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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第一时间放到唇上,“确实,毕竟眼前这一切,都是我费尽心机算计来的。”“那些媒体说的对,如果单纯的依靠实力,只有二十一岁的我,恐怕现在也就只是个助理而已。”“所以我忍不住开始怀疑,我的真实水平,是不是真的没有那么好。如果我真的做的足够好,又怎么会有这些议论声,怎么会被这么多人指着脸骂?”“而所谓的天才称号,是不是只是在学校里的时候,才会有人认同?”见识的越多,了解的越多,学习的越多,人的内心就会越恐惧。“我现在时常在想,在有生之年里,我到底能不能设计出让人们铭记的经典。要知道,再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随着舆论的沸腾,我马上就会被推到一个常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对于那些一直努力学习的设计师来说,又是否公平?”如果是别的方面,白苋做了也就做了,她没什么可反思的,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为了活命,为了前途,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但服装设计不一样,这是白苋这辈子为数不多的,最珍爱的东西之一。因为打心底里在乎,所以才会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思考。夹着细烟放在唇上,缭绕的烟雾遮盖住了白苋的表情,“我以前想都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么软弱的时候。”“这一路走高的势头,让我深深的感觉到了惶恐。”一年多的时间太短了,短到完全不足以让白苋适应。就好比一个普通人突然一下子穿越到了国际巨星的身上,该做什么,该接什么样的戏,甚至该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都是一头雾水。大二那年白苋虽然也闯出了一点的名头,但那跟这个完全没有办法比。更何况,那些名头是实打实的,顶着都有底气。果然是这样……珍妮弗心里差点没把罪魁祸首默尼耶一家给骂死,如果不是他们强插一脚,最多到白苋三十岁,一切也都会水到渠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是揠苗助长的模式。要知道,心态对于一个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没有积极向上的心态,这个人很快也会垮掉。就在珍妮弗斟酌说辞,想要劝解几句的时候,她冷不丁的抬头,接着就看到了白苋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不是嘲讽,不是自嘲,她是真的在笑。“你不是被气疯了吧?”珍妮弗有些心惊胆战。慢吞吞的吐了一口烟雾,看着烟雾一直飘到屋顶,白苋才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当然,那些都是我以前的想法,现在我不那么以为了。”“哈?”珍妮弗噎住,过了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我能问一下是为什么么?”掸了掸烟灰,白苋笑嘻嘻的说:“昨天傍晚,圣洛朗大师给我发邮件了。”这个强而有力的肯定,来的是那么及时。“以阿克塞尔目前的本事,他还请不动圣洛朗,所以对方的夸赞的话,肯定是真的。”只短短一瞬就让人不再迷茫,这大概就是权威人士的力量。“……”珍妮弗先是呆滞,紧接着一把就掐住了白苋腰间的软rou,“你骗我?!”合着自己完全就是白担心了!“真是狡猾的华国人。”“嘿。”白苋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投降。两人玩闹了好一会儿,一直到珍妮弗体力不支,她才终于放过白苋。“所以呢,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细烟虽然长,但也有燃烧殆尽的时候。将忽明忽暗的烟头放到烟灰缸里彻底捻灭,白苋语气淡淡:“我没有多少耐心陪他们玩儿了。”“当然是……速战速决!”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挣脱眼下的枷锁,到那个时候,再没有人能够阻拦。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白苋现在的表情,泄露出了她最真实的想法,“总是在自己老子手下混有什么意思?”“做什么都得看老默尼耶的脸色,连零花钱都得伸手去要,阿克塞尔三兄弟也是够没出息的。”这种状态永远都要仰仗老默尼耶的鼻息,那些私生子就像是失去了主人,马上会饿死的宠物一样。尽管其实他们都不弱小,甚至随便拿出去一个都是精英。但他们一直在给老默尼耶传递相同的信息,就是他们根本离不开自己的父亲,就连基本的生活都要看父亲心情的好与坏。这种依从关系完全没办法让人感觉到父子亲情,也难怪老默尼耶总是拿他们当猴子耍。如果是独生子,哪怕仅仅只是婚生子,这种受法律保护的人白苋当然不可能傻到去建议他们去脱离自己的父亲,但阿克塞尔他们哪怕爬的再高,终究也不过是私生子而已。老默尼耶随便一句否定,他们甚至连姓默尼耶的权利都没有。这种情况下,两者的身份完全是不对等的,老默尼耶怎么可能会用平等或者看儿子的眼光来看待他们?所以这种泡沫似的、一戳就破的关系,既然无法独占,那还不如直接放弃。白苋相信,自己肯定不是第一个发现这一点的人,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为什么从头到尾,几十年了,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要独立出去呢?无他,不过只是因为默尼耶家的蛋糕太大了,大到让人垂涎欲滴,大到让人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贪欲。每个人都在害怕,万一自己退出之后,另外一个人刚好就继承了遗产和公司该怎么办。除非上帝亲自出手帮忙,或者有几次逆天的机遇,否则以个人的能力,那些私生子这辈子积累的财富也不可能达到默尼耶家族的高度。欧洲第一首富的名号,不是随便谁都能得到的。也正是这种恶性循环,才导致了默尼耶家庭成员的关系越来越畸形。“我知道凭阿克塞尔自己,肯定做不到自断前程。”晃了晃酒瓶里的酒,白苋一双桃花眼里既有讽笑,又有玩味。又倒了一杯给自己,紧接着她缓缓勾起唇角,“适当的时候,我会帮他一把。”“那他要是输了呢?”珍妮弗咂舌,看着自己好友的表情,她不禁想现在就为阿克塞尔祷告一番。“输了?”白苋挑眉,她双眸一片平静。“那就输了吧。”当初阿克塞尔自诩为棋手逼她入局,所以即使是丢了小命,也别怪她反客为主,拿他当棋子用。——半年时间一晃而过,和白苋预想的一样,她像坐火箭一样,一直窜上了行业的金字塔顶端。以二十二岁的年纪取得这样的成绩,几乎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依旧是带着纱帽站在镁光灯下,除却天才之名,白苋的神秘,更是让人想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