吗?”他问。杨壮壮不答话,光朝他挤眉弄眼。啪的一声——其实并没有这么清晰的声音只是杨壮壮感觉有——她的头顶落下一只千斤重的手掌。“哇靠!”杨壮壮受惊吐了句粗话,“你如来神掌啊,我会被你打出脑震荡好吗?”那兰轻哼一声。“你也体验下被拍的感受。”“我可没用你这么大的力气,好好好,我知道错了,你先放开我,我以后不这么拍你了。”她和他确实存在力量上的差距,而她一向是个很识时务的人,所以决定就地认怂。“还没完。”那兰道。与此同时,他当着她的面重新抬起那只刚刚“重击”过她的手——杨壮壮吓得闭上了眼睛,心道,这人真是滴水之仇当涌泉相报。意料之外的是,接下来落在她头顶的,是一道非常轻柔的力量,一下,两下,杨壮壮惊讶地睁开眼,看到他略含笑意的眼神。“不要太辛苦了。”他看着她的眼睛说。与此同时,头顶再次落下一道重量,神奇地让杨壮壮觉得,这第三下拍在了她的心上。“好了。”他终于放开她,“有来有回,很公平。”说完他就大步走开了。剩杨壮壮一脸愣怔地站在原地,好半晌才伸出自己的手摸了摸脸,没有她想象中的烫手。她再度转头看向他进房的背影,心中万分唏嘘:哇,平时一贯说话冷硬的人一旦温柔起来简直能要命,刚刚那一段,她整个人完全像被下了迷药一样!☆、三七篇(6)作为一家互联网公司,T&C非常重视双十一这个节日,不仅因为它是电商大促的日子,还因为它是光棍节。T&C的光棍节氛围从一周前就开始铺垫,公司论坛不断推送各种搞定男女神的帖子,部门秘书们也绞尽脑汁组织了非常多的相关活动,于是就连IFT这种项目进度格外紧凑的项目组,也不得不在这一天放了组内员工早退。说是早退,不过是按正常下班时间下班而已。杨壮壮这一天收到过不少邀约,通通被她拒绝了,约她的人里,甚至还包括柯沁。她在光棍节这天,一下班就赶去创意园听了一个国内知名互联网创业人士的分享会。听完分享会回家,杨壮壮整个人已经昏昏欲睡,原本以为那兰在家,没想到推开门时,屋里迎接她的是漆黑一片。她没有开灯,径直走去沙发,身子一软,躺了下去。两分钟后,她身感睡得不舒服,于是重新起身把沙发支架打下来,铺成了沙发床。立刻就睡过去了。再醒来时,客厅大灯还是暗的,有几盏壁灯开着,阳台上洗衣机在运作,传出隆隆的声音。杨壮壮睡眼惺忪地支起头,没有在目所能及的地方发现那兰的身影。她揉了揉眼睛,再看了眼客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