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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哪个男生往她书包里塞了情书和巧克力,她对此毫无察觉,直到回家写作业的时候无意间被尤丽珍看到。尤丽珍如临大敌,将情书和巧克力通通收走,之后的一个月,父母两人轮流去学校接送她上下学,严防死守。就父母二人“齐心协力”之下,阮千曲整个初高中也如他们预期的那般,没有早恋,也没有任何影响她学习的异性。好在阮千曲天生开窍比较晚,青春期的她根本无意早恋,更没兴趣跟周围异性发生任何超乎友情之外的关系。她的叛逆期来得比较晚,在十八岁那年姗姗来迟,至今父母都不知道,她在腰窝上纹的那只娇艳欲滴的小樱桃,还有她旁边这个,被她酒后强吻的男人。“这位是……”尤丽珍一脸错愕。老两口从邻居那里得知女儿这边差点出事的消息,火急火燎地驱车从城市另一头赶过来,一路给阮千曲打电话都没人接听,后来从邻居那里确定了她没出事,悬着的一颗心松了下来,还是催着丈夫快点开。不亲眼看到,怎么能确认自己的宝贝女儿安然无恙?谁知道一开门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这并不符合尤丽珍心中的“安然无恙”。“爸,妈,这是我朋友,他叫秦衍,知道我出事了特意过来看我的……”阮千曲扔掉手里的小黄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秦衍也跟着她一起站了起来,他镇定多了,不慌不忙地跟阮千曲的父母打招呼,“叔叔,阿姨。”尤丽珍嗯了一声,她和阮国华换了拖鞋,两人走到茶几旁边,这次是阮国华先开口:“秦先生是曲曲的朋友?怎么以前没见过,来,先坐着,不要拘束。”阮国华比尤丽珍开明许多,尤其是在阮千曲成年之后,他甚至鼓励女儿如果遇到合适的男孩子,可以试着谈一次恋爱。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秦衍高大俊朗,眼神坦荡如砥,跟他们打招呼的时候也落落大方,阮国华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谢谢叔叔,不过现在有点晚了,我该告辞了,不打扰你们休息,”说着,他看了阮千曲一眼,又说,“刚刚我不放心千曲一个人在家里,就想着等你们来了再走。”这句话倒像是在替她解释了。阮千曲恍然大悟,难怪刚刚她开口邀请,他就忙不迭地进门,原来是怕她经过那件事后,一个人呆在家害怕……他这么细心,倒叫她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他刚刚提到她的时候,叫她“千曲”,仅仅去掉了姓氏,不见得有多亲昵,却无形中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又不至于让她父母多心。以朋友的关系,叫一声“千曲”也无可指摘。他的分寸感永远这么无可指摘。尤丽珍听到他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再绷着张脸,她悄悄打量着秦衍,他长得十分英俊,言语间不卑不亢,她的面色逐渐和缓下来。“秦先生是做什么的?”尤丽珍这话问得非常直接,以她居委会主任的情商,自然有很多种迂回的方式可以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但她选择了单刀直入,不绕弯子,因为她觉得根本没必要。一个超过凌晨十二点钟坐在女儿家沙发上的男人,要让她相信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未免太小看一个母亲的智慧了。既然如此,问一下对方的职业理所当然。秦衍对此似乎并不介意,他简单地说:“我在公安局刑侦支队工作,刚刚是跟我同事一起过来的。”正当职业,甚至是一个自带光环的正当职业,尤丽珍默默在心里给他加了十分。“是吗?哎,小秦你人真不错,什么时候有空来家里吃饭,阿姨亲自下厨……”阮千曲拽了拽尤丽珍的衣服,满脸写着尴尬。阮国华适时开口了,“好了,已经很晚了,不要拉着人家问东问西的,曲曲,还不快送小秦出门?”阮千曲忍不住朝老爸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解围小能手!阮国华也朝她挤挤眼睛,意思是还不快去?阮千曲拉着秦衍就往门口走,边走边压低声音说:“不好意思,我妈那个人就那样,她没恶意,只是太紧张我了。”没多久两人走到门口,秦衍拉开门走了出去,两人站在门口,他低声说:“不要紧,阿姨肯定把我当成你男朋友了。”阮千曲呼吸一滞,正在想该怎么接他这句话,又听见他低喃一句:“这样也好,免得你家人再给你介绍对象。”她不禁抬头,睁圆了眼睛看着他。他在说什么?“我妈已经很久没给我介绍对象了好吧……”阮千曲说着,朝客厅里望了一眼,以防有人偷看。“那就好。”秦衍摸了摸鼻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目光如炬,在楼道的灯光下看不出丝毫疲惫,一直望进阮千曲的眼睛里。阮千曲愣了愣,“什么问题?”“刚刚你父母进门之前,我问你,别人是谁?”秦衍又重复了一次,“你还没有回答我。”他的眼神坦率中又带着一丝试探,似乎是在说,如果今天得不到她的答案,他就打算跟她一直耗在这儿了。阮千曲垂眸低笑,“就是你第一次来酒吧,带你进门的那个服务员,叫原子,还记得吗?她夹娃娃可厉害了。”闻言,秦衍的神态忽然轻松下来,他忽然笑了,表情认真:“夹娃娃而已,又不是多难的事。”“你会吗?”她并不是质问,而是合理的怀疑。“不会,”秦衍突然笑了,笑容爽朗,像个率直的大男孩,十分有力地昭示着自信,“但我可以学啊。”……送走了秦衍,她轻轻靠在门上,沉默片刻,视线落在身上穿着的这件外套上,才想起来自己忘了把衣服还给他。这天晚上,尤丽珍和阮国华没有回家,就留在这里休息,一来是因为太晚了,不方便来回折腾,二来,尤丽珍有太多话想问女儿。于是这晚,尤丽珍睡在阮千曲房里,阮国华则宿在了旁边的客卧。两母女自她小学五年级之后就没有在一张床上睡过觉,这种感觉有些陌生,却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