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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了,她两只手撑着椅子沿,垂着脸,用意志力和困意进行对抗。顾文澜做完手术回来,注意力放在了手术记录上,眼看着就要经过。边上的护士叫了他一声,指着那边说:“顾医生,那边有个和您预约了看诊的病人。”她脑袋一点一点地强撑着,意志力逐渐薄弱,意识里挣扎的瞬间,她感觉有人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溪言瞬间清醒过来,抬头。顾文澜居高临下,问:“李老师来探班?”她一回神就站起来,伸手道:“……钥匙。”他垂眼,拿着手术记录往她掌心一敲,说:“过来。”她弯腰把椅子上的东西拿齐了,跟他进了他的办公室。顾文澜把门关上,回头见她一脸困顿,过去倒了杯水给她,“我怎么看你比我还累?”溪言拿着水杯,心不在焉道:“是呢。”她喝完水又等不及跟他拿钥匙。“先坐一会儿,我查个房就下班了。”他走出办公室之前指着她一直提在手里的东西问:“那是什么?金鱼?”“嗯,”她似乎特别喜欢这两条小家伙,“可爱吧?你家里太冷清了,养两条金鱼,活跃一下气氛。”顾文澜:“谁家?”溪言:“咱们家。”顾文澜查房很快,没多久就回来,拿过她提过来的那些东西,说:“走了。”他腿长步子大,看他步履从容的样子,其实她跟得挺勉强的,还好出来的时候穿的是小白板鞋,她跟着跟着发现鞋带松了,赶紧蹲下来系鞋带,一边看他。而他正好停下,似乎打算跟旁边经过的护士交代些什么,只是那护士冷着一张高傲的漂亮脸蛋,看也不要看他一眼,走了。顾文澜:“……”溪言:“……”前边儿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走过来,清丽眉目之间满是幸灾乐祸的意味。顾文澜颇觉得好笑,对她道:“这是什么意思?”女人在他边上站定,说:“谁让你以前撩人家来着?撩完就跑你是不是不厚道,头也不回还结婚了,你是不是作孽?换谁谁理你?”顾文澜下意识回头找自己老婆的身影,发现某位李姓老师就站在离他两米远的位置,兴致勃勃地当围观群众。他尴尬地清清嗓子,低声说道:“行,我错了。”围观群众李老师:“……”倪梓见他一脸快窒息的表情,笑道:“不过我挺惊讶的,你居然愿意就这么结婚,很干脆嘛,但本性难移,你确定你可以——”“什么本性?”未免她越扯越离谱,他赶紧打断她,“我的本性只有我老婆清楚,是不是?李老师?”他扭头看过去,提醒她,“切莫听信谗言。”倪梓:“……”溪言走过来时冲她笑了笑,“你好。”倪梓懵了数秒,意识到某个问题后她脸上微讪,赶紧更改口供,“嫂子你好,刚才我的那些言论纯属造谣……呃不,调侃成分居多,不能尽信。”这小两口正当新婚,要因为她一张嘴坏了好事,那就真造孽了!溪言说:“我心里有数。”顾文澜:“……”倪梓:“那么,再见。”她已经忘了自己跑来心外科是为了什么,这会儿只想回自己的阵营,正巧检易从病房出来,她冲上去抓着他的衣领,一脸悔恨:“检医生,我错了。”检医生不明所以,沉吟几许,道:“善莫大焉。”倪梓:“……”回家的路上,溪言望着车窗安静了一路,期间顾文澜瞟过去好几眼,只能看见她秀气的侧脸,一直回到家里她也没吭一声。不过有件事转移了顾文澜的注意力,他发现家里……亮了很多,看来她一个下午尽忙活着收拾屋子了,难怪这么累。她不声不响地进了厨房,这一通折腾她也懒得做菜了,打算随便煮个挂面填肚子。顾文澜进来的时候,发现她盯着电炉上的锅出神,他从她背后搂住她,“真生气了?都是一些前尘往事,我发誓以后不会了。”她扭过头来,睁着困顿的双眼,以及一脸茫然,道:“什么?生什么气?”顾文澜:“……”“你来得正好,我累死了,你看着火,我去洗澡。”“嗯……”溪言洗澡之前,把两只小金鱼放进鱼缸里,摆在茶几上,扔了一些鱼食进去,小金鱼浮上水面争先恐后地张嘴抢鱼食吃。她颇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起来又四处转了转,餐桌应该摆束花上去,她溜跶到阳台,觉得这里也得摆几颗盆栽才行,显得有生机……她转完阳台一回身,被身后忽然出现的高大身影猛地吓了一跳,脸都刷白了,她气得朝他的胸口拍了一下,“你吓到我了!”一下不解气又拍一下。他笑笑地凑过去吻她,把她抱起来就往浴室走。溪言被他亲得心烦意乱,推了推他,“你能不能不这么……”他说:“不能。”纠缠的唇齿之间参夹着淋下来的温水,溪言背抵着墙,冰凉与潮湿慢慢沁入她的肌肤,她才打了个冷颤,他就莽莽撞了进来。性感的喘息声自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他猛烈的碰撞。她心脏跳得厉害,眼前似乎氤氲着水雾,她上上下下,唇瓣擦过他的锁骨。被他抱着回房间的时候,溪言已经处于又累又困的状态,脑子里一阵发胀,想睡又没办法安然入睡,因为他还不消停。溪言的鼻梁一下一下蹭着他的肩窝,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他的体味,她的神情再次陷入迷离状态,松开牙关,“烦死了你……”过程中他一直是沉默的,只剩粗喘,做到极兴之处才会从喉咙深处缓缓地发出一丝低沉的声响,敲击着她的心脏。他说今天是新婚夜,纵情一下也无妨。==作者有话要说: 依然忘了要说什么,那就祝大家好梦。第10章成婚早上溪言起得很早,这里离学校有点远,她起来的时候顾文澜都还没醒。她进洗手间洗漱的时候,顺手把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准备和今晚的衣服一块儿洗,弄完就出来做早餐。没多久顾文澜也醒了,下床之后感觉卧室和以前不太一样,多了些东西。比如他那张大书桌上摆了一些瓶瓶罐罐,他一边穿裤子一边琢磨着,是不是该给李老师买个梳妆台,女孩子都需要这个吧?他进洗手间的时候闻到煎蛋的香味,洗漱完出来闻到剪火腿的香味,回屋拿了衬衫套上,又抽了条领带挂上脖子。衣柜里她的衣服正正经经占据一边。她见他出来,把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