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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了?”又回头向着丫头道,“狸奴,去请大夫再来瞧一瞧沈jiejie。”“我无事,”沈羡出声拦住了狸奴,将碧玉簪在左手中握得紧了一些,向着裴嘉鱼笑道,“我只是在想,怎么不见裴五公子赠你的发簪。”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会放榜诶,等一个结果。如果有小天使一路看到这里的话,给过期君一个评论呀~爱你们~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鱼、倩青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知音裴嘉鱼闻言欢快地一笑,抬起自己的右手,“裴五就比他们聪明太多啦,每年生辰他都会赠我一颗亲手雕刻的玉石,用金缕线穿起来,说这叫金玉满堂!自十一岁起至今已有六颗啦!”她轻轻晃了晃手臂,便听见清脆的玉石彼此轻轻击叩,如同一阵来自春日的微微清风,催开了葳蕤庭芳。沈羡细细一打量,见那手串的六颗玉石皆雕刻有梨花模样,玉石质地澄莹,便显得那梨花栩栩如生,香染衣袖。沈羡不由赞叹道,“裴五公子真是巧手。”裴嘉鱼笑得愈发欢畅起来,“沈jiejie你真有眼光,裴五是这个世界上顶顶聪明的人啦,回回替我做的功课都能在顾院首手底下拿到甲等!”“郡主……”狸奴小声唤了一声,“这种事情……莫要声张。”沈羡眼见这对主仆两十分有趣,当下便将原先的许多胡思乱想放下了一些,面上展开了许多笑容。她想从前裴贞说裴嘉鱼是帝京最可爱的姑娘,竟是所言非虚。“莫要声张什么。”裴贺一边走进房内,一边向着裴嘉鱼问道。沈羡见来人面容与裴嘉鱼有些肖似,心想大约是裴府的几位公子之一,果不其然,便听得裴嘉鱼喊了一声三哥。裴贞跟在裴三的后头,今日着了一身湖蓝长衫,头发未曾仔细束起,惯常带有些不羁颓唐之色,却实在是风姿俊秀,不教人感觉纨绔,只觉巍巍然玉山将倾。沈羡心中叹道裴贞该是怎样的天姿人物,世有如此妙人物,想来也是造化所钟。裴贺瞥了一眼狸奴手中的一应钗环头面,又问道,“捧在手里做什么,怎么不戴起来。”裴贞靠在门边,眼底皆是宽纵,打趣道,“自然是在仔细挑捡哪一支最美。”裴贺想也未想,指着那只牡丹花样的金簪说道,“戴这支。”裴嘉鱼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向着沈羡无奈地喊道,“沈jiejie你瞧瞧我三哥,竟还认真自夸起来,真是叫人没眼看。”沈羡笑着解围道,“牡丹华贵,嘉鱼年岁尚小,不如佩芙蓉。”裴贺皱眉,“可我未送过芙蓉。”倒叫沈羡一时无话可接。裴嘉鱼这厢转身向裴三伸手道,“三哥现成给我买便成了,过几日姑母寿宴,定叫那裴安心不敢与我再争。”裴贺随手解下腰间的钱袋递与裴嘉鱼,仍是眉头紧皱,轻轻斥道,“那等人物,也值得你去计较。”裴嘉鱼将钱袋扔进狸奴的怀中,“狸奴,收好了,过几日带上沈jiejie,我们一道去帝京的万宝楼!”裴贺见她高兴,也不再多责怪,转过一些视线,方才重新打量过沈羡,见她面色虽略白,精神却尚好,便略略一点头致意,“沈姑娘。”沈羡亦是礼貌回道,“裴三公子。”裴贺的话不多,吩咐了狸奴看好郡主便也未曾多留,裴贞在门边靠了些时候,许是着了风,谈笑间低低咳喘了两声。“裴五?”自云州之后,裴嘉鱼对裴五的旧疾便愈发有些担心起来,“狸奴,五公子的药熬好了吗?今日可用过了,快些去端来。”狸奴应了声是,将房间的门窗掩紧了一些,方才往厨房寻裴五的药去了。裴贞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不过是苦药,少一碗两碗的有什么打紧。”裴嘉鱼叉腰赌气道,“那李琅玉有眼无珠,竟然瞧不见你这样的好,裴五你要好生喝药,活过千秋万载,气死那些个淮河李氏清河李氏的!”裴贞捂着脸笑得连肩膀都耸了好些,“是是是,喝了小鱼儿的长生不老药,要与你一道做那遗千年的祸害!”裴嘉鱼皱眉思索了片刻,兀自低声道,“不行,得叫狸奴再多加几味补药才行。”说罢便寻着狸奴走过的路一道跟去了。只余下沈羡与裴贞两人相视无言,再看便是一笑了,沈羡询问道,“五公子似乎身抱有恙?”裴贞似乎并不是十分放在心上,“先天不足之症,依靠苦药续命罢了。”沈羡沉默了一会,方才道,“五公子这样人物,心胸之洒脱,令人折服。”裴贞目色和缓了一些,“你倒不说些吉人天相之类的客套话。”沈羡将目光投向窗外,淡淡笑道,“死生不足以令志毅者畏。”“好一个志毅者不畏死,”裴贞击掌轻笑,“如今方才觉得沈姑娘背得起陵州沈氏一门的性命。杀谢真,想来宣王的胜算又多了两分。”听到赵绪的名字,沈羡垂眼看着手中握着的碧玉簪,低声道,“若是能够帮到他,总归也是是好的。”“沈府的血债,总归要向他们讨一讨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如同穿云之箭,破空而去。那一日沈府满门抄斩,带头来抄家的钦差,叫做谢恒,乃谢真之子。沈家的案子,蹊跷丛生,沈为清向朝廷申求了十万两灾银,却在入库一日后不翼而飞,被指贪墨,无银钱买米,害死了诸多百姓,被判抄斩。可是沈羡分明记得,银两到的那一日,谢恒不经过父亲的核查便将银两全数入了库,也不许任何人打开。若说银两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只能是银两根本未到陵州。“谢真领了北方兵权,又有裴太后照拂,区区陵州案,算不得什么。”沈羡抿了抿唇,“沈家人,宁玉碎也不求瓦全。”裴贞倒是难得的笑了笑,漫不经心道,“宣王筹谋三年,要取谢真的性命,如今,又逢新帝要集权的时势,谢家,气数已尽,也就无所谓什么罪名了。”似是话中有话,沈羡心中一动,莫非是裴世子一事?裴贞走到窗前,负手背对着沈羡,身量削瘦却挺拔,他神色有些远,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回过身瞧着沈羡,“沈姑娘今日也算是裴某的知音,裴某便赠沈姑娘一言。”沈羡静静听着,眉眼舒展,面色安宁。裴贞提起窗前小几上一只漂亮的玉壶摆件,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