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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庭昀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并没有打岳嘉文,反而是一下子打在了他的车轱辘上。唐娇拍手:“好木仓法。”顾庭昀将勃朗宁还给了唐娇,说道:“感觉自己有点幼稚。”唐娇摇头,是人就有情绪,她有,顾庭昀也有,他这样的人压力恐怕更大的。虽然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旧日恩怨,但是唐娇倒是觉得顾庭昀这个人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更不是一个会盲目动手的人,他会这样,恐怕是真的压力太大了。她笑:“他要走回去了。”顾庭昀起身,冷冷淡淡:“这条路,我走过无数次。”他负手:“走吧,回家。”唐娇哎呦一声,轻声问:“回家是回你家还是我家?”顾庭昀原本的伤感情绪被她一下子就打散了,他回头揉了唐娇的头一下,无奈道:“小祖宗,各回各家。”唐娇立刻垮下了脸色,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两人走到门口,沈涟漪已经提着虾饺冲出来了。外面发生这样大的声音,她哪里不担心呢!但是出来一看,一切相安无事,只有岳嘉文站在路边,倒是让人不解了。顾庭昀收了虾饺,说道:“我觉得你需要一个□□。”随即离开。唐娇哎了一声,琢磨这个人是不是要送自己,不过不管是不是,她大喊道:“要给我准备哦。”顾庭昀没回头,扬了扬手里的虾饺,进了顾家的大门。沈涟漪不明所以,说道:“岳大夫,您怎么过来了,要不要进来坐坐?”岳嘉文看着他们,二话没说,推着车子转身离开。沈涟漪有点懵,问自家闺女:“刚才又怎么了?怎么会有木仓声?”唐娇摇头:“不是,是岳大夫车胎爆了。”沈涟漪吓了一跳,倒是没想到,现在自行车车胎爆了都这么大声音,她感慨:“这可真是太吓人了,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儿呢!不过岳大夫就这么推着走?”唐娇摊手:“他那么有个性,您要帮忙,人家也不领情啊。”沈涟漪是相信闺女的话的,进门还在念叨这茬儿。沈青听了,抬头看唐娇,唐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言语。这样的蠢话,也只有他meimei会相信了。更憋屈的是,他还不能拆穿阿呦。眼不见为净,他起身,很快进了书房。“阿呦,明日我的夜校也要开学了,你说我要不要准备什么?”沈涟漪到底还是有点紧张的,她道:“我穿那日买的那套橘色的洋装可好?”唐娇点头:“好呀,显得人很有朝气。”她又建议道:“不如搭上那条月色的丝巾吧,我觉得显得很明艳,好看的很。”被她这样一说,沈涟漪倒是有些迟疑了,她总是有很多担心,毕竟是去读书的,若是太过花枝招展,给人感觉也不好啊!唐娇劝道:“娘,您是为自己活着,又不是为了旁人,您担心什么呢?自己好看才是重要的啊!他们愿意打扮的老气是他们的事儿,我娘可要漂漂亮亮的。这样我也面上有光呢!”沈涟漪被她说的眉眼都是笑意,点头道:“好好好,打扮漂亮点,让你脸上有光。”☆、第一百二十四章沈涟漪报的课程是傍晚五点,她早过来一些,提了些吃食站在门口等杨修言。沈涟漪虽然三十多岁,但是却很精神,自从离婚,整个人的眉眼也都柔和了很多。日子过得舒心和以前自然不同。杨修言颠颠的跑了过来,高兴:“沈阿姨。”沈涟漪回头就看到他穿着单薄的一件薄衬衫,现在才四月的天气,其实还很凉的,沈涟漪微微蹙眉,说道:“冷不冷?”她伸手拉过小修言的手,他的手冷冰冰的,沈涟漪这才发现,他的手上竟然还有冻疮没好。一时间沈涟漪倒是有些气恼起来,她道:“你爹呢?”杨修言咦了一下,轻声道:“我爹在家呢!今天他回来的早。”沈涟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牵着杨修言就往他们家走。其实平日里她就觉得小修言过的太粗糙了。但是到底是人家的孩子,她总归不好说什么更多,但是眼看都四月了孩子还穿的这么少,手上的冻疮都没有好,沈涟漪真的觉得说不出的火大。哪里有这样对自己亲儿子的,难道没有母亲,做爹的就能这样的糊弄吗?往日里她避嫌,从来不曾来过杨家,但是这次倒是没管那些,她若是再不说,这人简直要给自己儿子作死了。“爹,沈阿姨来了。”杨修言看得出沈涟漪脸色不是很好,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单亲的少年总是敏感的,他隐隐猜测许是和自己有关系,但是又不敢猜测的的更多。杨教授也是一身衬衫,他似乎正在给杨修言做晚饭,整个人有些邋遢。看到沈涟漪,有些吃惊,随即倒是笑了出来:“沈女士快请进。”沈涟漪并没有进门,她将杨修言拉在自己面前,认真道:“我想跟你谈谈小修言的事情。”看一眼屋子,有些昏暗,她道:“我就不进去了。”只这样站在门口,整个人带着些冷气:“杨教授,我知道您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照顾孩子很容易。但是不管多么不容易,总是要尽力带好孩子的。可是您看看。”沈涟漪拉过杨修言的手:“好端端的,他的手到现在都没好。还有,现在才是四月,您就让他穿这样单薄的一个小衬衫?就算做不到干干净净,您多少也在合适的时节让他穿合适的衣衫吧?这是您的儿子,不是家里养的小狗,给一口吃的就可以全然不管了吗?哪里有您这样做人家爹的?”沈涟漪也是自己一个人带着女儿,她是最见不得孩子受委屈的,虽然杨修言经常快快乐乐,但是偶尔流露出的脆弱她也是看在眼里的。其实很多次她都想好好和杨教授谈一谈的,但是又一想。这到底是人家的事情,就不知如何言道更好了。可是今次实在是心里难受,怎么也憋不住了。“杨教授,您很忙,可是我也恳求您多少分一点心思放在孩子身上,不求教导他多少学问,但求他不要在这样的年纪什么都靠自己。您有时候忙着上课,家里连一口吃的都不给他留,他不是饿肚子就是蹭邻居的,你也考虑一下孩子的心情。您看一看,他虽然长得高,但是也不过才七岁。”炮仗一样说完,沈涟漪盯住了杨教授。杨教授从来没有想过看过沈涟漪这样严厉,一时间有些微冷,再回味她的话,看向儿子,莫名竟是难受起来。他攥起了拳头,随即看向沈涟漪,低声:“您批评的对。”他弯腰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