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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边看着,只觉得神奇,“陛下,您怎么知道太尉要同您演戏呀?”“哼,陆离眉毛一挑朕就知道他想玩什么花样,哪里还用揣测?”谢凝淡淡道,“更何况,京城就这么大一点,他能知道朕在天香楼请了陆jiejie一顿饭,还能不知道陆jiejie在天香楼门口被宁秋霖弄走了?小丫头,你可知宁秋霖之前,谁是金吾将军?”琼叶摇头,“婢子愚钝,婢子不知。”“就是陆离啊。四年多前,陆离替骠骑大将军挂帅平定江夏王之乱,回来之后便一举登上金吾将军之位,他承袭了永定侯的爵位之后,金吾将军的位置才轮到宁秋霖的。而且呀,当年宁秋霖是金吾中郎将,与金吾将军只有一步之遥。”“那岂不是眼看着就能当将军了,却被太尉抢了先?”琼叶板着手指头算道,“宁将军今年已经四十有五了,四年多前岂不是年近不惑?”“是的呀。”谢凝笑道,“他从一个伯府庶子开始,一直在十六卫里熬着,从监门卫到金吾卫,从士兵到校尉再到中郎将。用了足足二十年,眼看着就要拿到将军之位了,却忽然冒出个陆离来,将金吾将军之位抢走了,你说,他气不气?”琼叶老老实实地说:“婢子可不知道宁将军气不气,换做是婢子,肯定早就气死了。”“宁秋霖脑子不好使,唯有一点是有用的,那就是过度的自大,觉得自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别说一个金吾将军,便是卫府将军、骠骑大将军,他也觉得自己能做。”谢凝笑道,“若不是如此自大,朕还找不着破绽对金吾卫下手呢。现在……”她看着自己白皙纤长的手,缓缓地握起,道:“朕要将金吾卫抓在手中,要京城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的掌握之中!”第61章许诺宁秋霖听到太监的宣召就知道计策已成功了一半,他从容换上朝服,随着太监入内。雪夜的宫城寂静无声,穿过重重宫闱,他终于来到紫宸殿之前。小太监只向里边稍作通传,便有个娇俏的宫女将他领了进去。紫宸殿的御书房里,一个丽人身穿绣金龙大袖衫,梳着发髻,戴着簪子,端坐在御案之后。宁秋霖一直以为,虽然是女帝,但登基了日常便该穿男装,谁知新任女帝竟然还穿着女装,不过是在衣服上绣些花纹罢了。看来这女帝果真是女孩儿家,根本不懂龙袍的威慑性。他将心头的轻视压下,行礼道:“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宁卿平身。”谢凝温和道。“来人,赐座赐茶。”宁秋霖谢恩入座,茶还没端上来,谢凝便问道:“深夜唤宁卿进宫非是为了别的,朕就想知道如今我朝军队的情况。”宁秋霖一怔:“陛下,末将只是个小小的金吾将军而已,不敢妄议朝政,若是军队之事,陛下何不询问太尉?太尉乃武官之首,位居一品,想必对军队之事清清楚楚。”“唉……”谢凝叹了口气,“朕若是能问太尉,何必连夜急召宁卿入宫呢?宁卿既然是不敢妄议,而非不知,那便照实说吧。”宁秋霖心中一喜,行礼道:“是。”他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只觉入口陈味甚重,还不如沐恩伯府的茶叶,心里更是笃定谢凝的日子不好过。将茶盏放下,宁秋霖道:“我朝军队分禁军与各地驻军,禁军又分骁骑军与卫府军。骁骑军共五万,驻扎于京郊东边,设有骁骑将军一名,从三品。”“五万……”谢凝喃喃,又问道:“那卫府军呢?”宁秋霖道:“卫府军共十万,分为十六卫,其中羽林军、骁卫、金吾卫各两万,千牛卫、威卫、监门卫各一万人,武卫、翊卫各五千人。设有卫府将军一人,也是从三品。各卫又分左右卫,羽林卫与金吾卫设有将军,正四品。各左右卫设有中郎将,金吾中郎将与羽林中郎将为正五品,其余各卫为从五品。”“也就是说,朕手中有十万人。”谢凝兴奋地问道,“宁卿觉得,若是朕以十万卫府军与骁骑营一战,可有胜算?”宁秋霖要的正是这个问题,他沉思片刻,道:“陛下,末将手下只有两万金吾卫,非是卫府将军,末将不敢妄言。”“这有何难?”谢凝满不在乎道,“宁卿若是为朕制定个周密计划呈上,朕便下旨将卫府将军册封与你。”宁秋霖一喜,跪地行礼道:“末将必不负陛下重托!”谢凝亲自离开龙椅,双手虚托将宁秋霖扶起,郑重道:“爱卿,清君之侧,就靠你了!”宁秋霖再一抱拳:“是,末将遵旨!”谢凝这才点头道:“如此,宁卿先离宫吧,朕担心留久了那厮有所察觉。”宁秋霖点头:“末将告退。”谢凝目送他离开,随后道:“青瓷。”“属下在。”“通知红檀,跟着他。”谢凝转身回寝殿,“哦,若是红檀舍不得她家大人,担心她家大人一个人没饭吃,就让孔惟道去。朕看着孔惟道那小子的功夫也不错,若是此次能顺利完成朕的任务,朕就重用他。”青瓷点头:“是!”她转身就离开皇宫去通知了红檀,红檀飘飘悠悠地落在安国公府时,孔惟道正吃得肚子溜圆,伸长了筷子还要去夹,孙墨释拼命护着一碗红烧rou,懊恼道:“红檀忙了大半天,你连几块rou都不给她留,你……你于心何忍!钱还是红檀给的呢!”红檀不禁抿嘴一笑,走过去伸手一划,她指间夹着琵琶的拨子,一下子将孔惟道的筷子都拍掉了。孔惟道正要发火,红檀却将手心一亮,上边一个红色的令牌拓印,“令出紫宸”四个字大大的,还飘着胭脂的香味。“传陛下口谕。”孔惟道只能揉着肚子跪下:“末将接旨。”“陛下令你从此刻开始跟着金吾将军宁秋霖,除非他进宫,否则你一刻也不能松懈。”孔惟道行礼:“末将遵旨!”他站起来,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孙墨释,孙墨释赶紧将装了红烧rou的碗抱进怀里,警惕地看着他。“哼!”孔惟道从鼻子里发出个声音,道:“那我去了,面团,你若是见了陛下,记得替我说说好话,重点说说我有多好,长得多俊。”语罢走了出去。背后,孙墨释根本就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