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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下走下楼梯,一边走一边念着,“没想到羽羽那丫头来了,结果你们正面杠上了……诶,吵死了。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吵的,那就都滚出去好了。”“而至于你嘛,我还想听你讲故事呢。”初墨愕然,“什么意思?”参透不了庄老爷子的意思,初墨看向庄老爷子,结果庄老爷子的表情更让她琢磨不透。庄老爷子优哉游哉地坐下,声音压得沉:“你这丫头刚刚不是很能说的吗,来坐,我倒是想听听你们过去是什么恩怨情仇了。”大手一挥,“老吴,泡茶!”“是。”管家应声后离开了。“……”初墨一阵黑线,再看庄老爷子已经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施施然坐着。可能是看出了初墨的懵逼,庄老爷子呷了一口茶,意味深长开口:“我孙女常说,你是个坏人,让我帮她报仇。”“……”初墨没说话,心想这的确像是庄羽羽会说出来的话。只是不明白庄老爷子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抬眸看向庄老爷子,两人中间隔了渺渺茶烟,初墨看不真切庄老爷子的表情,只听到茶杯置于茶几时清脆的响了一声。庄老爷子淡淡道:“你讲吧,我听着。”初墨指尖摩挲着茶杯外围,陷入回忆。过去的事情呐。或许要从东华说起。以贫困生的身份进入东华,其实很受人鄙夷的。初墨没少收到白眼和欺凌,一开始存着忍个三年就解脱了的心思,倒也过得去。只是后来那些包括庄羽羽在内的人越发变本加厉,已经到了影响学习的地步,于是初墨坐不住了。思忖着要转学。打听到临近有家升学率挺不错的重高愿意收她——只要通过选拔考试。参加选拔考试需要一定费用,为了赚这笔费用,初墨接了个在花卉市场当迎宾小姐的活儿,站一天就能赚五百。可能是长相过于明艳,经理人并没有发现初墨的真实年龄,让她去当迎宾小姐了,而她所站花档的生意也是格外好,很多男人为了多瞅她几眼而买花。目光很猥琐,流里流气的。想着五百块啊,初墨就忍住了。只是后来有猪蹄子摸上来了,初墨忍不住了,攥住那猪蹄子狠狠反折,男人惨叫一声,引来了他的同伴帮腔。事件越演越烈,成了斗殴事件。初墨下手极狠,又是先动手的,现场没有能证明是男人摸她的证据,念在未成年,所以拘留了三天。这会儿想起那时的事情,初墨觉得还是无辜得很。那会儿的她可真不容易。庄老爷子似乎也是同样的感觉,摘下眼镜抹了抹眼角:“你这小姑娘还挺有能耐的。”初墨失笑:“还好吧,您可能没有经历过这种生活,所以很难理解我的想法。”“嗯?”“只想好好读书,偏偏我妈想让我在东华钓个有钱人……哈。”初墨勾起唇,笑意未达眼底。杏眸飞快掠过嘲讽。正好被庄老爷子看到了。沉默了一会儿,庄老爷子又问:“那蹲局子的三天,你是什么想法?就不怕吗?”按理说初墨一个未成年人,警局应该挺宽容的,如果双方和解了,这小女娃也不至于蹲局子吧……不过依着初墨的性子,那会儿可能和猪蹄子直接杠上了。初墨耸耸肩:“没什么想法。”事实上,她并没有多害怕和多烦心。她只是觉得这些人很烦,打一顿再说吧,大不了就不要钱。拘留三天确实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但说来也奇怪,没有通知监护人,甚至学校也是风平浪静的,没有人问她那三天去哪里了。于是她也没再提这件事,打工也不敢去了,啃了一个多月的白面包,从生活费里寄出钱去考试。见初墨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庄老爷子颔首。像是感慨又像是总结:“故事讲的不错。”初墨眨眨眼。“我站你,不站羽羽了。”庄老爷子放声大笑,又突然敛住笑,承诺道,“羽羽我会管教好的。”“那就麻烦庄爷爷了。”初墨莞尔。“不,你要谢谢你自己,你的故事讲得好,把我这老爷子感动了。”庄老爷子丢出轻飘飘的一句话,“讲不好,你也给我滚出去。”“……”看着精神抖擞,像是心情很好的庄老爷子,初墨隐约觉得,他并没有说笑。——如果故事没有讲好,真的会被丢出去。这会儿一个三十上下的男人进来了,径直走到庄老爷子面前,递了一个小盒子给他,“爸。”“怎么?”庄老爷子没接过盒子,晲了他一眼,不满责备,“你打扰我和小丫头聊天了。”“这是秦家那小子送来的,他还站在门口。”庄奕把盒子放在茶几上,又指向初墨,“就是这小丫头的丈夫,他还让我带一句话,打开有惊喜。”“什么玩意儿,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打开了?”庄老爷子冷哼一声,“以为我是谁了?”“那我拿走。”庄奕顺着庄老爷子的话点头,作势就要拿走盒子。“慢着,放下。”初墨瞅着庄老爷子,方才还说不打开盒子的老人家这会儿拆包装拆得贼利落了。面色沉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拆开盒子时,庄老爷子脸色更沉了。下一刻,庄老爷子看向对面的初墨。“初墨。”“诶?”她微愣,心想庄老爷子居然知道她名字。“这块玉,是你的吗?”庄老爷子把盒子推到她面前,初墨垂眼看去,盒子里分明是她送给秦臻的那块玉坠。在日光下闪着淡淡的华光。第40章那些往事庄老爷子一字一字读着上面的字,了熟于心后捏着纸条,慢慢得揉捏成团,藏于手心。握成拳头,很用力的。“这块玉,是你的吗?”锐利的视线落在对侧女孩上,比之前更多了几分考究,重复又问。“是我的。”初墨定定看着小盒子,心里想着秦臻怎么会把这个交给庄老爷子。之前把玉坠送给秦臻之后,秦臻就一直把玉坠带在身上,从不离身,这会儿玉坠出现在这……放错了吧?她猛地抬头,咬着唇,试探性开口,“爷爷,说句冒昧的话,这块玉坠我能带走吗?”“可以,但你要告诉我,这块玉坠你是怎么得到的?”庄老爷子倚在沙发上,稳了稳心绪。庄老爷子难得郑重的语调让初墨愣了愣,她拿起玉坠,蹙着眉开口,“从小就带着了,爸妈说是寺庙里求的,带着它能保一生平安,我就一直带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