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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随意插话打断的宝钗只好尽量不引人注意的视图去拉惜春的衣角,暗示她闭嘴。可惜动作太小,力道太轻,惜春基本上没有感觉到,只顾着一鼓作气把自己想说的话都倒了出来,说完之后累的都有些喘了。太上皇听说璎华公主身体不好会带累到腹中的胎儿,正不高兴,结果被惜春一通快言快语都归到了过去生活不好,倍受冷待的遭遇上,不由胸闷,又生气又没法发泄,憋得一张老脸甚是青黑,没好气的斥道:“这丫头好生无礼,在寡人面前说话都没个轻重,叫宫仪司好生教导教导再送回去。”太上皇只把惜春当成是璎华公主身边伺候的才人赞赏等女官了,全然没有问过惜春的姓氏和出身。宝钗虽然一言未发,却也被太上皇嫌弃了,随着惜春一起被送到了宫仪司去学宫规礼仪。惜春走的很开心,比起呆在太上皇跟前胆战心惊,她宁愿去学规矩。宝钗就不大高兴了,她还想在太上皇跟前表现一下呢,结果四丫头说话实在没轻没重,把她也给连累了。、太上皇倒没打算把两个丫头怎么样,在他眼里,这俩人无法就是伺候樱华的,教的好一点儿,也能伺候得好,对他那心心念念的外孙子也好。太上皇已经在琢磨等她俩规矩学得好一点儿就大方的给个官职再送回樱华身边去,想来这么做也能让她们更忠心耿耿一些。可怜宝钗还期盼着找机会入了太上皇的眼好得他金口赐封后宫位置呢,却不料,人家已经在琢磨怎么给已经出嫁的女儿再打发两个女官去了。惜春没有回家当天便引起了宁家的高度警惕,若不是下朝时间实在太晚了,再入宫就要赶上宫禁了,宁珊都想马上入宫去把小姑娘领回来了。幸亏贾蔷及时来报,说惜春被太上皇打发去了宫仪司,让好好学学宫规礼仪,大家这才放下心来。贾蔷见状,把一个疑是宝钗的姑娘也一并给送去宫仪司的消息咽回了肚子里。他还是等打听的更清楚一些再来汇报吧,免得搞错了,白折腾一回。本来邢夫人是在宫中见到宝钗了的,但她今天受的刺激有点儿大,就把这事儿给忘了,而且看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想起来。大观园里的史太君也同样错过了今日知道薛家的姑娘入了宫的消息,王夫人怕她追究自己为什么不送探春,便瞒下了宝钗的事情没说,同时还命人看牢了探春,让她没有告状的机会。史太君回到家便叫人去找王夫人过来,只说有事商量。王夫人一开始心里有鬼,还怕史太君问宝钗或者探春的事情,结果史太君一见她就屏退了所有人,连心腹鸳鸯都没留下。王夫人见状飞快的在脑中转着各种念头,又拼命回想自己近来做事有没有什么露出马脚的地方,结果史太君一开口就是语气急迫的催问:“老二家的,你那个药,到底还有没有。若是没有,该怎么再得一副?”王夫人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老太太说的可是娘娘要的那个……”史太君着急上火的道:“你到底上心了没有?”王夫人急忙喊冤道:“娘娘的事情,我如何能不放在心上?只是,我眼下确实……没有了。”史太君顾不得追问那药究竟是怎么来的,当初她是带了多少到贾家,又拿着祸害了他们贾家多少人,只急三火四的逼她快些再找一副出来:“我不管你那药是哪里得来的,你只给我速速再找一副药来?要么你去问有的人拿,要么你给我再配一副出来,娘娘那里可是耽误不得了。”王夫人被史太君的语气唬的心惊rou跳的:“老太太,可是娘娘那里出了什么状况?您今日入宫……可是见到娘娘了?”史太君叹了一口气,颓然靠在迎枕上,语气中带着心痛道:“见到了,娘娘……让我这老太太心痛啊……”王夫人当即飚出了眼泪:“老太太,娘娘怎么了,您说啊,可是皇上……”史太君一个靠垫甩了过去,低声喝道:“蠢妇,噤声。皇上也是能挂在嘴边上说的?”王夫人急忙掩住嘴,哽咽道:“老太太,娘娘究竟怎么了?”史太君又靠了回去,叹气道:“我看着娘娘面色晦暗,凤体无康,且位居庆妃娘娘之侧,多被掣肘,那庆妃娘娘,是半点儿面子都不给咱们娘娘啊!今日我欲同娘娘说话,庆妃娘娘竟不许我们娘儿们单独相谈……”王夫人听得泪如雨下,呜咽着保证道:“我一定尽快把药弄来,那本是我父亲给的,早已经用光了,现在手上也没有……只怕我大哥那里还有。我这就写信去,让我大哥……”史太君恼火道:“这等紧要事情,怎么能写在书信上?派个你们王家出身,可靠的下人去。”王夫人连连点头,急忙就要起身回去找人,史太君见她一脸哭相就要出门,越发生气的怒道:“你就这个样子出去?是给谁看呢?是想让人说我老太太亏待儿媳妇了么?王夫人心中怒火中烧,她女儿在宫中过得艰难,这老太太却还挑剔些许小事儿,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不心疼。但眼下明显还不能得罪于史太君,王夫人遂辩解道:“是儿媳妇莽撞了,只是我担心娘娘,这心里忍不住的就……”一语未毕,眼泪流的更凶了。史太君看了也觉得心酸不已,便挥挥手,示意她自己去内室整理一下就回去。王夫人一回到房间就心急火燎的命人找了心腹周瑞家的进来,但这事儿事关重大,她也不敢全都告诉给周瑞家的,更不敢让周瑞知道,便只说让他带信去找王子腾,务必当面交给他,而且一定要拿着回信回来。王夫人还是不打算采用史太君的建议,她信不过旁人,便是心腹也有所保留。她只是觉得自己写了亲笔信,托个相对可靠的人送给大哥当面拆开才更加保险。至于这封信在路上会不会丢了,被人偷了等等,却不是王夫人那只会在后宅作威作福的贫瘠头脑能设想得到的。本来王夫人这样的小人物也不会有人去盯着,但谁让她碍了宁珊的眼呢,又因为秦氏之死被宁珊戒备上了,故而那周瑞鬼鬼祟祟的企图在宵禁前偷溜出城被宁珊派去盯着王夫人的亲兵一五一十的汇报上来。宁珊命人往城门出去,拦下周瑞,找借口搜捡他的包裹,一点儿没有意外的发现了王夫人的信。周瑞被以接近宵禁时间出城为由,扣在了京营临时羁押所里,亲兵拿着书信快马去向宁珊汇报。宁珊拆了那信一阅,笑道:“这女人好生愚蠢,这等要命的事情也敢用书信传递?那王子腾也算是个jian雄了,可怜摊上这么一个meimei,呵,这回有的瞧了。”贾赦阴森森冷笑起来:“那王子腾不管青红皂白的维护那王氏,当年你母亲死的不明不白,我就怀疑是跟王氏有关,可惜没有证据,反被那王子腾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