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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他可能有什么官场商场背景。”“不是……妈,你想想他白天穿的那身龙袍,那是大明皇帝的常服,是他平时上朝穿的。以现在的技术根本不可能将那套帝王冠服复原得那么逼真!不信的话,妈可以去查查资料对照一下。”杜旻摆手道:“我一个外行看了也是费劲。他的话实在荒谬,我没法信。”漪乔急得直跺脚:“妈!那你看,你看他的头发,现在哪个男生会留那么长的头发?妈刚才不也好奇他头发为什么那么长么?”杜旻没等她说完就一把揪住她:“好啊,原来你刚才在他房间里!”漪乔一惊,瞪大眼捂住嘴。糟了,她说漏嘴了……不过她妈这重点似乎抓得不太对啊!祐樘见岳母的脸色黑比锅底,眼看着就要发作,遂担忧地起身上前几步,随时准备将漪乔拉过来护住。然而他正警惕着,却见她忽然跪下来,抱住岳母的腿就大哭起来。祐樘和杜旻都是一愣。漪乔白天那会儿没能哭成,眼下努力找了找当时的感觉,又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对母亲的思念和愧疚,当下就哭得下大雨一样,眼泪根本止不住,越哭越恸,越恸越哭,渐渐号啕不能起。杜旻都被哭懵了,一时愣在原地,都忘了扶女儿起来。如果是装的,根本不可能哭得这么悲痛,她也知道女儿不会装得这么像。如今这样,倒很像是积蓄已久的伤情突然被激发了。漪乔抱住母亲,嘶哑着嗓子道:“妈,你信我,我真的一二十年没见你了啊!你想想,今天你开门见到我的时候,我的眼圈是不是红的?我在学校时,给你打电话说我要带个人回去的那次,是不是一张口就哭出来了?如果只是几月没见,我为什么那么伤感?妈,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想你,可我没法回来看你啊……女儿一直都觉得愧对你……”祐樘突然上前将漪乔抱着扶了起来。他一手牢牢箍着她的腰将她护在怀里,一手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揩了泪。见她仍旧抽噎不断,又将她抱紧了些,一面在她后背拍抚,一面柔声轻哄。杜旻都看呆了。他这一系列举动仿佛出于自然天性,娴熟非常。杜旻看着他面上掩藏不住的心疼之色,心里开始掂量他刚才那番话的真假。祐樘见漪乔渐渐止了抽噎,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径直去卫生间帮她洗脸。从卫生间出来,他抱着她在杜旻面前停下,低头轻声问漪乔:“乔儿还要和伯母说话么?”漪乔转头看过来时,杜旻看到女儿一双眼睛肿得核桃一样,一时也是心疼,对祐樘道:“算了,你先抱囡囡回去吧,有什么回头再说。”“嗯。”祐樘微微点点头,转身便上了楼。杜旻觉察出了少年态度的略微不同。他依旧如之前一般恭敬,但神色言语间似乎隐隐透着些不满。她刚才对他下逐客令的时候他都态度如常。杜旻打量着他的背影,对于要不要相信他刚才的话,实在委决不下。用他那番话来解释他的怪异之处,好像的确也说得通,但这事太荒诞了。她居然有个皇帝女婿?祐樘将漪乔放到床上后,又取了毛巾,用冷水打湿后给她敷眼睛。“你怎么知道妈晚上会来找你谈话的?”漪乔一边扶着毛巾,一边好奇道。“岳母白日里见我时只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最该问的却都没问,因为她觉得你在一旁,不好问。而她又因担心你而急于知道答案,所以我猜测她会在夜里你睡下后过来找我询问。”“你怎么知道她对你不放心?我直到刚才偷听之前都一直认为妈对你印象挺不错的啊。”“因为她端量我时的眼神,”祐樘仔细地帮她盖好毯子,“她的眼神里审视的意味很浓,又满透凝重。并且,当时我们进屋后,岳母端了茶之后就开始试着探我的底,也透露了她心里的急切和不安。”漪乔忍不住道:“陛下简直要成精了,这些话要是被妈听去了,更觉得我降不住你了。”说着话撇嘴道,“妈是多看不起我的智商,我怎么会找个玩弄人感情的花花公子。”又想起母亲方才对他说的那番不客气的话,拉了拉他的手,“妈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她也是关心则乱。”他轻声叹道:“我知道。为人父母的,总会想的更多,这是人之常情,我能体谅岳母的心情。”漪乔看他面色愀然,知他是想起了孩子们。她一时间也是感伤,抿着唇不说话。有些事好像总是不能两全。等她眼睛的红肿消得差不多了,她见他拿着毛巾要出去,当下勾着他脖子不让他走:“不能走,留下来跟我一起睡。”祐樘思及岳母目下的态度,本有些踟蹰,但瞧见她仍旧微红的眼眶,心头一软,点头道:“嗯。”因为此前那场大劫,他心有阴霾,比从前更怕她哭。漪乔见他应下,凑上去亲他一口,又笑道:“我觉得你好像越来越纵容我了。待会儿妈要是杀进来,你一定要帮我挡着。”“这是自然,”他揽着她的腰微笑道,“明早乔儿想吃什么?”漪乔歪头道:“你要给我买啊?这么自觉。也对,你是该对我好点,毕竟从明天起我就是你的全科老师了——嗷!”她说到最后时突然又被他捏了一下腰,一点也不疼,反倒痒得很。“我不是说了不准提师生那一套么?”漪乔知道他是想到了什么,哼了一声,又怕他再捏她,认怂不敢再说。翌日一早,杜旻起来上班时就看到祐樘已经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了。她有些讶异,看了看时间确定自己没起晚,的确还不到六点。昨天是周日,她正好在家招呼女儿和传说中的准女婿。今天虽说该上班了,但实际上不用这么早就起,她这个点儿起来只是为了做早餐。不过昨晚同样都是熬了夜的,她现在起都还觉得困得很,这少年起码比她早起半小时,却精神奕奕的。祐樘看到杜旻过来,便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朝她微微躬身:“伯母。”杜旻忽然有些无措。她昨晚对他说的话实在不算好听,又是怀疑他的人品又是对他下逐客令,她本以为这少年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