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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腿软,慌慌张张道:“你、你别这样……这里是公司!秦臻!”话虽这么说,但初墨连抬起手制止秦臻的动作都做不到。即便下午的时候告诉自己忘掉之前的事情,要和秦臻处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但——身体总是比心诚实很多。他比她还要了解她身上的敏感点,让她不自觉的软了身体。但这样是不对的,不可以的。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别怎么样?”秦臻冷声说着,看见面前小女人眼角泛起了泪,不由心软,手掌不再动作,沉下声,“终于不叫我秦总了?”“额……秦总。”“熊初墨,你再叫一声试试。”初墨咬着唇,怂了,没敢再提这事,只能委屈巴巴憋了句,“不许叫我全名!特别是在公司!”秦臻黑眸凝着她,默默抬手替初墨擦去眼角的泪,闷声说:“以后不许吓我了,否则后果自负。”“好的好的……”初墨讪讪笑了两声,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眼看他,“你被吓到了啊。”秦臻面无表情,没说话。“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吓到,怕是个傻子哦。”初墨忍俊不禁。秦臻木着脸:“没有。”初墨好不容易笑够了,看到秦臻泛红的耳根忍不住又笑了,之前也是这样的,往往逼着秦臻承认他不想承认的事情的时候,他的耳朵会变红。“你在说谎。”初墨忍不住捏住他的耳朵,认真道,“你耳朵都红了。”秦臻攒住她的手,黑眸锁住她的视线。初墨唇上的笑意僵住了,她刚刚好像放肆了些。一不小心,又忘了不是从前了。“算了算了。”初墨尽量让语调变得轻快,佯装撩头发挣开秦臻的手,肩膀耸了耸,“看这雨势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了,我干脆看看还有什么工作没有做完的,加班好了。”说完,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不许走。”刚迈了一步,身后男人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这会儿攒得紧紧的,像是怕她溜了,“初墨,我们谈谈。”“谈谈以前的事情。”初墨沉默了半晌,“嗯”了一声,说了句:“没什么好谈的。”“那随便谈点好不好?”初墨撇过脸:“不好。”秦臻:“……”忽然觉得聊天再一次被聊死了。秦臻长长舒了口气,低晲她:“我有话和你说。”他顿了顿,又道:“对于隐瞒自己身份这件事,我道歉。现在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秦臻,嗯……依着你的性格,下午应该把我扒了个清楚了吧。”自我介绍着实别扭。“嗯。”初墨神情很平静,“所以呢?”被这么一问,秦臻愣了下,说:“所以,我们可以深入了解下。”“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甚至还是钱货两清的事情,有什么好深入的。”初墨的话很直白,直白得可以气死人。“……”秦臻腹诽,这小女人还真的是。他顿了顿:“那是你的第一次吧,我想对你负责。”初墨回应:“那也是你的第一次,平了,不需要负责。”“可是我把东西丢你那儿了。”秦臻扬眉,语气不自觉的提高,脱口而出。“什么东西?”初墨一愣,心念搬家了,该丢的东西也丢了,想找也找不回来了。而且她很细心,秦臻的东西,后来都快点送回去了。该不会……他知道了团子的存在!?初墨凝眉,不动声色护住小腹。手腕忽然被握住,按在一个温热的胸膛上。初墨想抽回手,对方很用力,胸腔的震动和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传到她手上。秦臻凑近她,微微眯眼:“这个,丢了。”“开什么玩笑呢!”初墨一愣,忙缩回手故作锤了秦臻胸口一下,轻快道,“秦总,你该不会想对我负责?”初墨笑了,笑容嫣然,开玩笑,这种事情还能怎么负责,总不能他娶她吧。秦臻看着她,毫不犹豫说:“我娶你。”噗。还真的让她瞎扯对了。初墨眨眨眼,迅速摇头:“我拒绝。”“为什么?”秦臻声音很低。“这还能问为什么?”初墨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周围,“这里是办公室,人家求婚都是钻戒,烛光晚餐,鲜花,还有单膝跪地,我什么都没有,就一句简单的话?”她说得轻佻,塑造一个拜金女人的形象。秦臻皱了皱眉,思忖片刻:“这些我可以明天去准备,至于单膝下跪,可以现在……”“停。”初墨止住了秦臻想要跪下的动作。“秦臻,”她认认真真对上他的黑眸,“你这样不太好。”男儿膝下有黄金,她不值得他这样做。“有什么不好的。”秦臻眉间皱得更紧,“还是说,你不相信我会对你负责?”“不不不,不是不相信。”初墨摇摇头,声音放得很缓,“只是我不值得你这样做。”“值得的。”秦臻的回答很执拗,黑眸映出初墨的身影,“我喜欢你。”“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初墨歪头看他,一字一字道,“你能说出来么?”“我……”秦臻一噎。他不能说,暂时现在是不能说的。见秦臻说不下去了,初墨勾勾唇,了然道:“你看,是不是说不出来。”她顿了两秒,继续道,“我们之间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没有什么负责不负责的,真的,你别太大心理压力啊。”没想到,居然有一天她会去劝露水情缘的对象别把这事放在心上。“好啦,那就谈到这里,我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工作没做……晚安。”初墨扬了扬手,进了自己办公室,“还有……不要随便对女生说出承诺,她们很容易当真的。”-妈啊……这算什么。初墨抵着门,倒吸一口气。她刚刚是被求婚了?还是被自己的新上司,肚子里小团子的播种人求婚了。有那么点儿玄幻。更玄幻的是,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可是,即使答应了又怎么样,正如她刚刚对秦臻说的,他都不知道喜欢她什么,这种喜欢,是最为致命的。也是最为虚幻的。还是离远些比较好。门口传来脚步声,秦臻好像离开了。初墨拉开门想去茶水间倒杯水,润一润干渴的唇。一拉开门,就对上了秦臻的视线。他倚在墙上,眸子沉静淡然,像灼灼星辰。“那从朋友做起,这样可以吗?”“啊……可以。”“那朋友送你回家,这个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