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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地母已从韶影处得知,执事堂在为玹琏准备婚礼。他要娶孔嫀?怒火几乎要烧毁她的伪装,她动用轩辕辰绾法域里的珍贵神石,费心布下这个魇境,是为了折磨孔嫀,可不是为了促成他俩的好事!不过,孔嫀居然心安理得跟玹琏成亲?地母猜测,多半是玹琏出手迅捷,叫孔嫀只受了小部分魇力,尚不知晓后来的种种?看来,她得加快动作了。至于玹琏,她不能让他知悉全部的前世,只选择性地让他知道一部分。虽然没有一封喜帖发出,但帝尊即将大婚——这个消息,仍如惊雷落地,迅速传遍了天界。然而,比帝尊娶妻更叫诸天震惊的,是他要娶之人的身份。虽为安抚受魇的孔嫀,玹琏说的是娶西嫘,但实则对外宣称的,却是孔嫀。孔嫀是谁?曾经受天帝降罪的孔雀族王女,不久前墨隐澜才娶过门的妖界新后。帝尊这是不动凡心则以,一动居然……于是,这个消息连妖界与魔界也震动了。天帝天后迅速赶至紫上阙,找到了令彰殿中的玹琏。天后直言:“玹琏,孔嫀还是妖后,你娶她?你凭什么娶她。”轩辕辰绾也道:“师弟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样会受天下人耻笑的!”天后道:“我绝不同意。”等母女说完了,天帝才道:“圣子的眼光与格局历来令朕由衷佩服,勿要为小小孔嫀,毁了圣子一世英名。”玹琏站起道:“我从不过问帝后私事,希望你们也一样。”见他不为所动,天帝无奈离去,天后却留了下来。而这时的孔嫀,正与墨隐澜交着手,一番打斗后,她被他制在身侧。孔嫀眼里闪过害怕和憎恨:“潮幽,你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我也被你关了那样久,我对不住你的地方,一笔勾销可好?”墨隐澜按捺着郁躁和煞气,好个地母神魇。他缓缓道:“你没有对不住我,只是我无法看着你嫁给别人。”她对他的惧意由来已久,道:“那我不嫁了就是,你先放了我。”墨隐澜不知该笑该怒:“诓人不能演得你这样假,真是笨。”他毕竟不是潮幽,他受不了孔嫀恨他,下一刻已解开她自由。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对方,真的放了她?“我先走了。记得你答应我的,不能嫁给玹琏,否则我可保不准,玹琏会出什么事。”墨隐澜轻声撂下威胁,如来时一般凭空消失。孔嫀捏着手腕,仍惊疑不定,为何娑罗心之后,潮幽也在这个世界出现?她得立即去找玹琏。孔嫀走进令彰殿,发现天后和几位太上长老也在里边,应当是在议事。玹琏直接将她带出了殿外,笑看她:“这样快又想我了?”孔嫀瞪他一眼,虽然的确是有点想……但她可不是因这个才过来。她道:“我方才看到了潮幽。我怕他对你不利。”玹琏脸色微变:“他到徵峰找你了?”“嗯。”玹琏没告诉她那不是潮幽,而是墨隐澜,现在时局有变,她能防范着对方最好不过。他道:“你最近都别回徵峰,去商峰跟离钲炼完器,直接就回火阵。”孔嫀点点头:“但我等会儿还得回火宵阁一趟。”玹琏知道了:“是执事堂要送衣裳过去让你试吧,我陪你。”试什么衣裳?自然是嫁衣了。孔嫀忙道:“我试衣裳,哪有你在旁边看着的。”玹琏笑笑,附在她耳旁道:“那试好之后不要脱。我很快就过来,帮你看看合不合身,还要不要改。”什么叫试好之后不要脱?执事堂的人该怎么想?孔嫀:“合不合身,我自己不会看,执事们不会看?要你看了才知道?”玹琏索性不再找理由:“反正我就是要看。”她的脸微红,哄着他:“明天就要穿了,你着急这么一天做什么?”他慢慢道:“好吧。”她不会知道他的感受,在他未修习成功逆转阵法镇压魔神之前,曾经以为,永远不会有这天。现在竟然被他等到了,自是想早早看到她为他披上嫁衣的样子。孔嫀这时正好收了信符,她道:“她们到了,我先过去了。”“好。”玹琏目送她离开,才折了回去。孔嫀打开了结界,让数名女弟子进入火宵阁。试完了织金凤褂,孔嫀的神色有些恍惚,她竟然真的可以嫁给莲业。这个她从小就一直祈盼着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小的时候,一堆小屁孩玩过家家的游戏,她总是争着扮演莲业神君的新娘子,拿块大红手帕盖在头上,就当自己是神君夫人啦。当然,她也有没抢赢的时候,就在旁边扮个神君的丫头,嘴翘得老高,整天都不开心。不过,那个扮演她夫君的小屁孩,自然不是莲业本人。那个时候,莲业已是名满天下的少年天骄,据说他一出生即怀抱神剑鸿倾,打小就是被寄予了对抗魔神之望的神主遗脉,驰骋十方六道,世所无双。他走到哪里,都有思慕他的大姑娘,哪会对她这个还流着鼻涕的小屁孩感兴趣。孔嫀笑得合不拢嘴,蓦地,她眼前似乎闪过了娑罗心的脸,她慢慢闭上了眼,软倒在椅子上。周围响起女弟子们的惊呼:“快去请帝尊。”------孔嫀脑中昏昏沉沉,转醒后,她看着上方挑高的彩晶穹顶,不远处玉柱笼纱,显然是一处空敞华美的宫室。但她尚不及为陌生的环境而惊讶,已被身陷景况吓得说不出话。她躺在宽大的锦榻,不着寸缕,在她身上的,是一副属于男子的结实精壮的躯体。她哆嗦着手用力去推对方,男子抬起头一瞬,蹙眉似有不悦,清俊的脸映入孔嫀眼中,不是别人,正是玹琏。“帝尊……”孔嫀顿时由惊恐变得踏实,她放松了身体,雪白的双臂缠上他的颈项,乖巧地迎合他。察觉她的变化,看着她渐染春/情的小脸,男子唇边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意,非但没有变得愉悦,眸色反而更冷。孔嫀渐渐感到吃不消,之前与玹琏共度的两晚,他就够激烈了,但今天的他,比那两次更要粗暴得多。她求了他几回,要求他轻点儿,却换来男人更加疾风骤雨的对待。孔嫀被他弄晕过去两次,醒来时仍旧在他的怀抱中,层层叠叠的落地纱帘并不算透光,却也能知道,外边的天色已由暗变得透亮。已是白日了。她忍不住张开干涸的嘴唇,再一次道:“够了,我不要了。”对方似乎也觉差不多了,翻身离开。孔嫀发现玹琏有些异样,他并不说话,在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