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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就是太好看了。她忍着这句话没说,拨了拨额前碎发,状若无意地问:“挺好看的,是你自己挑的?”“是我meimei帮我挑的,”秦衍声音淡淡的,“我平时不怎么逛街,她说我品味差,直男审美,自作主张给我买的。”阮千曲冲他眨了眨眼:“meimei?”meimei这个词,从现代人的角度来讲可以引申出很多关系。秦衍看她一眼,补充道:“我表妹,有血缘关系的那种。”阮千曲不经意咬了咬嘴唇,转过脸去,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略带得意的表情。她又没有问,回答得这么详细做什么。掩下笑意,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刚才发生在她家里的“小意外”,两个人谁都没有提。阮千曲心里隐隐约约地想,这一页是不是就这样随便翻过了。☆、chapter29碧桐小区距离警局并不远,沿途会经过位于江边的紫山路,这条路堪称W市的绝佳夜景,一路开过去,穿梭在满街高大的梧桐树中,灯火明亮又寂寥,连夜空中最明亮的那颗星星都黯然失色。然而她无心欣赏美景。刚刚在电话里,原子讲得匆忙,只说阿龙跟几个人打了一架,至于具体情况如何她也没说清楚。打了一架,这个结果可大可小,是在对方脸上留了点印子,还是打得头破血流,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怎么说阿龙也是白鹭吧的长老级员工,出了这种事,不管起因是什么,她作为老板,都不能坐视不理。赔医药费是小事,就怕打出个什么好歹来。阮千曲心里焦虑得紧,一时间也没心情和秦衍聊天,只是翻来覆去地把手机放在手里摆弄着,一张俏生生的脸上严肃得快要结霜。“不用着急,人在派出所,说明没出什么大事,否则直接刑事拘留了。”秦衍声线低沉,语气是他固有的平淡,乍听上去,平淡得不像是在安慰人,但这句话却莫名让她觉得踏实。“谢谢。”如果不是他双手都掌着方向盘,她真的挺想握一握他的手。刚刚那一下太短了,她还没体会够。城东公安分局一楼。阮千曲木着一张小脸,跟在秦衍的身后,一进警局大门,直奔位于走廊右侧的派出所临时办事处。秦衍今天不用值班,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警局内,身后还跟着个跟他关系不明的小姑娘,一时间很是引人注目。一走到目的地,阮千曲隔着那扇门就看见阿龙捂着头坐在椅子上,他刚好在这个时候回头,跟阮千曲寒冰似的眼神撞了个正着。“老板娘……”刚刚一个人赤手空拳跟三个男人打架,直到被抓来派出所问话都面不改色的阿龙,却在面对身材娇小,几乎毫无杀伤力的阮千曲的时候,毫无骨气地软了下来。叫她老板娘,很好,说明他还知道错了。阮千曲面色稍稍缓和了些,走到近旁,拿眼瞟了瞟坐在另一边的三个男人,穿得流里流气,露出的手臂上还留着审美诡异的纹身,社会气很浓。他们的脸上也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一个个就跟垂头丧气的鹌鹑似的。当然,阿龙也没好到哪儿去,鼻子眼里堵着纸巾,头发乱糟糟的,衣服领口都被扯破了。最严重的应该是头部,他虽然用纸巾捂着,还是在往外渗血。“怎么回事?”阮千曲拉了下他的手,想看看伤势如何。这个时候他倒犯起倔来,硬是死死捂着自己的头,不肯让人看。阮千曲凉凉地说:“怎么,还知道丢人啊?打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受伤呢?”“老板娘……这真不是我的错,都怪那几个狗|日的先找茬,他们先动的手!”阿龙提起来仍是满脸愤恨。“草你妈你说什么呢?”“信不信老子揍你!”“就是!再给你脸上弄几道口子,看你还怎么嚣张!”那三人长得满脸横rou,看上去确实有几分凶神恶煞,不过骂人的时候不免牵动脸上的伤口,狠话没放完,就连声“哎哟”了起来。场面甚是滑稽。“都给我安静!”秦衍冷口冷面,重重的地在桌子上敲了几下,眼神冰冷,不怒自威,“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吗?都给我老实点!”男人没穿警服,气势却很是摄人,比抓他们来的那几个警员看起来厉害多了。几个小混混出来混社会的,也有几分看人的本事,知道谁惹得起,谁惹不起。他们当即被震住了,谁也不敢跟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黑面煞神杠,彼此交换了一个畏缩的眼神,倒真是安静了。”秦队长!您怎么来了?”值班民警小张猛地站了起来,就差没给他行个大礼。这位年轻的刑侦队长在局里的大名他早有耳闻,除开那些带有浓郁八卦色彩的外号,例如“话题终结者”、“少女收割机”、“注孤生直男本男”等等,他被议论更多的,还是他过人的办案能力,以及平日里冷肃的作风。去年他在Y市跟赫赫有名的缉毒大队队长合作破获了一起特大跨国贩毒案,抓了个大毒枭,在背部留下了一处枪伤以及数个刀伤,从此一战成名,破格晋升为刑侦支队队长,调来W市任刑侦队长。他在警队里太过年轻,有太过优秀,难免有树大招风之嫌。刚调来的时候,局里也有过不少议论,多半是说他年轻气盛,难当大任。然而几个月下来,他连连破获几件大案,能力不言自明,也并不见得有多“气盛”,事实上,他甚至可以说是彬彬有礼,对下从不摆官威,对上也从不奉承。据说再穷凶极恶的犯人到了秦队长面前最终都会老实下来,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跟大毒枭比,这些小混混勉强只能算几个倔强青铜。“怎么回事?”秦衍用下巴点了点那几个人。小张连忙解释:“这几个在酒吧闹事,打翻了几张桌椅,碎了些杯子,倒没造成其他影响,除了这几个以外,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