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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卿里的男人回头冲屋里说了句:二房东,没事儿,躺你的吧。他又转回头来,对宁檬问:“有什么事吗?”隔着一米远的距离,宁檬都能感觉到他的酒气往自己脸上喷。宁檬认为做人应该先礼后兵,于是她压住火,说:“你们是不是把吃剩的西瓜rou西瓜汁都倒马桶里了?”卿里理所当然地答了句:“是啊,怎么了?”宁檬:“马桶堵了。”她尽量语气平静地陈述出一个事实。卿里很对不起他的名字,一点要清理的迹象都没有:“不会吧?西瓜rou那点沫子渣怎么可能堵了马桶呢?再说马桶堵了你和我说没用啊,我又不会通。”宁檬真的忍不住了。之前他们来租房子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们表现得很文明,很懂礼,她才帮石英做主把一间房间租给了他们。谁知道刚住进来没超过三天,他们就变了个样。真是一对戏精。宁檬冷下脸,说:“就算你不会通,是你们弄堵的,怎么也应该由你们找人通开吧?”卿里的女朋友从屋里下了床走到门口来,一嘴的嗲气:“话不是这样说的哦二房东!我们也不是第一次租房子住了,从前要是东西坏了的话都是由房东来修的,哪有我们租客修的道理哦!现在房东不在,你是二房东,那当然就由你来处理咯!”宁檬真想一巴掌呼过去把她舌头呼直了。她从没听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说辞。她决定就趁今天,索性把话一次性都说清楚。“电视冰箱坏了,这些找房东修还说得过去,可你们人为把马桶搞堵,这也要等着房东来修,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还有,卿里,自从你们搬进来,你们倒过一次垃圾吗?没有!反而是把自己的垃圾天天掺进公共区,耍赖让别人帮你们丢掉。还有你们常常大半夜又蹦又跳又唱歌的,也不管影响不影响别人休息,你们每次上厕所都踩在马桶上,踩就是不对了,踩完还从来不知道擦干净,你们这样用完马桶还让其他人怎么用呢?其他人不是一次两次来跟我说你们的事情了,我都压了下来,但今天必须得说清楚了,如果你们今后还这样,那就请搬出去吧!”宁檬这句请搬出去一说完,卿里和他女朋友就双双炸了起来。女的声音尖刻地叫:“你叫我们搬我们就搬,凭什么呀?你又不是真的房东,有什么好牛气的哟,一样都是租房子的,装什么大瓣蒜来欺负我们小老百姓!”卿里也喷着酒气怼宁檬:“谁敢让老子搬家试试!老子不想搬,谁也别想把老子从这撵走!”宁檬听到卿里老子老子的说话,耳朵都被刺得疼。她厉声说:“少老子老子的,将来你孩子要是有你这样不讲理的老子,不知道在人前抬不抬得起头来!”卿里女朋友跺着脚嗷嗷叫唤起来:“死三八,你敢咒我孩子!”卿里也喷着酒气朝宁檬吼:“你他妈刚才说什么?你他妈有胆给老子再几把说一次!”宁檬气得快疯了。她今天本来情绪就不好,眼下被这么一激,更控制不住了。她对卿里也吼起来:“少他妈他妈的!不会说话就闭嘴别说,别嘴里总带些啷里啷当的丢人现眼!”宁檬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有点冲动了,对方万一被激怒动起手来怎么办。从目前的对阵形式看,她以一对二,且对方还有个男的,真发生起争执的话,怎么都是她倒霉。可是她今天实在心情不太好,天干物燥的,她窝了一肚子无名火,现在就想把火发出来。结果不出她所料,她一说完话,卿里就朝她扑过来。卿里那个女朋友不忘在他身后给他加油:“老公,对!揍她!”宁檬真觉得自己当初是瞎了眼睛,才把这么一对渣滓看走了眼当成了有素质的白领。她被卿里一把扣住脖子。一瞬间她几乎有点倒不过气来。她在瞬间的窒息中脑子却变得特别清明,当机立断狠推了一把卿里,把他推开后,她一边咳嗽一边逃跑。一瞬里她已经分析明白逃跑的方向——她的房间离得远,来不及跑过去就会被卿里捉到。所以要往大门口跑才行!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跑出再报警,不能硬刚了!她其实已经有点后悔,明明看到对方喝了酒,怎么还不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谁能跟一个酒鬼讲明白道理?况且这酒鬼不醉的时候也并不讲理。宁檬冲到大门口,熟练拉开门栓跑出去。她以为自己逃脱了,可她低估了卿里的移动速度。她刚冲出门,还来不及跑去楼梯间往下跑,就被从后面冲上来的卿里一把推在后背上,她被推得直接撞到门外走廊的墙壁上。砰地一声,宁檬被撞得整个人一震,胸腔被墙壁反震得几乎上反血腥味。震荡中眼镜从她鼻梁滑落,掉在地上,跟着她感觉胳膊火辣辣一疼。她的胳膊擦到了墙皮上。她转身想蹲下找眼镜,却被卿里一把掐住脖子抵在墙壁上不能动:“是不是给你脸了?叫你一声二房东,你他妈还真把自己当房东了?!你算是个什么几把东西,你还有权撵我们走了!”宁檬挣扎,但挣扎无果。她一个九十来斤的女孩子,在随便哪个稍有些力气的男人面前,都像个豆腐块一样不堪一击。挣脱不开的宁檬来了倔劲。真到了这个时候,知道自己左右逃不掉要挨打了,那就索性先过足嘴瘾。她冲卿里冷笑:“我是个什么东西也比你这个不是东西的强!”卿里的女朋友跟了出来,听到这句话,立刻煽风点火:“老公,等什么,揍她!”卿里高高抡起手臂,做了一个要抽耳光的起势动作。宁檬倔强地不屈着,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随后那抡圆了的胳膊带着一个饱含力量的耳光向宁檬脸上招呼过来。宁檬下意识地闭上眼,等着挨这一下。不是不怕的,从小到大她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可她闭着眼握紧拳,微微抖着告诉自己,不能对个渣滓求饶认怂,大不了爆个嘴角出个鼻血而已。她所有感官都汇集在一侧脸颊上,异常敏感地等待着耳光的到来。可是两秒钟过去了,她的脸上没有落下巴掌。又等了一秒,还是没有。她睁开眼睛,意外看到卿里的手被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