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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抱枕搁在小腹上,一个抱枕搁在脸上,只露出一双黑眸,似乎在说——你别乱来。秦臻沉默,忽然抬手隔着抱枕覆在初墨小腹上。“初墨,我说结婚,是认真的。”隔着抱枕,初墨居然能感觉到秦臻的手有些颤抖,“不止是为了小团子,还有就是——我想照顾你。”他的手慢慢往下,绕过抱枕,“就算没有小团子,我也会追你,知道吗?”初墨:“……”突然思绪很乱。她想问为什么,但没敢问出来。她担心这个问题答案是她无法承受的答案。“不过既然有了小团子,也好。”秦臻抬了抬眼皮,眼神沉浓,“明天我们一起去做检查吧。”“好。”初墨愣了下,听见自个儿应了声好。-第二日,初墨到了公司,就觉得公司氛围不是很妥。隐约觉得,这种氛围和自己有关。初墨按兵不动,也没多问。和往常一样,她笑着和同事们打了招呼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整理资料,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今天还要去医院做检查,更要保证效率。过了会儿,夏茗进来交接工作时,有意无意问了她一句总监有没有听到什么话。初墨摇头。夏茗舒了舒气,忙说,“那就好,那就好。”初墨也没有在意,一心想着把今天的工作任务做完再说,一天都坐在办公室没出去。临近下班,发现杯子空了,打算去装杯水。她走到茶水间,听见里面传来细碎的讨论。“你们看到那张图片了吗?总监……”“我就说初墨空降有问题吧,啧啧啧,又是一个上/位的。”“也是,长得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谁还愿意认真工作呢。”“…………”初墨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转头离开了。回到办公室之后,她看向手机,正巧秦臻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说是在停车场等她。初墨回了一句好。正打算关闭微信,想了想,翻到了公司里的一个员工群,平日没怎么说话的一个群今儿居然999了。她点了进去。大伙儿的讨论围绕一张模糊的图片,图片上一男一女姿态亲密,身子紧紧贴着,角度挑的刁钻,正好是女方仰着头的时候,看着像是女方主动迎上去。正是她和秦臻。群上什么讨论都有,很多人猜测初墨被包/养的,甚至还有人把初墨在G市的工作经历扒出来,并对她离职理由各种揣测。大多是恶意揣测。初墨看了一会儿,没憋住。【谢谢你们关心我的私生活,但不必了,笔芯。】此话一出,群里安静了。初墨进了群之后没有说过话,也没有改过昵称,群里人都没有想到她居然在这个群。皆是一惊。初墨也没管群里的后续,利落收拾东西,离开办公室。推开门,见到夏茗嗫嚅着唇,欲言又止。她微微一笑,没说话,扬长而去。-二十分钟后,初墨坐在秦臻车上。忍不住吐槽群里发生的事情。她不明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长得好看’成为攻击别人的一种利器,因为‘长得好看’,就可以各种揣测这个人获得的一切,只是通过一张脸来获得的。然后忽略了这个人的所有努力。无视她的方案,无视她的加班,无视她与投资商一次又一次的博弈。初墨吐槽完,忽然xiele气。很难过。说了这些天来最丧气的一句话:“长得好看是我的错吗?”秦臻看着难得软下来的小女人,不禁莞尔,“不是。”“那怎么都觉得我是靠脸上位的呢?真想把我的光辉工作战绩丢出来给他们看。”初墨拧了一下眉,愈发觉得自个儿不容易,也愈发斗志昂扬,“不行!我要赶紧做出成绩,让他们看个清楚!”秦臻覆住她的手,语调柔和:“好。”“那长得很好看的初墨小姐,现在可以去做检查了吗?”第11章掷地有声太阳将落未落。这个时候正是白天和黑夜的交界点,天色和街边的建筑融成一团,凝成一片沉浓绚烂的红棕色。产检约在了Y市一家有名的私人产科医院去做,听着旁边那人打电话安排好一切,初墨颔首,视线落在窗外。正值红灯,熙熙攘攘的人群从车前走过,大多是步履匆匆的上班族,时不时看一眼手机,许是匆匆吃了个饭就要赶回公司加班的。她曾经也是那里的一员。只是察觉小团子的存在之后,鬼使神差的,或者说自然而然的就改了作息饮食,生活重心从工作转到小团子上。只是这样,好吗?“心情不好?”秦臻觑她,皱起了眉。“还行。”初墨摇头,视线依旧落在斑马线上,有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被一妇人牵着,一蹦一跳过马路,路上磕了一下,妇人眼疾手快,忙用力抓住她的手,以防她摔倒。嗔怪般点了点小女孩的头,可能是说教了几句,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初墨咬了下唇角,只是这样的她,能承担起作为母亲的责任吗?车子缓缓行驶。太阳渐渐西去,天色映衬略带暧昧的暖黄,初墨嘴唇微微翕动。“秦臻。”“嗯?”“这个孩子,我不能要。”说这话的时候,初墨的手指细微屈了屈,整个人都恍惚着,思维停滞。胸口涌起一阵巨大的疼痛,像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车内安静半晌,秦臻忽然急刹车,拐了个弯道路边停下,压住情绪,问:“为什么?”“说实在,我是一个感情淡漠的人。”初墨的指甲掐进rou里,绷紧脑袋里的那根弦,平静解释,“而且,刚来环科,我想好好表现。”言外之意,孩子是她的阻碍。秦臻黑眸微敛,眼底跃动起危险的光芒。“而且——”初墨抬起头,想再说点什么,话语卡在喉咙里,改了口,“我不会是一个好的mama,照顾不了他。”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孩子相处。打小她就和陈淑君不对盘,小时候写作文从来不会写,即使在考试里碰到了这个命题,初墨宁愿得零分,也不愿意讴歌母亲。这样的她,能做一个母亲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怎么会?”秦臻暗自深呼吸,强忍着镇定道,“你确定不要这个孩子?”空气安静了很久很久。“算了,”秦臻垂眸,xiele气般,抬手揉了揉眉骨,苦涩道,“先把这次检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