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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的,只好遣人去宝玉房里拿。迎春也感激宝钗替她受伤,对于之前两次堵她的话有些后悔,便主动道:“明日宝jiejie不好动手系花枝了,我来帮忙吧。”惜春见自己一句话闹出一场乱子,还让宝钗受了伤,心中害怕,不由往迎春背后躲了躲,歉疚道:“都是我的不是,不该在jiejie们做活计的时候说话的。”一面看向宝钗,见她笑容亲切,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言语中还劝她不要在意,也觉得宝jiejie这个人确实大度又和气,倒把往日对薛家的瞧不上眼去了几分。就这样,宝钗靠着自己的手腕,同时拉近了迎春、惜春这两个跟她关系最远的姑娘,不得不说,在为人处世这点上,王家的血统的确强大,想讨好的人,便没有还能厌恶她们的。第89章贾赦发飙却说迎春正为宝钗替自己受伤的事情而内疚着,打算明日过来帮宝钗祭芒种,酬花神。惜春也因为宝钗的柔和大度而动摇了几分,一时说话也没那么冷了。宝钗正有心加深感情,才要开口,忽听外面有凤姐儿的丫鬟,名唤丰儿的,急冲冲跑进来,屋门都没进就朝黛玉的丫鬟,正在外院喂雀儿、鹦鹉的春纤喊道:“二奶奶让我来找大姑娘,可在你们这儿?”春纤没反应过来,还在笑:“你糊涂了不成,大姑娘在宫里呢。”迎春早已出门,问道:“二嫂子找我?”春纤这才明白过来,吓得“唰”一下白了脸。丰儿跑到迎春跟前,来不及行礼,拉着她就要跑:“姑娘快着些,大老爷发了脾气,要立刻回府。这会儿我们奶奶正伺候大太太坐车呢。”迎春一听,抬腿就跟着跑。贾赦的脾气虽然一向不好,但往常也就是面相凶一些,吓唬人的,却是很少发大脾气。今儿虽然不明所以,但看丰儿这脸色,怕是糟糕得很。屋中司琪一拉惜春,喊入画道:“咱们也快跟上去。”迎春、惜春两个来不及跟姐妹们告别,急急忙忙先后跑出去了。屋中黛玉、宝钗、探春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半晌,探春方回过神来,道:“我们太太怕是知道些什么,我去瞧瞧看。”宝钗也道:“我回家去,顺道也问问我mama。”黛玉还怔怔的,但也记得送客,扶着紫鹃起身将宝钗、探春送出潇湘馆,远远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花树丛间,才转身回屋,犹自发呆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春纤脸色还在泛白,为着自己口快说错话而害怕,紫鹃便安慰黛玉道:“姑娘莫着急,待我去打听看看。”黛玉阻止道:“横竖不会是很好的事情,咱们还是装作不知道来的好些。”紫鹃便道:“既是这么着,姑娘还是回屋歇着吧。”黛玉点点头,坐回床榻上,由紫鹃服侍着,除了外衣,卸下钗环手钏儿,慢慢的躺下了,心头却还在慌张跳动,一时无法平静。迎春和惜春一阵飞跑,赶到大观园正楼前碰上了邢夫人和凤姐儿的车架。凤姐儿眼尖,从窗缝看到了,急忙喝道:“停车。”匆匆下来,拉着气都喘不匀的迎春、惜春上车,压低声音道:“老爷发了大脾气,咱们都赶快回家,谁也莫问。”迎春、惜春抚着胸口,连连点头。只见车中坐着的邢夫人也是一脸苍白,越发害怕起来。一时车中半丝声响也无,就那么静静的驶出大观园,横穿宁荣街,回到荣国侯府里去了。进了内院,邢夫人下车,兀自心跳的飞快,拉着凤姐儿道:“凤丫头,我这会子不想回房,去你那儿坐坐。”凤姐儿满面笑意的应承道:“太太只管来,我们大姐儿也想见见祖母呢。”说着,转向迎春、惜春,问道:“两位meimei可也要一起来?”迎春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扶住后边赶上来的司琪的手,半晌才喘着气,急道:“去,去,一起去。”惜春慌慌张张的,吓得只知道跟着迎春行事,一行主仆众人便都往东大院过去。进了屋,留守的平儿迎出来,只见早上才风风光光出门去的婆媳,母女,姐妹四人都煞白着脸,心里也慌起来:“太太、奶奶、姑娘们快些进屋坐下,这是出了什么事儿?”邢夫人连连摇手:“别说了,老爷怒了。且让我躲躲。”王熙凤因为当时邢夫人和王夫人话不投机,说着就要怼起来,不好呆在稻香村,便去了李纨房中,因此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贾琏命人来传话,说贾赦暴怒,让她们赶紧回家。她才急忙打发丰儿去找迎春、惜春,自己去接邢夫人。邢夫人也不知道贾赦为什么怒了,但她知道这时候回房铁定要被贾赦拿来撒气,因此呆在东大院不肯走,只说:“我今日竟是不饿,不用准备午饭,只叫我一个人静静就好。”凤姐儿急忙命人收拾了自己的屋子,整理的干干净净请邢夫人略躺下休息,自己带着迎春、惜春到外头堂屋。一时,大厨房按时间送了席面过来,姑嫂三人却都吃不下去,只围着坐了,猜测贾赦因何动怒。凤姐儿倒是隐约能猜出一些:“八成不是跟老太太话没谈拢,就是跟二老爷不对付,只是我却想不到会是什么事情惹出来的。”迎春却道:“定是与大哥哥有关。”凤姐儿一愣,想想也对。惜春默默坐着,一声不吭,既不想知道原因,也不想参与讨论。凤姐儿便同迎春问道:“姑娘可猜得出为着什么?”因为凤姐儿同王夫人闹掰了,迎春也便不再回避她,轻声道:“虽不做准,但八|九不离十是他们想蹭大哥哥的军功,怕不是拿来给二老爷谋官,就是要帮娘娘晋位。”好歹是王府里出来的嬷嬷教导的,迎春不说有多少远见,但前朝后宫密不可分总是知道的,政|治眼光比王熙凤强出许多。凤姐儿吓了一跳:“军功还有能蹭的?”若说一同征战沙场的将军们抢功劳她还能理解,可是连战场都没上,后勤也没参与的人还想蹭功劳?莫不是发了癔症!迎春叹道:“我从来也不明白那房人都在想些什么。”但却不妨碍她猜到他们想做什么。父亲心中,大哥最为重要,是她和二哥、三弟捆在一块儿都不及的,能让他发这么大的火,只可能是跟大哥有关了。凤姐儿只觉得莫名其妙,叫来丰儿道:“你把二爷的话原原本本学给我听。”丰儿道:“我哪里见到二爷了?只是有婆子跑来找我,说二爷跟前的小厮旺儿传二爷的话,道老爷怒气冲冲出了大观园,二爷急忙追上去了,叫旺儿喊太太、奶奶并姑娘们赶紧回家。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凤姐儿难得有听人说话听得稀里糊涂的时候,只捂着额头呻|吟道:“这叫什么事儿呢?我们是回来了,老爷和二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