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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一股力量带了回去。斯曼把她环入了怀中,翅膀一震窜上了高空,在乌云遮盖处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抬起头抚摸着她的脸颊,像是害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一般。西斯很想把那只手推开,但她没那么做,时隔近两千个日月,她终于可以在和人交流时用回熟悉的通用语:“你能带我去莱基嗒吗?”她一开口,那嗓音就无法让他忽视,他太心疼了,摸到她脖颈上那道伤疤的时候甚至指尖发颤起来:“当然……当然西斯,但我想你如果知道战况就不会去那里了,我先带你回弥撒,你需要疗伤和休息。”她的唇紧抿着,她看得懂他眼里的:“斯曼,我会老去,我会死亡。”“不,我有办法的。”她静静凝望着他,然后开口:“好。”他抬起了她的下巴,慢慢地靠近她,低下头亲吻到她唇瓣的瞬间,他甚至闪过一丝感谢纽伦的冲动。他居然就这么得到了她,不需要外交,也不要征伐,他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拥有这个高傲的天神,他能完整地拥抱她,很快很快,他就能让她成为……就在他想要加大力度的时候,西斯还是侧过了脸。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比较害羞,他得慢慢来。作者有话要说: □□和□□居然都是屏蔽词!?——byX-RayDog大气磅礴。第31章卑微地低下高傲的头颅,只为乞求你的爱国务大臣领着一群官员等着那带着亲卫“离家出走”的君王归来,结果收到对方在司绿兰的行宫落住的消息,他当时恨不得夺过传讯员的大刀冲过去把西斯·曼利罗给大卸八块。“另外,殿下说想要迁都司绿兰。”“为什么?”菲罗曼卡惊愕,对的,他就是这个倒霉催的国务大臣。“殿下说绝地太冷了,不适合王后养病。”菲罗曼卡快要被气晕了,身后的一个官员赶紧扶住他,好在菲罗曼卡很快喘过气来:“她算哪门子王后!!”这句话穿过冰原上训练有素的军队,穿过开花的旷野,穿过明媚的阳光,穿过吵嚷的街市,传到了半跪在他王后身边替她戴上戒指的君王耳中。“嘘。”他转过头来对着兰苏示意他轻声,然后挥挥手让兰苏出去。既而他转回头,带着满意的笑容重新低头矫正那枚戒指的位置,只是那瘦细而突出的骨头让他觉得有点碍眼,每到这时他就想立刻马上血洗胡期背面,血洗仑灵,把纽伦和玛卡塔那对杂碎从神殿上狠狠摔下,让毒蛇和蜈蚣爬满他们的躯体,让他们的尸体在蛆虫中腐烂。他恶贯满盈,所有人都应该知道这点,他们触犯了他最重要的人,必然要付出代价。西斯睡在鹅绒的软榻上,她像是层纸片般陷在里面,脸色是苍白的,短发柔顺地贴在她脸颊边,她身上是最柔软的丝绒,白色的布料覆盖着她,像是遮挡着一件易碎的珍品。斯曼低头对那枚戒指落下一个吻,碧金的法纹从戒指上蔓延开,在西斯身下展开法阵。一瞬间,站在宫殿外守卫的士兵看见砖块上有绿草漫出,藤蔓甚至破碎了石块从地底下钻出,道旁的树抖动出更加繁盛的绿叶,鸟欢悦地在枝头跳动着叫了起来,走下阶梯的兰苏看到脚下长出的一朵小花。兰苏回头往殿内望了望,然后继续往阶梯下走去,苍翠之戒,昔日精灵王送给他最宠爱的女儿的成人礼物,本以为它会永远被放置在阴暗的仓库里腐朽,没成想,却被翻出来,戴在一个有罪的天神手上,这个天神,还是个被革除神级流亡化作凡人的天神。汹涌澎湃的生命力量从地底涌上,从轻风来处被卷来,从湛蓝天空处袭来,草香气和花香沁入每一个人的心肺,他们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然后循着那股生命迹象看向了那座白玉般的殿宇,花在元素筑造出的建筑上毫无忌惮地盛开,当第一只蝴蝶停落在花瓣上的时候,你以为在这片垂锈过沧海桑田的土地上复制出了精灵的王国。西斯被惊醒了,她半睁开眼睛,她看见鲜艳的月季蔓延上宫殿的承重柱,然后倏然盛开,哗啦一声绿叶抖落下来,在地面长出成片绚烂的小花来。她再是看见了在她面前半跪的精灵后裔,他正虔诚地吻着她手上的戒指,温热的气息随着他的唇瓣贴在了她的手指上,他有一头微卷的长发,一根绿藤从他的脚上爬起,展开叶子跳上他的肩头,穿过他的长发打了个圈,美丽的卷发被束起,露出了精致的尖耳。精灵终于结束了这场庄重的仪式,他慢慢抬起头,展现在你视线内的,是一双温柔漂亮的眼睛,红宝石般剔透发亮,澄澈绚丽。西斯眨动了下眼睛,她终于从这场华丽的表演中回过神来,她将这场本该欢乐和喜悦的戏剧戛然而止:“……你真的是混血。”斯曼甚至回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她端坐在首座上,骂了一句“杂种”。他的表情凝结了片刻,然后慢慢扬起一个柔和又完美的笑容来:“是的,我是。”因为他是混血,他的父亲从来不重视他。因为他是混血,精灵们对他有太多的鄙夷和咒骂因为他是混血,他付出许多去学会维持纯血模样的魔法。因为他是混血,他推翻教会制成为君主依旧需要不断地屠杀,以此来让他们闭嘴。因为他是混血,他就变为了罪恶和错误。她的手,手指,慢慢地,从他的手心滑开,滑过他的掌纹,像是割过了他的生命和爱情。在她的手完全脱离开他手心的下一刻,阴戾从他脸上一闪而过,他猛得拽回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掌紧紧攥在手心。西斯被他扯得身一颤,她凝望着他的双眼,不可否认,这双眼睛很漂亮,哪怕是玛卡塔托举的鲜花都比不过其剔透明亮。那些教论都是不可信的,没有人生来就是错误,他存在,便有存在的理由。自以为是的裁决才是一桩错误,但是她……她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她还是有生理的厌恶。“斯曼,放开我的手。”一开口,她终于意识到她的嗓音回来了,她的眼神失去了一点焦距,感受着身体内的变化,没有疼痛,只有丰盈的生命力,活跃在她每一寸肌肤,修复了她的千疮百孔。她难以置信这种变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扭头环顾着四周,鸟停落在了没有栏杆的看台边,那里有藤兰垂挂如瀑布般倾泻,蝴蝶停落在了她肩头,然后挥着翅膀落在轻颤的花瓣上,绿草像柔软的毛毯在地上展开,风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