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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人,甚至连亲侄女都能痛下狠手。这份狠辣,她是万万不能及的。当下,史太君摆出一副痛苦懊恼的嘴脸,指着王夫人骂道:“毒妇,毒妇!我贾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娶进这样一个丧门星?我又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害了我们全家?”王夫人疯狂大笑:“老东西,若说心狠手辣,谁及得上你?就因为贾赦不是你养大的,你怕将来掌控不了他,才撺掇贾政夺爵,在家里搅风搅雨,为的还不是你自己?你说我狠毒?是谁撺掇得我?是谁给我了盼头?是说先上梁不正的引诱我走上邪路?”史太君大叫:“我撺掇你什么了?我引诱你什么了?我让你杀人了吗?我让你害我孙子了吗?我偏心哪个儿子是我的事情,什么叫给了你盼头?你贪心不足、恶念丛生、害我子孙、毁我家业,到这时候还想着陷害我……”狱神庙的看守听不下去了,跌跌撞撞的冲出去,从外面重重锁上大门,连滚带爬的往宫门口冲去。这事已经闹的一发不可收拾了,必须赶紧上达天听,请陛下来决断。第222章改过自新听到狱神庙的看守前来求见,宁珊着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继而,更费解了:“犯人有问题报告刑部啊?或者让顺天府尹去审,找朕来做什么?”每个犯人都亲自去审,他到底当的是皇帝啊还是判官?乾清宫总管太监支支吾吾道:“陛下,确有急事,那看守说……说……”这么多人呢,他也不敢开口啊!宁珊搁下朱笔,叫人都退下:“现在可以说了吧。”总管太监“扑通”一声趴跪在地上,颤着嗓子道:“启禀皇上,狱神庙里关着的罪妇交代了谋害皇太后和陛下同胞兄弟一事,同时还暴露了……暴露了……”宁珊暴喝一声:“说!”总管太监一咬牙一闭眼,豁出去了:“还谋害了太平王爷殿下,说是绝了王爷的后嗣。”殿中死寂一片。半晌,宁珊才轻声道:“把人悄悄押送过来,朕亲自审讯,叫琏儿在后面听着。”贾王氏这女人的胆子大到超乎他的想象,然而仔细一思考,却又在情理之中——她半生折腾着就是为了二房可以袭爵,他的父亲、母亲、兄弟都是绊脚石,岂有幸存之理?另一方面,他又对贾琏又气又怜,气这个蠢货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而毫不自知,甚至根据贾赦所说的,在他没有回京之前,这个蠢货还以二房唯命是从,对贾政比亲爹都孝顺;然而越是这样就越衬的这蠢货可怜,把杀母仇人当成半个娘,自己连同媳妇儿一起成了最信任的人的活靶子,蠢到这个份儿上的家伙已经没有什么纠正的必要了,只能是帮他出口气而已。不过对于狱神庙看守最担心的那个问题——贾琏和凤姐儿可能不会再有孩子——宁珊反而不大关心,再他看来,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且不说他们还有巧姐儿这个女儿,将来他改一改继承制度,让女子也有继承权就解决了。就算不能立刻便改,也有招婿一说,给巧姐儿一个郡主的名分,招一个郡马爷,生的儿子过继回贾琏一脉也不难。所以,宁珊的重点始终放在给生母胞弟报仇上了,对于王夫人这种人,最好的惩罚不是死,是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美梦破灭——她不是重视儿子吗?就让她看看,她是怎么亲手毁掉儿子的一生——宁珊难得的发了狠,不想放过二房那一家子了。王夫人越是重视的东西,他就越要毁掉给她看。贾琏是在贾珍家里被找到的,他跟凤姐儿吵了架,跑出家门去,却又找不到该去哪里。贾琏站在街头,着实茫然了好一阵子。平常受了气,他要么出去喝酒,要么伙同薛大傻子等人去逛一逛花楼,让他们掏钱自己玩乐一阵子。可是现在身份在这里摆着,堂堂当朝王爷溜达进了青楼算怎么回事?就算什么都不干,光时喝点儿小酒聊聊人生皇兄都不能饶他。去酒楼也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自斟自饮,贾蓉、贾蔷都有差事在身,也没空理他。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得去找贾珍了。贾珍在家过的也挺闹心的,原因是他那个老丈母娘带着两个妻妹跑到他家里来了。贾珍如今的夫人尤氏是个继室,且不曾育有子女,出身也极低,父亲生前似乎做过一任小官,但之后不明不白就被免了,似乎连家产也不曾料理好,到最后竟然娶了一个带着两个女儿的寡妇做续弦。尤氏到底是怎么嫁给贾珍的——即使是个继室——也是过去东西二府里人人好奇的一大谜团了。不过出身低有出身低的好处,最少对于贾珍来说,有这么一个唯唯诺诺不敢约束他的摆设夫人总比一个管头管脚的管家婆子要强上百倍,虽然说王熙凤又漂亮又能干,但就冲着她的厉害和醋劲儿,贾珍就绝对不肯娶,白送都不要。而且尤氏在东府里底气不足,便不敢向王夫人或是凤姐儿那样,把娘家的亲戚招来常住。因此,当尤氏的继母带着两个继妹上门来的时候,贾珍差点儿就要命人“把讨饭的赶远些”了。还是尤氏及时出来才制止了的,当然,尤二姐和尤三姐的美貌远比尤氏的哀求有用。尤氏的两个拖油瓶meimei——尤二姐和尤三姐——生的格外娇艳,其美貌便是放在那个尽收天下名花的大观园里都是上等的,身为平民之女,却生的不差于元迎探惜这样的豪门贵女,在大多数情况下,非但不是福,还是大祸。贾珍瞧上了这姐妹俩,却没急着下手,反而把佳人扔在客舍,独自烦恼起来。这一点连尤氏都觉得不可思议,说起来,尤氏跟两个继妹并没有什么感情,对于她们来投靠可能面对的危险,尤氏不打算过问。她知道尤老娘是为什么而来的,无非就是看着她交了好运,嫁到了跟开国皇帝沾亲带故的人家,也想撞大运做凤凰呢。可也不看看,她如今来微末诰命都不得,蹭着她又能有什么好处?顶天就是把女儿送人白玩儿了,反正贾珍一心想攀着贾赦、贾琏父子网上爬,为此他就是休了她,也不可能要尤二姐和尤三姐那样更加低贱的丫头,既然如此,她俩会如何,与她何干?却不成想,她摆明了不管,贾珍却迟迟未下手,反而还避嫌似的把尤氏母女搁在客院,除了早晚问安一概不曾私下相见。尤氏暗自惊讶不已,打从在门口一相见,贾珍就对那姐妹俩垂涎三尺,只因当时不知究竟,是以迟迟未曾得手。如今人家送上门来,几乎就在脸上写明了“白送”,贾珍却不急三火四的揽到怀里是何道理?偷腥的猫几时改口吃起素来了?贾琏过来的时候,尤老娘正孜孜不倦的企图把两个女儿推销给贾珍。贾琏在贾珍这里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