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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居养院还得费不少银子,这银子又该谁来出?”张大人也连忙道:“按照你说的,以后这居养院就是越办越大,里面的人越多,就得越花银子。此事虽说是利民,可若是只要国库来出,说不定还会拖累国库。”如今国泰民安,海晏河清,国库也充盈的很,可若是要拿出一大笔银子来办这个居养院,往后这窟窿越来越大,哪怕是国库再充盈,也不一定能填的了。裴慎微微思索,才道:“依微臣想,还可以置办田地,半大的小孩就已经可以下地帮忙,除此之外,也能做一些轻省的活计,微臣弟弟年幼时,也帮着祖母做些手工活,能贴补一些家用。若是能教那些孩子读书写字,等那些孩子长大之后,还可以参加科举,为皇上效力。至于银钱这方面,不如也学着商人借贷。”“借贷?”皇帝来了兴致:“说说看。”“再那些孩子年幼时,尚无自保之力,要花用不少银子,不如便先当做借他们一笔银子,等他们长大能做工之后,再算着利息把那些银子还回来。如此一来,便是自己养自己。”裴慎说:“长久之后,居养院也能有银子收入,不必由国库出银子,若是有皇上出面,他们定然不敢赖了皇上的银子,还能为国库收上来不少银子。”皇帝听着他说的“自己养自己”,兴致更浓。张大人又道:“裴大人说的虽然好,可刚开始还是要费不少银子,若是让人听说了这居养院,便一股脑地将孩子送过来,这又该怎么办?”皇帝听罢,也连连点头:“若是有人故意将孩子丢下,时间一长,这居养院也乱套了。”每家每户都有不少孩子,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若是家中孩子多的清贫人家,光是养孩子就要费不少心力,连卖孩子丢孩子的事情都不少,若是有人听说这居养院,难免会生出什么念头。裴慎微微皱起眉头,一时也想不出合适的主意来。皇帝把他叫入宫中,本身就是为了探讨此事,三人很快便为此开始讨论起来。夜色渐深,外头的天色也暗了下来。三人说到口干舌燥,才堪堪停下,皇帝正说到兴起,哪里舍得放裴慎走,连忙命人传膳,又对裴慎说:“裴爱卿今晚留下来,再与朕好好说说那居养院的事。”裴慎恭敬应下。……晚饭又热了一回,裴淳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他跑门前看了好几回,才摸着肚子跑回来。“我哥怎么还没回来啊。”裴淳抱怨地道:“这才上任第一天,他到底跑哪里去了。”甄父也在思忖,偷偷与甄好咬耳朵:“该不会是偷偷跑了吧?”甄好哭笑不得,连声道:“爹,裴慎不是这样的人。”她倒是记得,裴慎刚做了修撰没多久,就因为殿试那篇策论里提出来的点子被皇上看中,而后也被委以重任,很快就升了官。甄好暗暗心想:或许再过不久,就能见到那个居养院办起来了。她得好好守着,等自己上辈子的那些孩子一出现,就得把人抱回来,不能让他们再过苦日子。那些可都是好孩子呢!甄好正想着,外头便来了人,是宫里头来的。裴淳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回来时满脸都是震惊,嘴巴微张,一时没回过神来。甄父问:“人呢?”“刚才那人说……说……”裴淳茫然地回头看了一眼,说:“说皇上有事要和我哥商量,把我哥留在宫里头了。”众人哗然。甄好并不意外,便拿起筷子招呼:“那就不等他了,裴淳快来坐下,再不吃这饭菜就冷了。”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话虽如此,可所有人都还有些震惊。这才是上任第一天呢,能做什么事情?裴慎就被皇上留在了宫中商讨要事,这不就是得了皇上的青眼嘛!那可是皇上呢!这做了官,还要分受不受重用呢!甄父砸吧砸吧嘴巴,一时也没了话。等饭后,他带着两个小的溜达了一圈,才慢吞吞去寻了甄好。“阿好,你先前说要与裴慎和离,是为什么要和离?”甄父寻思起,竟是想不起当初他们两人要和离的理由。“原先爹想着,裴慎他就算是做了官,天底下还有许多官,也不碍事,可他这才刚上任,就被皇上看重,这……这可就……”甄好无奈:“爹,难道你后悔了?”这和离书都签了,哪里还有后悔的道理。甄父张了张口,却是也说不出后悔的话,只是遗憾:“你为什么不喜欢裴慎了呢。”要是让人知道,他放走了这么前途大好的一个女婿,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背后说他蠢呢!这比裴慎还好的,好像当真不好找!可女儿是铁了心要和离,他答应的话都说出口了,也没有反悔的道理。甄父只好又唉声叹气地走了。……宫中。用过晚膳之后,皇帝又拉着两人开始商讨起来。不知不觉三人便睡到了夜深,可三人都精神振奋,不见困意,把那居养院的点子不断完善。裴慎又说出了一个新的想法,才停下,他听着张大人与皇上讨论,只觉喉咙干渴,连忙端起茶盏,正要喝,才发觉杯中空荡荡的,只剩下茶叶。裴慎皱起眉头,也不出声打扰,朝着旁边沏茶的小太监看去。那小太监正是先前在外室给他沏茶的人,如今正提着水壶在发呆,裴慎看了他一眼,他竟没有回过神来。裴慎顿了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他正盯着皇帝的方向。这小太监也听得懂他们说的居养院不成?还听得这么入迷?还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注意到,提醒了那小太监一声,小太监才连忙回过神来。他提着水壶快步走了过来,连忙往裴慎杯中倒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着急的缘故,水壶中的烫水冲入杯中,激烈的水流直接把陶瓷的杯盏撞出了咣当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十分明显。皇上与张大人一时停了话,朝他看了过来。小太监更着急了。裴慎垂下眼眸,只看着小太监簌簌发抖,他慌慌张张把杯盏扶正,提起水壶的时候却更加哆嗦,茶水溅到旁边桌上,又被胡乱擦去,只留下一排水渍。小太监毛手毛脚,连动作也开始发抖。旁边大太监急得,目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