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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筠特意让百夫长定了一个表,每个人都有一百的分数,做错了事便罚规定的分数,一旦分数掉到了底,就滚回家去。这些规定刚出来的时候,禁卫所一片鸡飞狗跳,过了几日便呈现一副欣欣向荣之势。秦筠想了想便觉得可以开始实行别的步骤了。……进宫的事,秦筠本以为是赵邺随口一说,没想到每天从禁卫所下值,接她入宫的马车就会在门口等着。而让她进宫就像是赵邺说的那般,只是为了让她不乱跑,因为她连着进宫几日压根就没见到赵邺人。第一天的时候,常德带她到了一个空旷的小殿,扔了一大堆的折子给她:“王爷,这些是陛下让你看的。”“这些?”秦筠看到书桌上堆得满当当的折子,“我怎么能看这些东西。”赵邺难不成觉得她最近太老实,想撺掇她篡位,好找到借口治她。“都是王爷能看的。”常德扶着秦筠就坐,拿了最上头的折子放在了秦筠的面前打开,秦筠看了一眼就知道为什么是她能看的了。这折子是说她狂妄无理,把禁卫所当作私有物,威胁官子弟,大显神威的。秦筠看了几眼,想到什么,目光往台上堆积的折子巡视了一圈。“这些不会都是关于我的吧?”要真是这样,大宋的官员是不是都太闲了一点。常德点了点头:“陛下说王爷看到申时就可以回晋王府了。”然后接连几日都是让她看这些东西,折子越来越多,秦筠干脆找了一张白纸,把这些上奏官员的名字记下来,等到以后有机会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今日,依旧到了申时,常德要把秦筠送出皇宫,秦筠顿住了脚步,朝常德道:“皇兄在哪?那么热的天不会还在延和殿cao劳国事吧?”“王爷放心,这些日子天热,一般这个时辰,陛下都在凉池里避暑。”她在看千遍一律枯燥无味的折子,赵邺却跑去泅水,秦筠沉默了一下:“我有事想求见皇兄,还请常公公代为通传。”常德应声:“晋王稍等,奴才这就去传话。”秦筠等了许久,终于有小内侍来传唤,赵邺让她去凉池叙话。想到赵邺此时湿漉漉的躺在水里正逍遥,说不定水里还有香喷喷的宫女伴着,她却要擦着汗千里迢迢的往他那个地方赶,秦筠啧了两声,真是同人不同命。第二十章凉池是露天的,不过上头建了遮挡的顶,周围又有大树,郁郁葱葱秦筠光是站在远处,看到那片绿茵都觉得十分凉爽。她以前来赵邺宫殿的时候都没见到过这个,看来是近几年才建的,人人都说她会享受,晋王府奢侈至极,但分明赵邺的想法更多。“王爷,陛下让你进去。”内侍从内走出,恭敬地朝秦筠道。“嗯。”秦筠点了点头,踏出一步突然停了下来,前几日谢沣与她说的那些话她觉得谢沣是多管闲事,但事后想了想,她与赵邺亲近没什么关系,可还是得有些忌讳。虽然现在的赵邺回归正途,喜欢胸前丰满的女人,可在三年前,他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是有让她脱过衣裳的。要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她哪天触了他的哪个点,他又疯起来怎么办。再者他要是在水里泡着,她进去看到了不该看的,克制不住好奇一直盯着也不大合适。“皇兄还在水里?”“回王爷,陛下还未起身。”“那我还是等到皇兄穿好了衣裳再进去。”“这……”内侍表情为难,“可是王爷,陛下已经传你进去了。”秦筠摇了摇头,内侍见她铁了心,心中无奈只能回去复命。赵邺懒洋洋地躺在池里,听到动静眼皮子动了动,没见到熟悉的人影,薄唇轻启:“晋王人呢?”“回陛下,晋王说等陛下起身了再进来。”闻言,赵邺眯了眯眼,冷笑了一声。有事求他时便握住他的手,黏的紧紧不放开,平时倒是知道防着他,划清界限。她不敢进来是怕什么,难不成是怕他不管不顾,把她扔到水里压在她身上,逼她与他同浴。想着这些,赵邺旋即就像是忘记了外面有人等着,过了小半个时辰,从另个出口回到了自己的宫殿,才叫人去传秦筠。秦筠踏进大门就被眼前的香艳正经的愣了愣,只见赵邺身上就松松垮垮的套了件浴衣,麦色光滑的胸膛半露,腰上没有系汗巾,大腿丝毫不怕暴露什么不该暴露的东西,没有闭拢。因为怕跪下就看到了赵邺腿下的全貌,秦筠只是草草的行了礼,索性赵邺也跟她计较。秦筠不敢看赵邺,只有去看他身后替他擦拭头发的宫女,一左一右两人胸前都十分的凸出,倒让秦筠想起在王府哭天哭地,想要当赵邺女人的喜儿。比起这两人,喜儿胸前的大西瓜可是更胜一筹,一个顶俩。秦筠有意讨好赵邺,便道:“皇兄,你还记得在路上伺候过你的喜儿吗?要不臣弟把人送到宫里来?”“谁?”“就是那个……”秦筠想了想,双手搁远,在胸前笔画了一下,抛给赵邺个“你懂”的眼神。赵邺的神色随着秦筠的动作rou眼可见的黑了下来,看着秦筠那眼神就像是在想把她油炸了还是清蒸了。“滚。”身边浓郁的脂粉香传来,赵邺面沉如水,声音不大,但任谁都能察觉到他的不高兴。秦筠把手背到了后头,默不作声的往门口移动了一小步,想跟那些宫人一起退下去。赵邺自然不会忘记她这个破坏他心情的罪魁祸首,吩咐把宫人把殿门关上,沉黑的目光就直勾勾的看向她。秦筠怕他暴起打人,不敢往前走,软声道:“要是皇兄不喜欢臣弟提起女人,以后臣弟就不提了,臣弟知错了,不知道那样会惹皇兄生气。”秦筠一脸无辜,赵邺眯起了眼,往后一靠,眉间突然有了几分疲惫。在这样下去,他大约没多久就会被面前这人给逼死。不过是一个调侃意味的动作,在他看来就像是嘲笑他对女人不行,只能不断在梦中跟个青涩少年歪缠。“无碍。”赵邺揉了揉眉心,“夏燥朕心情受了影响,没吓到你罢?”秦筠猛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赵邺竟然还会解释。“臣弟替皇兄把头发擦干?”赵邺按住了秦筠要拿帕子的手,指尖一触即离,点了点离他稍远的椅子。稍微的满足反而会激起更大的欲望,想起既然不打算跨过那一步,何必折腾自己。“你来找朕是为了禁卫所的事?”秦筠点了点头,想起了正经事。禁卫所扩大巡逻的事,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