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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该拿的小部分出资款以外,根本不用再cao什么心费什么事,就等着股权退出的时候坐分管理费和业绩报酬就好了。这种坐等分钱的美事儿石英哪有不同意不支持的道理,她必然是愿意处处开绿灯的。设计好基本架构以后,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好好想想该去哪里找钱了。宁檬正想办法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嗡地震起来。她心里想着事,漫不经心地拿起手机看,瞄到屏幕上“苏维然”三个字时,她的漫不经心中断了一秒。那一秒里,她有种略微妙和略复杂的感觉。手指滑动,接通电话,叫了声学长。叫得不亲不远的。话筒里,苏维然笑声和煦,笑出了多年前那般充满阳光的味道:“晚上有没有时间?学长想请你吃饭了。”宁檬想了想,答应下来。趁着这段饭,有些交往的尺度,是要精确划分一下的。另外也可以顺便问一下苏维然,看他对余大义的公司是否感兴趣。苏维然把饭店选在了王府井附近的大董烤鸭。宁檬起初听到要吃大董的时候,忍不住有点咂舌:“学长,吃饭的地方你是越选越贵了,我倒不担心会吃穷你,但我担心下次选不出更贵的地方你就不会再请客了。”苏维然愉悦地笑起来,笑声听上去悠扬而纯粹。不久前他曾经对她说,他只有在她面前时还能笑出这么纯粹的笑声。想着那“只有”两字,宁檬脑海里浮现出神似学姐的女郎的身影。于是唇齿间无声无息地呷到了一丝“听听就算了何必认真”的讽刺味道。※※※※※※晚上下了班宁檬赶到大董烤鸭时,苏维然已经等在那了。张罗服务员点好菜,趁着等菜的时间,宁檬把余大义的互联网公司融资项目说给苏维然听。她不想用熟人关系做情感绑架,于是很轻描淡写地说这是一个朋友的项目,朋友让她帮着问一下,看有没有对这项目感兴趣的投资人。轻描淡写地介绍说这是朋友的项目后,宁檬问苏维然:“学长,你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吗?我个人倒是觉得这是个好项目。”苏维然问宁檬有项目计划书之类的资料吗,宁檬说有,把电子版发到了苏维然的微信上。苏维然低头翻看起来。看过一遍后,他抬起头,笑了。这会儿他的笑容不是学长苏维然的,是投资大鳄苏总的。“你朋友这份项目计划书做得挺不错,要点突出,很专业。但项目么,互联网企业,投资回报周期太长了,风险也有点高,况且直播这东西,是个非常烧钱的东西,一旦没烧明白投进去的钱就都打水漂了。和这样的项目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投回钱快收益高的项目。”这就是表达婉转但态度明确地pass掉这个项目了。宁檬没有再说什么。按照苏维然的投资风格,这其实也在她的意料之内。菜品陆续上来,宁檬守着外酥里嫩的烤鸭吃得不亦乐乎。苏维然这个张罗晚餐的人吃得反而不多,更多的时候是看着宁檬的吃相愉悦地笑。“你吃东西还和以前一样,喷香喷香的馋人,大口大口的样子还有种天下间唯吃最大的天真烂漫。我什么都不做,光看你吃东西都是一种享受。”宁檬差点咬到腮帮子。她隐隐觉得苏维然在撩人。她拿起杯子喝口水压压惊,看苏维然略转身从身旁椅子上拿起一个盒子向自己递过来。“这是*市VR公司生产的最新款眼镜,早就想给你的,一直没得空。”宁檬迟疑了两秒钟后,接过眼镜说了声谢谢学长。说“我不想要”或者“学长你自己留着吧”之类的话,似乎有点尴尬和不识好歹。于是只能收下,于是到底没能躲掉这雨露均沾的VR眼镜。宁檬把眼镜放到一旁,心里正微妙地自嘲着,就看到苏维然从他旁边的椅子上,又拿起一样东西,向她递过来。一瞬间,宁檬惊呆了。正递过来的,是个LV的包包。巧得很,就是她帮VR公司陈主管选的那款包,那款据说要送给苏维然的红颜一笑作为小小答谢的礼物。而此时此刻,那款该挽在那神似学姐的女郎手臂上的包,正被捏在苏维然手中,向着她递过来。宁檬又惊又懵懂,惊而懵懂的她抬不起手臂去接那在她认知里并不该属于自己的礼物。苏维然只好先收回手臂,冲着她的一脸懵懂,和如春风般地笑起来,那笑容让他变得无比儒雅和温柔。他缓缓地柔声说着话,那缓和那柔像在给心爱的姑娘讲情话似的:“我投了*市那家VR公司,我明知道那是家短期内不会赚钱的企业,投它不是我的投资风格,但我还是投了。我告诉VR公司的老板,我之所以会投他们,是因为一个女孩有一天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说:做投资除了看收益以外,在未来可以赚钱的前提下,再有上一些情怀,也是很动人的一件事。“因为这句话,我投了他们。他们收到投资款以后,就买了这个礼物,让我一定转交给那个女孩,并替他们说声谢谢。”苏维然的这一番话,讲得像夏日骄阳下缓缓流动的小溪,柔缓中潜藏着炙热,旖旎而动听。宁檬半天都合不上嘴,懵懵怔怔地消化着这番话。——所以,苏维然的意思是,她才是他的那个红颜一笑吗?那么那个神似学姐的女郎呢……看着苏维然儒雅英俊的脸上漾起的温柔越来越多越来越含情,宁檬直觉再由着他的情绪基调发展下去,有些东西就要失控了。于是她使劲挤走吃惊,挤出笑容。“学长,”她喊了一声苏维然,声音轻轻的,有理所以不必声高那样地,温和恬柔地,说,“我在机场看到你接一个长发美女。”苏维然一下愣住了。那些旖旎含情的笑容渐渐凝固,又渐渐消失。“是的,”他说,声音压得很平,不带任何喜怒哀乐,“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我不是去接人,是去把人送走。”宁檬笑一笑,希望用这笑容打破突然变得有点凝重的气氛,然后并不迟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