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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好抿了抿唇,晌久,才道:“等我爹好了,我们就和离。”她是对裴慎说,也是对自己说。裴慎应道:“都照甄姑娘说的办。”甄好才长舒一口气。她又说:“我爹还说,明日要带我们两个去铺子里看,你……你也跟上吧。”她总觉得,自己还得再找裴慎出主意。想她一辈子,先被她爹护着,后来又被裴慎护着,却是从未自己独当一面过,全部聪明劲都放在了打动裴慎上,结果也没把人追到手。这才撑了几日,一遇着事,就六神无主。甄好想想自己的年纪,再想想坐在对面的裴慎的年纪,一时有些羞愧。裴慎对她太好,重来一回,她还有的是要学的地方。甄好不好意思,与裴慎分别之后,就钻回了自己屋子里。反倒是裴慎遇到了难题。他站在自己屋门口,敲了敲门,敲了好几回,都没等到里面人过来开门。裴慎揉了揉额角,沉声道:“裴淳。”吱呀一声,屋门打开了一条小缝,裴淳躲在里头,只露出半张脸,眼中满是失望:“哥,你怎么回来了?”“开门。”裴淳有些不甘心:“哥,你去找嫂嫂呀。嫂嫂好不容易主动来找你,你怎么都不抓住机会,和嫂嫂处好关系?”“我和你说了,不准这么叫甄姑娘。”裴慎无奈:“开门。”裴慎哼哼唧唧地让开了身体,等裴慎进屋了,他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后头,口中还念叨:“你这个样子,嫂嫂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哥,你得抓住机会,这样嫂嫂才会原谅你,才愿意让你进门……唉,哥,你真是太笨了!”裴慎:“……”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啦,这章写的我好纠结啊orz正文第11章第11章第二日,甄好一早起来给甄父剪了药,她将guntang的药给甄父端去时,柳姨娘也才刚过来。“小姐竟然起那么早?”柳姨娘惊讶:“老爷也还没醒来呢。”许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甄父也醒了过来,在屋子里头叫人。等他见到甄好,果然又是一阵心疼:“我听你姨娘说了,你把煎药的事揽了过去,今儿你一大早就来了,肯定是连睡也没睡好。怎么还连累了你,你快把药放下,回去好好睡一觉,往后这事交给你姨娘就是了。”甄好避而不答:“爹,你昨天说,今日还要带我和裴慎去铺子里的,这话还算不算数?”“算,当然算。”甄父一怔,瞧着她认真的模样,最后也无可奈何地应了。今天甄父精神好,喝过了药,又用过了早膳,果然穿了一身外出的衣裳,带着甄好和裴慎出门去。这回甄好特地注意了裴慎的穿着,见他老老实实穿上了甄家准备的衣服,这才满意。反倒是裴慎有些拘谨,他跟在两人身后走,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却也接触不到任何人。甄父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便皱起了眉头。“这好端端的,你们离那么远做什么?”甄父狐疑地问:“旁人瞧着,还以为你们不是夫妻,是什么对手。怎么,又闹别扭了?”裴慎浑身一僵。甄好眼角余光瞥见他面上的不自然,想起裴淳先前的话,心中了然。她往前一步,伸手环住了甄父的手臂,亲昵地道:“女儿当然是想要和爹多待一会儿。”甄父果然被哄住,心情大好,不再提这件事情。裴慎松了一口气,站到了甄父另外一边,一路上都十分沉默。等到了甄家那些铺子里,甄父才将他叫到了身边来。甄好先前已经来过一回,还有上辈子的经验,知道了不少,便没有跟在他们身边,而是问账房要了账本来看。裴慎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反对,这才跟在甄父后头,听他一路讲解教导。甄好一边翻着账目,耳边也不时传来那边甄父夸奖裴慎的声音,听起来,她爹的心情很好,那种后继有人的好。甄好想起来,上辈子她爹带着裴慎出门做生意,回来也夸裴慎聪明,也是奇才。后来,裴慎果然也不负所托,把甄家保了下来。等她将账目看完,甄父也带着裴慎回来了。甄父高兴地说:“上回我带阿好过来,阿好也是如此聪慧,有你们两个在,以后我也不怕甄家会出什么事情,爹也放心了。”“爹,你来看看这个。”甄好将账目摊到他面前:“这账有些不对劲。”甄父一惊,连忙凑了过来。这间铺子是甄家最赚钱的几个铺子之一,主要是卖绸缎,利润不低,每月都有大笔银子进账,一听这个铺子出事,甄父哪里能坐得住。“从几月之前,铺子里的生意就不好了。”甄好拨了拨算盘:“最近几月,账上收益比之从前一下子缩水了三分,照理来说,这几月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哪里会少?”甄父脸色一沉。他身体不好以后,也没有办法分出多余的心力去照顾铺子,多是铺子里这些管事去甄家汇报。这些日子,他在家里头安心养病,那些管事也没有说什么不好,若不是甄好发现,他也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甄父暴怒:“人呢?赶紧滚过来!”绸缎铺管事忙不迭被叫了过来。见着甄好面前摊开的账本,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只是在甄父质问之前,他就先叹了一口气。“这是怎么回事?”甄父质问道:“好端端的,铺子里的生意怎么少了那么多?”“唉,老爷不知道。”管事叹气道:“金家在附近也开了一家绸缎铺,把生意都抢走了。”甄父一愣:“金家?金家什么时候也做绸缎生意了?”“就是在老爷病倒了以后,老爷病重,怕气着老爷,我们也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老爷。”管事说:“金家不但开了个家绸缎铺,卖的也是和我们铺子一样的货,非但如此,价钱还低了一成,这才拉走了不少客人。我们不敢和老爷说,可也想尽了办法,才保住了剩下七成的生意。”“你们也降价了?”管事犹豫了一下,才说:“若是再降下价格,这就更没多少利润了……”甄父面色才稍缓了一些,可仍然不好看。金家故意开了一家绸缎铺,还特地压下价格,能抱住原先七成的利润,管事们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他也没有再责骂他们的理由。说到底,还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