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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细说,我现在有事要去跟陆总说,真的抱歉了!”宁檬歉疚地鞠了个躬走了。任总在她身后有点懵逼地自言自语:“这项目不错啊,怎么还不做了?”从任总那里出来,宁檬拿着那份抽屉协议的传真件,直接去了陆既明办公室。※※※※※※※“你给我看这个,是想让我怎么样呢?”陆既明把那份私签的协议甩到办公桌上,抬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宁檬问。他声音里有股隐忍着的不耐烦。宁檬倒被他的话问愣了。他难道不应该勃然大怒,叫外面的人去通知邱俊霖立刻滚进来吗?从前可从没有这样的事情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啊,这不是相当于在把公司该赚的收益中饱私囊吗?可他怎么会是这样一副漠然的样子呢?实在想不通。宁檬脑子里那根弦,锃的一声短路了。陆既明用手指敲敲桌面,提醒陷入怔忡的宁檬:“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就出去。”宁檬咬咬后槽牙,长话短说:“您真不觉得邱俊霖这么做有问题吗?况且这项目是他从我手里骗走的!”陆既明眉头一皱,川字痕里已经酝酿起要发脾气的征兆。“你是觉得委屈吗?你连控制住一个项目的能力都没有,你有什么好委屈的。”陆既明又用手指敲敲桌子,他已经很不耐烦了:“还有要说的吗?没有赶紧出去。以后记住,不要随便到我这里来,你级别不够。可以随时进我办公室的,除了高管只有我秘书。”宁檬握紧双拳又松开,再做了两组深呼吸后,终于把那股想要冲过去掐死人的念头压下去了。她心里狠狠骂了句陆既明你大爷,然后微笑起来。“陆总,我一直认为,您虽然脾气差一点,但总归是个好老板。不助长歪风邪气,不偏信小人谗言。但现在看,是我眼瞎了。”陆既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指着那份协议,音量加大起来,问宁檬:“就因为这份东西,你就敢这么跟我讲话?宁檬,我再认真告诉你一次,你真的不适合干投资,趁早死了这份心吧!”宁檬微笑着的嘴角抖了一下。但她很快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好。她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折了四折的纸。她把它展开。她得体地绽放出职业化微笑:“陆总,您放心,以后我一定不再随便往您这办公室里进!”她把那张纸放在陆既明面前,力道很轻,但无比坚定:“这是我的辞职信。”——陆既明,你总跟谁耍威风?我去你大爷的,老娘不干了!11.回过味来了第十一章回过味来了从陆既明办公室出来,宁檬直接到后勤领了纸箱回去工位收拾自己的东西。就爱上。。收拾东西的时候她很平静。本以为会很激动的,会恨不得把辞职信摔在陆既明脸上,恨不得回来后先在邱俊霖办公室门口痛骂他一顿再走。可没想到那些愤怒那些委屈那些意难平的情绪,在激烈的设想中都已经提前消耗掉了。有时候情绪总是提前发泄在想象里,想象中的高兴,想象中的悲哀,想象中的愤怒。等到了现实,便出奇地只剩下平静。这样也好。宁檬敢确定自己从容的辞职比愤怒的辞职给陆既明造成的冲击力更大。她微笑着收拾东西比跑去邱俊霖门口骂街更叫小鞋王心中忐忑。就不让你摸清老娘的套路,吓死你!宁檬收拾好东西端起纸箱要走的时候,邱俊霖坐不住,从办公室里出来了。当着部门其他同事的面,他开始了他的表演。他表现得像一个知道手下姑娘找到了好良家的老鸨一样,一脸虚伪的恭喜与祝福:“宁檬,以后发达了可不要忘了老同事们啊!”宁檬也配合他,笑得特别感谢他全家的样子:“您放心,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您是怎么‘栽培’我的!”她看到邱俊霖脸上有块肌rou有要抽搐的迹象,邱俊霖正在极力压制它。她决定加把劲。“邱总,这几天,您就可爱吃的尽量多吃点吧,哈!”她吓唬着邱俊霖。做过亏心事的人都怕吓。果然,邱俊霖脸上那块肌rou再也压制不住,终于抽搐了起来。他堵在宁檬面前,压低声音,问:“宁檬,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想陷害我?”宁檬抱着纸箱和他错开一步距离。瞧,心虚了。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就是吓唬你不想让你好过就是了。“邱总,不用这么心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什么意思你很快就知道了。记得多吃点好吃的哈!”她说完这些话,看到邱俊霖脸都绿了。死小鞋王,吓死你!宁檬抱着纸箱走了,好几个同事都赶出来送她。尤其杨小扬,奔到电梯口的时候已经哭花了脸。就要离开工作了三年的地方了,宁檬本来还有点伤感,可是等扑过来的杨小扬的哭腔一起调,她就说什么都伤感不起来了。“宁檬你别走!别走啊!你走了之后我们对着吃人的陆总可怎么活啊!”宁檬:“……”※※※※※※宁檬把纸箱搬回到家里后,她对着纸箱陷入发呆。呆着呆着她开始默默反省总结她这一段职场人生。反省总结的结论让她有点酸楚有点唏嘘。她觉得自己在做秘书方面是合格了的,她是掌握了做秘书的艺术的。可这种艺术的成功,不可否认很大一部分原因仰仗的是她是陆既明的身边人,于是大家对她都很客气。这种现象说好听点叫不看僧面看佛面,说通俗了那就叫打狗还得看主人。所以就算在这方面她是合格的,她也没什么好骄傲的。而在做项目方面,她的表现是不及格的,是失败的。失败的主要原因是她没有做好角色的转换,她潜意识里在用做秘书的方式去做项目。而在做项目时,是没有人会让着谁的,巨大的利益面前,没有什么谦虚忍让,有的是尔虞我诈,是不择手段,是人吃人。陆既明说她做不来投资,或许他也有他的几分道理。她的确还是太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