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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雪诧异一秒,下意识回道:“我身上有油烟味。”她在厨房忙了一天,休息时间段是中午和晚间,或是没有客人的时候。江与愁强调:“没关系,我不在意。”李香雪疑惑的与他对视。江与愁好似不经意撇开头,不到一秒又看过来。“这里地方不大,不过人间烟火味,你有我也有。”他声音低沉悦耳,李香雪抛开犹豫,在江与愁对面坐下。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李香雪眨了眨眼睛,江与愁视线掠过,很快收回。她迟疑的道:“你……”江与愁目光如电,“刚才在这里,我听那几个学生说,你之前是附近八中的学生。”李香雪一顿,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江与愁:“还很有名。”李香雪:“……”她笑着摇头,“他们乱讲的。”江与愁:“我以前是崇礼的,你想去看看吗。”李香雪:“?”崇礼是这里师资团最优的学校,从小学到高中,出了名的超高升学率,优等生存在的地方。江与愁如今多大,他小初在崇礼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李香雪怕是还没出生。江与愁看她眼里闪过一丝茫然,“我开玩笑的。”“我昨天去医院检查,医生不再说我营养不良,谢谢你。我现在只吃的下你做的饭菜,你说奇不奇怪。”他身形修长挺拔,很难想象江与愁一本正经的和人说他自己的健康情况。李香雪克制自己的目光,不将他从头打量。诚实的点头,“是很奇怪,你有没有想过是心理问题?”闻言神色都变复杂的江与愁道:“我心理有很多问题,胃口是其中之一。”李香雪:“……”“要多看医生,解决问题。”她小心劝导,江与愁沉默,下一刻竟低头轻轻笑出声。再抬头和李香雪双眼对上,眸光柔和的凝望道:“我这不就遇到了李医生,医我胃病,保我健康。”李香雪被他说的,情不自禁跟着他笑起来。“我还有这种药效吗。”“有。”江与愁盯着她。在李香雪又再次想要摸摸脸,或者照照镜子看脸上是不是有什么的时候,江与愁起身缓缓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李香雪回头看向厨房,刘媛爱正在打电话,见她望过来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先走。“我等媛爱阿姨一起走,比较顺路。”江与愁不介意的说:“确定吗?我刚才听见她在电话里说,要等她丈夫来接她。”“……”李香雪表情自然的道:“那我现在确定了。”江与愁微笑。铜锣巷宛如纵横的棋盘,有些巷子宽敞可供车辆通行,有些人也走不进去。黑色轿车远远跟在后面,遇到进不去的巷子便停下。杨优秀给江与愁发消息,告诉他这么步行回去要二十分钟,等他要走时就把车开到外面等他。夜里巷子一路灯火通明,各家用饭时间将近结尾。许多放了学的小孩邀朋结伴出来玩,年纪大的出来散步,路上还经过集合跳舞的阿姨们。细叶榕占据了主道,周围的路都要宽敞两米。人们在它树下载歌载舞,包括被邻居约出来的张汝清。“……”李香雪:“我奶奶。”江与愁来时,张汝清已经回去了,她身子骨硬朗,养家重任在孙女肩上,家里洗衣打扫力所能及的都让她包了。小老太在那跟着跳舞,动作虽慢,但学的一丝不苟,精力集中到都没注意到李香雪。“她很喜欢你送的新年礼物,谢谢。”虽然那上面的标签价格都被拆掉了。江与愁冷不丁问:“那你呢。”李香雪微微一愣。他们其实很显眼,江与愁气势穿着不凡,身上有着普通人,尤其是年轻人没有的沉稳淡定的气质。让人侧目的五官让他并不像大部分中年男人。甚至说的上好看。李香雪则是这附近人家都见过的,她年纪小脾气好,看她一眼总念念不忘追着看第二眼。一时之间安静的气氛突然让江与愁一个喷嚏打破。他尴尬的捂着鼻子,退后一两步。竟有几分无辜,低头看着李香雪。“我……对换季植物有些过敏。”他皱着眉头,感到尴尬后悔,回忆刚才自己是不是很失礼。会不会让她讨厌,或是厌恶。他平时或许严肃,不苟言笑惯了。这一细小的插曲让他显得柔和了些,但李香雪不知道。她从开始见到的江与愁就很“平易近人”了。“我送你出去吧。”她看了眼已经开始和舞伴转圈圈的张汝清。江与愁:“?”李香雪为他考虑道:“这里一路下去都种的有树木花草,我怕你鼻子喉咙,或是皮肤会不舒服。”江与愁眉头缓缓展开。他嗯了声,惹的李香雪忍不住多瞧他一眼。江与愁眼睛有神的回视。夜里看着,不知道是不是映出街边路灯,他眼里仿佛散落了点点星光。杨优秀看到他们出来,脸上表情还十分诧异,这么快?江与愁神色如常。“不用送了。”李香雪朝杨优秀点头打了招呼,和江与愁道:“那我回去了。”江与愁:“明天见。”李香雪转过身的动作顿了顿。她想可能只是对方习惯的说法。身后江与愁望着她的背影走向巷子口,远处隐隐能见到参天树木的影子。“走吧。”杨优秀到现在也没明白江与愁过来找李香雪的意图。至于那声明天见,让他出神到现在。开车到半路,杨优秀像反应过来。他回忆起江与愁的日程安排,问:“明晚,不是老太太让大少你回去吃饭?”夜色让人心情宁静。看着窗外的江与愁扭过头来,“除了李香雪做的,我还吃的下什么饭。”突然被怼的杨优秀:“……”张汝青跳完舞兴奋的像个小孩。和邻居伴伴说哪里踢腿,哪里伸手,哪里转身。李香雪坐在石凳上等她来,她又回去了一趟,桌上放着她从家里泡好带出来的花茶,毛巾。邻居伴伴:“张阿奶,你跳的好嘞。”张汝青:“老了,不如你灵活。”邻居伴伴:“香雪也来啦,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跳啊,年轻人,要多运动。”李香雪含笑道:“朱婶婶,我不会。”张汝青替她说话,“她跳什么咯,尽是我们这些年纪的人,别跳着跳着碰到哪家长辈。”朱大婶一想也是这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