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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一边铺着床说:“你别跟着溪宇瞎闹,你明天是不是不去上班了?”顾文澜坐在床边看她。她弄好被子,直起腰来,“看着我做什么?”“我以前那些事,我找个时间再跟你说。”“说清楚了,是以前的哪些事?”她故意问。他垂脸笑了笑,“你想了解的那些事。”溪言推着他,“你快睡。”顾文澜却将她搂到腿上抱着,说:“其实我看出来了……”“溪言啊。”门外两下敲门声,溪言望过去时,发现门开了,她着急忙慌地从顾文澜腿上跳下来,正好朱木兰推门进来。朱木兰见她神色慌乱,脸上还带着点红,赶紧退出去把门关上。溪言追出去,“妈,你找我?”朱木兰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她以前的习惯,敲两下就推门,如今一时半会儿也没改过来,她默默感慨了一下,把两个红包递了过去,“这是给你们两个的。”溪言没接,“妈,不用了。”“什么不用?这是一定要的,”朱木兰硬塞给她,“拿着,可能没有那边给的多。”“要那么多干什么?就是个意思。”溪言捏着感觉还挺厚。“这是第一次给,是要多点意思。”朱木兰笑着说:“你也不要替我心疼钱,这些是从你以前上交给我的那些工资里拿的,你的钱。”“……给你你就花了,存起来干什么?”“我哪花得完?”“又没给多少。”“行了行了,进去吧。”溪言进屋的时候,顾文澜已经躺到床上去了,她把两个都给他,“我爸妈给的压岁钱。”顾文澜拿过来,“都是我的?”她嗯一声,前天在顾家的别墅,奶奶和顾院长也给了,他都塞给她。他拆开一看,“哟。”溪言:“……能把你吓晕过去么?”他笑,“差不多。”“你刚刚想说什么?”她扯了扯棉被,躺了进去。“没什么,”他手一伸,把她搂过来,“以后再说。”次日一早,顾文澜临出门前,溪言给他系领带。顾文澜把外套穿上,见她还拽着他的领带不放,低柔的调子提醒她说:“李老师,我该走了。”溪言的手心顺着他的领带慢慢滑至末端,再放开,抬眼看着他。顾文澜垂眸淡笑,“你这表情可犯规了啊。”她说:“走吧,我再睡会儿。”==作者有话要说: 诶嘛,真的好鸡毛蒜皮,我得加快一下进度。第37章可亲顾文澜也就休息了两天,年初二又开始忙得脚不沾地。下学期的教材溪言已经拿到了,这几天就在家备新教材的课程。而周禹那边还没给她消息,她不想把这孩子逼得太紧给他压力,但这件事不定下来她的心始终挂念着,顾文澜常说她爱cao心,她自己也承认,好像闲不下来似的。是不是当老师当出后遗症来了?溪言在书房里,拿着教材发了会儿愣,忽然又想起许攸的事来。过年期间许攸回老家了,年初三的时候溪言给她打了电话,两人聊了一阵,她感觉许攸的心态有些消极,但许攸觉得自己这是看破红尘,只想隐居山林。年初六,许攸从老家回来上班,溪言去接她,两人在一家火锅店里吃东西。许攸刷着羊rou说:“我真有辞职的打算,然后回我老家开一家花店,偶尔也接一些婚礼策划的业务,也算没有荒废老本行。”溪言说:“你这是逃避么?”“溪言,我真没劲折腾了,那两个人我都不要。”“你这样会开心么?放得下了?”许攸有些烦躁,又有些无奈,“不然能怎么样?那小屁孩烦死了,天天打电话过来,我过年在家我妈以为我被人追债了都!”溪言笑了笑,“不是挺好的么?他对你这么执迷不悟。”许攸这么一听,也笑了一下。溪言忍不住问:“那路鸣呢?”许攸的笑容淡下来,“溪言,我和他不可能了,我不恨他,但我心里有根刺,你知道的,那件事对我伤害有多深。”溪言那时候是极度佩服许攸的勇气,许攸嘴里说要和路鸣断得干净,但她自己根本做不到,所以每天想方设法偷偷地去见路鸣,那段时间她跟魔怔了一样,看他和他女朋友说说笑笑,恩恩爱爱。溪言觉得许攸那时候像是在绝自己的后路,也绝了今天她和路鸣的后路。而她自己看似果断,和顾文澜说断就断,但她就没有胆魄再去面对顾文澜,甚至有点刻意避着他,当然他根本也没想起她来。她是怕伤心,所以宁愿难受。溪言说:“你没有放下他。”许攸说:“太深刻了,忘不了的,如果没有小朋友,我可能会带着刺和他凑合得了,互相伤害嘛,谁不会?但是我碰到了小朋友,如果我和路鸣在一起,我会觉得对不起小朋友,可是和小朋友在一起,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她谁也不要。所以溪言觉得她根本不是看破红尘,她是找不到出路了。许攸心情不好,吃完火锅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溪言去了酒吧街进了一间酒吧。包厢里,许攸点了一扎啤酒。送啤酒的男孩进来的时候,溪言和他一对视,两人皆是一愣。周禹一慌,放下东西就跑。溪言追了出去,喊道:“周禹!站住!”周禹不敢再跑,猛地刹住,靠着墙垂着脑袋。溪言走到他跟前问:“你在这里做什么?”“打工。”周禹垂着脸看她的双脚,牛仔裤,小白鞋,裤脚折起来一些,两边露出小小的一截细细的脚踝。“那你跑什么?”溪言的语气温和了些。“……”“你吃饭了没有?”溪言问。“现在是下午5点。”周禹说着斜着眼睇着她,“你问的是午饭还是晚饭?”溪言微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周禹总给她一种不会自理的感觉,所以她总cao心他的温饱问题。溪言赶紧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下班?”周禹对上她清莹的目光,捏着手心抿了下嘴唇,他两只黑玻璃似的瞳孔深沉似海,低声说:“你想要我什么时候下班?”溪言心里跳了一下,感觉说不出的怪异,她干笑着道:“什么?”周禹说:“你不是要请我去你家吃饭么?你说个时间吧,我这里什么时候下班都可以。”原来是这个意思……溪言暗松了口气,问:“那今天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