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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要总把人往外推。”宁檬怔了怔。他是在烦恼离女神的距离太遥远了吗?宁檬忽然想起不久前陆既明和柳敏荟尬聊时说过,他还是单身。所以他是在苦恼想把女神追求到手却不知道该怎么推进彼此关系吗?宁檬笑了一声,开始胡说八道:“你对别人不都挺冲的吗,怎么对你女神就这么熊?拿出你对别人横的本事,直接把你女神往墙上一推,她要是挣扎拒绝你,你就抱一抱得了,别太过分。她要是不挣扎你干脆就亲上去。这不就皆大欢喜了么。”其实宁檬也不知道自己说得对不对,她这套言论是从看过的言情里推理总结出来的。说这番话时她的心态是有点戏谑的。陆既明一个见惯声|色场所的大男人居然在她一个初吻都没交代出去的人面前装纯情,她想不戏谑都难。宁檬看到自己的话一说完,陆既明的脸居然涨红了。不知道他是酒精上头了,还是想着她说的那画面酒字去掉变成了精上头了。陆既明涨红了脸,喷着气说:“你少涮我!我看你也是胡咧咧的!你赶紧的,劳动合同快到期了吧?快点收拾收拾回既明资本来,你看我这都乱成什么样了!”陆既明就这么生硬地一下把话题拐到了让宁檬回既明资本上去了,以掩饰自己的脸红原因是因气涨红的,与纯情无关。他这岔打得笔直笔直的硬,让宁檬忍不住想要开下嘲讽:“陆老板您至于吗?我多少次把您从声|色场所里接出来送回家,您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会怎么就把您给纯情成这样了?”而让她意外的是,她这句话居然把陆既明给惹毛了。她终于知道喝了酒后变身乖男的陆既明也是会毛的。变毛的陆既明毫无征兆地抬起双臂扣在宁檬双肩,一把把她抵在她身后的墙壁上,他整个人跟着往前一凑,头一低,有点狰狞有点挑衅地问:“我至于什么样?不就是这样吗,有什么难的!?”这一连串动作发生后的五秒钟里,宁檬完全是懵怔怔的。她的背抵在墙壁上,她抬起头,她看清了陆既明的脸。他两只手像两块烙铁一样,热辣辣地嵌在她肩膀上的骨缝里。他们从未离得如此的近,近到彼此呼吸在对方脸上扑面吹拂。感应灯灭了。他在骤来的黑暗中猛然不见后,又如剪影般渐渐浮现在她放大了的瞳孔中。黑暗里,他们对视着,无目的也无意义般。一瞬间世界无比的静,她听不到其他声音。一瞬间耳朵里又特别的吵,心跳顺着脉搏的鼓动送进耳膜里。静和吵的矛盾交织里,宁檬忘记了挣扎。于是陆既明遵从她的胡说八道——她要是挣扎拒绝你,你就抱一抱得了,别太过分。她要是不挣扎拒绝,你干脆就亲上去。于是等全世界的各种细琐喧嚣声重新回到宁檬耳中的时候,她看到陆既明的头在向自己压过来,他的嘴在对着她的嘴发起攻击。宁檬惊得差点脑溢血,两手猛地撑在陆既明胸口,千钧一发时奋力隔开他到一臂远的距离。宁檬看到陆既明双眼睁得很大,眼神直勾勾的,和一切喝了酒的人该有的反应迟缓的那种直一样。他多情的眼角在跳,跳得宁檬想蒙住它。宁檬能感觉到抵在掌心下面的心跳像被安置了高频起搏器一样,跳得一下连一下的快,快到从点已经连成了线。宁檬在这片连成线的心跳里彻底回了神,她运足了力一把推开陆既明,一股无名的火,恼羞成怒地从她心头往头顶冲。“陆既明你神经病啊?你干嘛要拿我做试验?”感应灯被她喊亮了,灯光下,人心里的一切龌龊都开始真相大白起来。灯光更点燃了宁檬的羞恼与愤怒。她不□□对方,她隐隐地也气着自己。她实在得发泄掉这股羞怒的情绪,不然她今晚要被憋死的。于是她抬腿在陆既明脚上狠狠一跺,陆既明疼得哎哟一声矮下身去。宁檬从他旁边愤然一跃推开铁门走出楼梯间。她太生气了,以至于都没有看到铁门外一直站着个看戏的人。她开了门进了屋,被怒气饱涨得硬挺的驱壳在关了门后一下xiele气。她软塌塌地靠在门上,心跳又钻进了耳朵里。她开始发抖。她好生气。陆既明那个王八蛋凭什么拿她做试验?宁檬在心里告诉自己,陆既明如果以后再有这样轻浮的举动,哪怕是喝过酒神智不清造成的,也要不客气地呼过去一巴掌,呼醒他,提醒他好好做人,别作孽。※※※※※※宁檬恼羞成怒地离开了,一直蹲在铁门后看戏的曾宇航走进楼梯间。陆既明又坐到了台阶上,脱了鞋,揉着脚,苦兮兮地笑着问:“有烟吗?”曾宇航和他并着肩地也坐了下来。“烟救不了你,迷路的蠢驴。”他拒绝给陆既明提供烟火,“我陪你聊会天吧。”陆既明笑嘻嘻地:“我聊不了多久了,等下我得赶去看看阿梦,她吃的安眠药药劲快过了。大过年的,她醒了发现就自己一个人,太可怜了。”感应灯灭了。曾宇航咳嗽一声,在重新到来的明亮里皱着眉训诫陆既明:“明明你说你丫是不是有病?明知道梦姐她一片药就睡俩小时你也折腾一趟跑回来。”陆既明嬉皮笑脸地:“我不是为了回来看看你吗。”曾宇航不背这个被硬扣过来的高帽子:“去你大爷的!你特么为了看谁回来的我不知道?还得偿所愿的‘是你啊’,贱不贱死了!明明,我说你丫到底想什么呢?”陆既明两手插|进头发里,指缝夹着发丝往外揪:“我心疼梦姐。本来能陪着她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我现在终于得偿所愿了。可我还是忍不住想回来看一眼。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曾宇航冷笑一声:“你都不知道你怎么了,我怎么知道?”陆既明也笑,笑得像个傻逼一样:“阿梦她现在需要我。她这次被伤得太严重了,谁都不信任,连我也往外推,可总得有个人看着她吃药吧。我得陪着她,不然她的症状只会越来越严重。”曾宇航瞥着陆既明:“你跟我说这些干嘛?解释给我听还是解释给你自己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