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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夜,那我便去睡了!”实在忍无可忍,天晴开口道。明月陡地住口,做了个封嘴的手势,瞬间消失。看她急急逃窜的模样,天晴嘴角上扬,摇了摇头,脸色显出一丝无奈。······辛玉郎回到玉楼时,天色已经破晓,他一踏入房门,便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来人也并不打算继续隐藏,待他关了门,便从暗影中现出身形,是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女子,脸上带着黑色面纱,只余两眼裸露在外,眼神不是很友好。“玉郎如今倒是越发不能约束自己了,一个男子整夜在外溜达,总归是不安全的!”“明护卫!”辛玉郎神色中带着一丝不耐,“这个时辰待在一男子闺阁之中,恐也不妥吧!”黑衣女冷笑一声,问道,“有何不妥?”见辛玉郎未吭声,黑衣女继续道,“看来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须得我再次提醒你吗?”“玉郎无一日敢忘!”辛玉郎回道,“主子的吩咐,玉郎已然照做,她的一举一动,玉郎也已上报,只是这些时日,她并不曾踏入玉楼,玉郎也无从知晓她的所有计划。”“但愿你所说皆真!”这些情况她早已确认,所以并未继续为难,反是叮嘱他道,“如今主子誓要除了她,你趁早抽身,莫要将自己折了进去!”“我......”辛玉郎话未出口,就被黑衣女打断,“你休要再解释,你夜不归宿为何,你我心中皆清楚,这次我就替你瞒了,若有下次,主子面前自去领罚!”说罢,不待他回应,自顾闪身离去。辛玉郎起身坐到床边,脸色难看,虽一夜未眠,如今却了无睡意,过往的一切在脑中清晰飞过。若不是今日见了黑衣女,他都忘了自己还有这等见不得人的身份,一种无力感席卷全身,若是这见不得人的隐秘重现天日,夭夭是否还会如现今这般对他一往情深?哪怕这一切都是自己迫不得已,哪怕他并不曾害她,相反,还处处护着她,待一切水落石出之日,她,可会信他!一夜未眠,如他这般了无睡意的,这京中还有一人。荇园,司马荇卧房。司马荇看着桌台上燃尽的蜡烛,两眼放空,阿明守在他身边,大气都不敢出。突然,窗外闪进一道身影,一个黑衣人已跪在下首。司马荇回过神来,俯身问道,“如何?”“回主子,辛玉郎是子时末去的定远侯府,寅时三刻方离开!”“果然!”司马荇自言自语,脸色莫名。阿明见他久久维持着俯身的姿势未动,挥手让黑衣人先出去。“主子,您一夜未睡,不如躺下休息一会儿!”司马荇抬头看了看他,眼神很是迷茫,脸色似喜似悲。“主子......”阿明喊道,主子这表情让他有丝担心。司马荇没理会他的担忧,自顾说道,“依他的性子,他越是在乎,就越不敢信任!”阿明问道,“主子说的是辛公子吗?”司马荇看了他一眼,未肯定也未否认。许久后,他才冷笑道,“这结果如我所想,我本该心喜,不用我动手,只需挑拨两下,他就会自掘坟墓!”然而,他脸上又显出一丝痛苦,“这世间女子皆薄幸,我又何曾祈望她与毅王那般从一而终,可是,为何我这心,竟似刀剜了般疼痛!”司马荇这话从头到尾皆未指名道姓,可别人或许不懂,阿明却听得明白。若是之前,他还怀疑主子只是将那定远侯当做猎物,如今他十二分的肯定,主子早已陷入泥泞,不可自拔。他有心提醒,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主子向来特立独行,心中怕是早有筹谋,他如今也只能盼着那定远侯早早明白主子的心,成全了主子的这般深情。这边两人彻夜未睡,而身为主人公的杨乐夭却睡的十分满足,一觉醒来,竟精神百倍。梳洗后,杨乐夭方想起昨夜之事,侧首问杨英,“昨夜,玉郎可是来了!”杨英以为她开玩笑,盯着她许久,方确认她大概以为昨夜是梦,才有此一问,于是便点头应答,“是!”见她答案肯定,杨乐夭愣神许久。原来这竟不是梦,可她都干了什么,她竟睡了过去,错过了与他相守的时间。杨乐夭心中懊悔不已,坐在餐桌旁唉声叹气,连用餐的胃口都没了。过了许久,守在一旁的杨英方上前提醒道,“小姐,该上朝了!”“哦,哦,是!”杨乐夭无力的抬起头,如木偶般起身往外走去。行到大门,方记起如今情况紧急,只得暂时收起儿女之情,询问千紫道,“曹宁可准备好了?”千紫行了礼,回道,“小姐放心!”“好,万事小心!”杨乐夭嘱咐道,“十王爷府中那人至关重要,我怕会再生枝节,你遣人在府外看着点!”“是,小姐!”千紫点头。杨乐夭眼神坚毅,嘴角余留一抹笑容,网早已撒好,如今就等着看鹿死谁手吧。第50章拆招果不出她所料,今日的朝堂分外精彩,林琳一早就参了她个管下不力之罪,将冯如意犯下的罪责,大半盖在她的头上。“陛下,这冯如意平时便不服领导,对崔监百般侮辱,对下属动辄打骂,工匠们是怨声载道,却因着侯爷的爱护,不敢声张!”“谁知她如今越发嚣张,竟私下殴打监事,致其昏迷,如此犯上之罪断不可饶恕,臣请旨赐其死罪,以儆效尤!”女皇翻看着林琳奉上的奏折,脸色很是阴沉。“定远侯,你就是这样给朕办事的!”不知那奏折上是怎么编排她的,只见女皇看罢将那奏折怒摔而出,堪堪砸在司马国丈的脚边。司马菁视而不见,只是轻轻将脚步往后移了移。杨乐夭硬着头皮从行列中慢慢踱了出来,“臣惶恐!”“你若真惶恐,就不会尽给我惹事了!”看她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女皇依稀记起她脑子不好的事,一时又担心言语重了,她会犯糊涂。“自你接手花满楼开始,生了多少幺蛾子,这叫什么如意的,若真不是个善茬,尽早给我办了!”女皇虽继续责备,但话语却稍微软和下来。“臣知罪,让陛下替臣费心了!”杨乐夭跪下磕了个响头,抬头时,明显看到女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