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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境地了。第二,樱华很想把儿子从太上皇的宁寿宫抢回来——成天捏着我儿子还嫌我生的少,到底还能不能讲道理了?很明显,贾赦从来就不知道讲道理三个字怎么写,一面霸占着大胖孙子,一面嫌弃大胖孙子的娘霸占着他儿子的太上皇非常无理取闹推翻了自己曾经亲笔写下不许皇帝选秀的金口玉言,死乞白赖的仗着满朝文武都给他撑腰,非让宁珊当堂做个决定出来。宁珊无比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把贾赦的圣旨扯出来丢到他脸上,阴测测道:“尊贵的父皇,如果您还没有老眼昏花,应该认得这是你亲笔写下的圣旨。”圣旨一出,四十匹马都追不回来,若是朝令夕改,帝王尊严何存?虽然贾赦压根儿没有这玩意儿,但他也不能打了古往今来全体帝王的脸,把发下去的圣旨再要回来。贾赦叹口气,两爪一摊,语调凄凉的对满朝文武表达他的歉意:“寡人手欠,写了这旨,现在可怎生是好?众位爱卿畅所欲言,无需顾忌,有寡人给你们撑腰。”然而你根本撑不住——全体大臣心知肚明,皇帝愿意哄太上皇玩儿的时候他说什么是什么,若是皇帝翻脸了,太上皇是什么?前朝那一位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太上皇捅穿了的,他们这一位,光用眼神就能吓死当今太上皇。众位爱卿还没想出一个能驳倒圣旨的办法,已经忍无可忍的皇帝陛下阴森森的笑了:“爱卿们真是太闲了,闲的都出病了,朕爱民如子,不忍心看爱卿们病入膏肓,这就给你们安排些公务去做,活动活动腿脚,顺便也清空你们那满是草包的大脑。工部出列!”气急了的陛下忘了身为真龙天子的气质,军令脱口而出。工部尚书率领左右侍郎并五六个郎中僵着胳膊腿勉强站成了高矮不一的队列,好在还算整齐,宁珊起身将前些日子入宫叙职的李大海送上的地图扯出来,轻飘飘丢到工部尚书的头上:“这是李将军送来的沿海一带适合晒盐的场所的分布图,带上你的手下,领上京营的士兵,每百人为一队,去给朕修建盐场。另外李将军从渔户家中偶然学到了一种煮盐的法子,据说比晒盐更快也更有效,你且去察看,若当真好,务必推广下去。兵部出列!”兵部尚书从黎老爷子魁梧的身板后挤出来,带着手下站的笔直又挺拔:“去西北种树,蓄水,防风沙,人手从当地兵营选拔。另外,从工部借几个精通水利工事的,在西北一带合适的地点策划着打深井,修水渠。刑部出列!”刑部尚书踉跄了一步,直接跌了出来,这一早朝就他最消停,一句话没说,怎么还会被龙威扫到?宁珊似乎也意识到了刑部众人的乖巧,给他们的任务不是砸下来,而是让小太监抱着厚厚一摞册子递到了面前:“这是从海疆居民口中总结得来的既省地方又高产的养猪法子,还有些是养鸡鸭鹅的,你拿回去学会了,先在京郊一带推广,人手和实验地朕这里有现成的,你只管口头指点就行了。”刑部尚书抱着册子欲哭无泪,他堂堂一青天,怎么就成了养猪的了?礼部尚书哆嗦着看向宁珊,眼中清泪流转,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宁珊没辜负他的恐惧,微笑着把更厚的一摞册子丢到他面前:“朕欲效仿国子监,兴建一以武为主的官学,爱卿学富五车,正好编写教案,此处有李将军亲口总结的练兵法子和行军扎营要素以及排兵布阵方法,你先自己看,有不懂的尽管来问朕。可千万别!辜!负!了!朕!的!期!待!!”清晰的磨牙声在大殿里回荡着,刺激的礼部尚书脆弱的小心肝险些停止工作。户部尚书极力自救:“陛下,这些都是极花费时间又耗钱的长期任务,户部负责一应支出,责无旁贷。”所以您就别给我这把老骨头加压了,户部尚书不敢哭在脸上,只能在心中无声呐喊。宁珊掂量一下户部尚书的年纪,撇撇嘴,点头道:“也是,总得留一部应付突发事情才对。那么户部就去审核拨款,吏部负责派遣人手,有功的该提就提,出工不出力的该贬就贬。其他人各自忙起来,别让朕再看到你们闲的有工夫cao心朕的后宫。武国公黎老爷子且站站,下了朝到太上皇那里坐会儿,朕跟你单聊。”第240章学以致用被单聊的武国公成了还仅仅停留在口头建设阶段的新兴武学的首任祭酒,被派去跟国子监祭酒学习官学管理措施,同时还要监督礼部尚书的学习进度,并要在礼部尚书陷入迷茫的时候及时向他提供一对一西席模式教学。贾赦因为多嘴,被罚在宫中抄写宁珊多年行军打仗途中总结出的诸多经验和见解,因为皇帝陛下于马背上匆匆记录下的潦草笔迹只有亲爹能认识一二,而且贾赦那一手风姿绰约的簪花小楷挺适合当摹本的。一直想回道观却迟迟没能把握良好时机的元妙真君敬大道长,悲剧的被迫重温昔年在翰林院当庶吉士的噩梦——他得负责把贾赦犹如乱麻的抄写内容,那些有很大可能是前言不搭后语的缩略词句变得完整而通顺,这需要有强大的逻辑思维能力和严谨的治学精神,同时还要能充分理解贾赦那跟正常人与众不同的思考方式。如此艰巨的重任,除了敬道长,无人可以负担,就连皇帝陛下都自愧不如,诚恳让贤。拜宁珊所赐,被贾敬圈在宁寿宫多日的惜春公主终于得到解放,撒欢儿跑回自己的宫室,先是狠狠睡了一日懒觉,又从御膳房要来花样繁多的荤菜——贾敬吃素,逼着贾赦和惜春也只能吃素——吃饱睡足第二日才慢悠悠的用过早膳,带上浩浩荡荡的宫人去找jiejie们玩耍去了。然而jiejie们相当不给面子,长公主说要静养,不爱出门;郡主说骨头疼,走不动路;皇后嫂子忙着梳理宫务正在焦头烂额,连跟她说句话的空儿都腾不出来,寂寞的惜春只好去西路找贾琮玩儿,他俩年纪仿佛,贾琮又是庶出,过去一直不受宠,养成了他见谁听谁话的习惯,后来虽然有宁珊教导着办过来了不少,但惜春不是仗势欺人的人,又是家里难得肯跟他玩儿的,故而贾琮还是挺愿意听她的话的。惜春出了上林苑,绕过御花园的西角往贾琮住的地方走去,入画提醒道:“公主,小王爷这时候只怕还在上学,多半不在殿里。”惜春歪头想了想,道:“那该怎么样呢?”好心去给亲爹问安却成了劝架的主力,还在半大老头儿成群的宁寿宫里拘了数日,惜春现在就想畅快的玩儿玩儿。入画道:“不如还是往长公主那里去吧,姐妹俩坐着说说话儿也就是了。”她家公主太活泼,已经被教养嬷嬷明里暗里说了好几次了,只是不改,这满宫上下能管得了她的人偏还都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