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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老二不在现场,没有让他亲身看的眼红。二是遗憾政老二的儿子没有过来捧他,不过后来想一想,还是算了,宝玉那小子比贾琏还不会伺侯人呢,用他倒麻烦。贾蔷被派去向史太君告辞,没说具体情况,只说贾赦吃饱喝足,就想回府了。邢夫人一听,拉着迎春就站起来,也要走,凤姐儿正张罗到一半,听见这话,咋撒着手立在地中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该跟着一起走。史太君又一次被贾赦扫了兴致,简直忍无可忍,道:“他爱哪里去就只管自己去,何必拖上别人?就说我的话,要留下儿媳妇和孙女儿再玩玩,他还非不肯是怎么着?”这声音不小,男人那一边都听得见,贾赦嘴欠,非要堵一句再走:“老太太留她俩有多大用处?怕不是要留我大儿子求帮忙吧。早在茜香国还闹腾那阵子,你们不就打主意想让我大儿子挪出功劳帮你们那个贾嫔吗?怎么着,今儿好不容易把我儿请来了,就这么放走,不甘心?嗷····”宁珊踩了他一脚,道:“不给我找点事儿做,您老闲的发慌是不是?”他可懒得去跟那老太太打嘴仗。结果贾赦的话还真勾起了史太君的蠢蠢欲动,竟然忽地想起了许久前探春提议的那场让宝玉遭了回殃的诗社,没头没脑的突然道:“你们这些上了年纪的都走吧,今日本来就是带着孩子们玩儿的,她们吃了螃蟹,赏了金桂、菊花,是要起诗社,作诗的。珊儿、琏儿也留下一道听听。人都夸你是儒将,文武双全,也听听你弟弟meimei们的诗作,可还入耳?”宁珊笑道:“儒将云云,不过是大家给的美称,在下也就是一个俗人罢了。若是谈兵法,论战策,我倒有的是话说,作诗就没那么拿手了。”史太君一听,反倒非要留下他听诗会了,为的是让他见一见宝玉的才华,那是人人都夸的,史太君只觉得自己喜爱宝玉,就人人都该喜欢他,见了他的才华品行,人人都会高看一眼,高高捧起才对。若是宁珊见识了宝玉的良才美质,在朝上推举他一二,说不得也能得一个官做呢。前朝也不是没有过的事儿,那甘罗十二岁就能官拜宰相,她的宝玉必然也不差什么。宁珊绝对想不到史太君的思维会那么发散,只觉得她硬要留下自己写诗也无非就是想看他的笑话罢了。毕竟他是武将出身,没走科举的路子,做到如今的官位也不是靠文采。而贾家二老爷、贾宝玉,都是美名在外,号称会读书,有才华的。宁珊只觉得这老太太无非就是看心爱的小儿子被不喜欢的大儿子欺负得都当不成官了,便让她的宝贝孙子出来落落自己的面子,变相找个心理平衡罢了。宁珊很无所谓,他不敢说才比子建,但跟一般人比,特别是一个除了四书什么都敢烧了的狂妄小子比还是自信的很的。若是输给状元也就罢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是连他meimei都瞧不起的,他还能输?笑话!作诗就作诗。贾赦被宁珊塞进轿子里,让贾琏护送回家去了,贾珍等也跟着撤退。独留下宁珊带着迎春参加他们那个连名字都没起的诗社。宝玉张罗的比任何人都欢,却一句话也说不到点子上。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的,黛玉不耐烦道:“正经先定下个题目来才好。”宝玉又忙着附和,却想不出一个合适的题目来。这个时候,一直不大引人注意的宝钗突然站出来侃侃而谈,道:“要我说一句,起个诗题也不要过于新巧了。你们且想想古人诗中那些刁钻古怪的题目和那极险的韵了,若题过于新巧,韵过于险,再不得有好诗,终是小家气。今日老太太有兴致,邀请咱们吃蟹赏花,不如就以花为题。”探春道:“花可多了,做哪一种呢?”宝玉又凑趣道:“前几日有人送了我四盆极好的白海棠,我想着要留给林meimei,此时还在怡红院里精心养着呢。不若我叫人去取来,咱们就做海棠诗如何?”黛玉十分不想要宝玉的东西,便堵回去道:“不过是白海棠,谁又不是没见过的,又何必定要见了才作。古人的诗赋,也不过都是寄兴写情耳。若都是等见了作,如今也没这些诗了。”迎春也道:“作诗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致,等你巴巴的派人去取了来,咱们早没有那份雅兴了。”迎春见宁珊始终面无表情的站在树荫下,担心他觉得无趣,只想着赶快糊弄过去便回家算了。惜春突然指着宁珊靠着的那颗桂花树,道:“若要看得见的花,那不是有桂花吗?”那两株桂花开的极好,相互对应,自成一景,惜春已经在脑海里开始布局,准备画下来了。对于要不要写诗,反而是次要的。宁珊远远站着,只看到惜春伸手指着自己,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便走了过去,拉了拉惜春垂落在肩头的小辫子,笑着问道:“小惜儿可是在叫我么?”因为贾珍的十分周到,又识趣儿又会办事儿,宁珊也乐于给他一些体面,因此惜春在荣侯府和宁家的待遇都是比照着迎春来的,宁珊还曾吩咐下人管惜春也叫小姐。搬回到荣侯府以后,为了方便区分,迎春是大姑娘或者大小姐,惜春就是小姑娘或者惜姑娘,林氏则被称为表姑娘或者表小姐。惜春歪歪头,笑道:“并没有叫宁大哥哥,我是在说那两株桂花树呢。jiejie们有的说随意作诗,有的定要见了花才作,我就说那里有现成的桂花,多少诗不能做呢!”这时候,宝钗深吸一口气,悄悄挪进两步,离惜春近了一些,开口却是向着宁珊道:“不知道护国公可有什么好提议?也说出来,让我们长长见识。”宁珊好笑的看了这姑娘一样,今儿这顿饭,她就没停了往自己脸上扫的目光,偏偏还做的够隐蔽,只是自己警觉性高出常人许多才会发觉,不然还真觉得她得体又端庄呢。既然被点名问到了头上,宁珊也不推辞,他想起前世,每到金秋,家中父母兄弟姐妹们都聚在一起,吃螃蟹赏菊花的欢乐时光,继而想到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不由微叹一口气,道:“既然要做应景儿的诗,不如就以‘菊’为题吧。虽然前人做过许多,但可以以菊花为宾,以人为主,如此做出来,既新奇,也有趣儿,你们觉得如何?”众人听了,都纷纷叫好,宝玉声音最大,嚷嚷道:“果然宁大哥哥的主意最妙,咱们这一社,以菊为题,就叫咏菊诗社如何?”宁珊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哪怕换个顺序呢,叫菊咏诗社也比咏菊来的强些。”起个诗社名字都这般俗气,他真能做出什么好诗来?宁珊十分怀疑,这小子的才华都是怎么吹捧出去的?该不会跟他爹似的,也只是“好读书”,却“读不好书”吧!又一想他那国贼禄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