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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就打算起身离开。时年同制止了他,对他说:“我对你没有任何意见,只是这酒让我会想起当日的情景。”他拿起酒壶,将他倒进潘临安刚才喝过的酒杯里,然后举起来说,“潘兄,你还记得吗?那日也是你我喝酒,然后我就不省人事,之后出了什么事,便是一概不知了。”潘临安皱眉,他隐约间似乎听到了什么消息。他问:“时兄,我记得你那时明明还对我说了什么话,你怎么会不省人事,话可不能乱说啊。”时年同苦笑着说:“潘兄难道没有醉过?难道还不知道我就是那种一沾酒就会醉的人?当时真是什么也不知道,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一个草丛里,走了好久的路才走回去。”潘临安看着时年同,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潘兄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是怕我在说谎不成?”时年同摇头说,“我倒是希望自己能说谎,不然我不会让我meimei失踪,她去哪里了,你知道吗?”潘临安盯着时年同,不自觉的将头放左右两边摆。时年同说:“我醒来之后,发现身上的值钱的物件全都不见了,心想这定是有人看中了我的钱财,后来等我回家,听说那个“我”在一家客栈中丧生,呵呵,便是将这中间所有事都连接了起来。”潘临安皱眉,连忙问道:“时兄的意思是?”时年同不语,他真的像是喝了一杯酒之后就会醉一样,微醺的脸上明显变红,就连脖子和耳朵也没落下。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然后说:“潘兄,你糊涂啊,你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吗?这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手莫名的指向了潘临安,而此时却将话止住。这种指向性让潘临安心跳加快,他的手在袖子里也不知觉的攥成了拳头。但这时时年同拼命甩头,然后像是情绪失控了一样放声大哭起来,这把潘临安还吓了一跳,忙过去问:“你怎么了?”“潘兄,我没想到,我没想到啊,那罪魁祸首竟然会是我。”时年同哭着,俨然已经没有了以前那种文质彬彬的感觉。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会说是自己?“你们不是在客栈发生了一起大火吗?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首先是在庆幸你成功躲过了这一难,没有被祸及。而后又想到我meimei时婉被那一群匪徒劫走,这才想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在背后作祟。先是趁着你我在路上喝酒的时候,将我身上的钱财洗劫一空,这还不够,他们还找人假扮了我,尾随你们一同去了那家客栈,想找机会对我meimei下手。只是他们大概没想到,客栈竟然会失火,那假扮我的人活活烧死在那间屋子里,潘兄,这算不算是一种报应?”时年同红着眼睛,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在笑还是在哭,只看到他全身都在颤抖,没过多久,他便再次拿起酒杯,连倒在酒杯都不愿意,直接就用酒壶将酒灌进了自己嘴里。潘临安见状,心想这时年同会不会在说胡话,难道他真的对那件事一无所知?不仅一无所知,还自己给自己想出了一段内容来,连潘的嫌疑都一并抹去了?潘临安皱眉,他并不想这么轻松的下结论。按照他和时年同这么多年的交情,时年同的为人他是知道的。他那么聪明,又怎么可能会在这样一件事上轻易放过?☆、和亲公主潘临安发现,时年同似乎真的不记得那天发生的事,不过他知不知道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还是老问题。当初潘临安为什么会想到要赶尽杀绝,还不是因为时年同太过优秀?这不自从时年同来到京城,他锋芒毕露,俨然已经让潘临安成为了他的配角,本想着能在京城找到一个良师益友,结果全跑去找时年同了,这怎么能让潘临安甘心?他潘临安想,既然能杀时年同一次,那为何不能再杀一次?于是乎,在京城偶尔会开展的灯节上,潘临安又起了杀人之意。他先是陪时年同一起去了那灯谜现场,知道他这么引人注目,势必会多留一会儿,他呢,也不争这一时的光芒,临时找了个借口离开,这样一来之后时年同再有什么事,自然就和他无关了。时年同在那片灯谜会上和那些书生学子对出了许多惊艳绝伦的诗句,等到要回客栈的时候,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这地方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些距离,本来是潘临安提前租好了马车,说好的是等灯会结束,他们会一同回程。可谁知这潘临安提前回了家。这让时年同在这个时候因为找不到马车轿子而显得有些窘迫,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徒步回家。寒风萧瑟,让人忍不住浑身颤抖,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徐徐向时年同驶来,等走到他面前的时候,那车夫对时年同示意说:“请问,是时相公吗?”时年同点头,那车夫便继续说:“那赶巧,小的是潘相公雇来特意接时相公的,请时相公速速上车吧,外面挺冷的。”时年同有些犹豫,但还是上了车。马车里真的要比外面暖和许多,而且还放着一香炉,闻着竟让人昏昏欲睡。也不知道这车开了有多久,时年同突然被外面一个声音给吓醒,那声音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正是磨刀的声音。他猜的没错,车夫正在磨刀,不仅如此,他还把马车驶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为得就是能够在这里解决时年同。车里的那个香炉是专门为时年同准备的,因为指使他的人知道,这车里头的人精着呢,如果不下点迷药,说不定还是会让他逃出去。所以车夫为了保险起见,在打开车门的前一刻特意在外面叫了几声:“时相公,时相公,我们到了,您可以下车了。”连续叫了几次,车里面似乎都没有动静,车夫想这下应该就妥了吧,这人果然被迷药迷晕了,便是壮着胆子一把把轿帘掀开,却不想里面竟然空无一人。人呢?跑去哪里了?会不会是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计划所以跑了?这可不行,要是知道了,那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这里,车夫立即跳下了车,他知道那时年同是一介书生,即使是要逃跑,凭着他双脚前行也定跑不了多远,于是车夫也开始在四处搜寻。就在他跳下去打算去前面的那条小路查看的时候,那停好的马车竟然奇迹般的动起来。车夫一看,那坐在前面的人不正是时年同吗?他正驱赶着马车朝回程的路赶。车夫大惊,便是在后面一路狂追。时年同朝后看了一眼,他刚才知道自己命在旦夕,那车夫定是想将自己置于死地,但他现在和车夫正面对抗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