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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有不少人都见到了,可都没有怀疑你,可不就是证明你的装扮是天衣无缝的?以后就算是到了金将军的面前,也不用担心会被他发觉。”两人一齐上阵,齐齐安慰:“这是好事啊。”谢琅可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好在他也不用等上太久。金将军是个急性子,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送了几次礼,便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亲自来附近走动,想要能够与“裴夫人”见上一面。听闻人来了,裴慎与甄好半推半请,把谢琅给送出了帐篷。谢琅抱着一个木盆,木盆里装了一件衣裳,垂着头,心中把裴慎骂了个狗血淋头,一面又捏着嗓子,细声细气去问那些将士,周遭有没有可以洗衣裳的地方。路过的将士指了路,谢琅走了两步,就被金将军拦下。“这不是裴夫人嘛?”金将军的中原话说的还不如新王好,说起来更是别扭,又被谢琅找着由头,在心里头痛骂了一番。谢琅低着头,身高与金将军差不多,只是他刻意缩着肩颈,微微弓起脊背,反倒是整个人看着有些瘦弱,愣是多了几分弱柳扶风的意味。他捏着嗓子,低声说:“本……我不认识你。”“裴夫人先前不认得我,如今认得我,也是一样。”离得近了,就更能看清楚面前人的模样了。金将军的视线赤|裸|裸的地在他脸上扫过,毫不掩饰,带着令人厌恶的垂涎,谢琅撇开头,心中几乎作呕,却也没有反抗。落在金将军眼中,便更是给他可趁之机。他甚至一伸手,直接抓住了“裴夫人”的手腕。金将军抓住的时候,心中还想:这裴夫人与普通中原人不同,手倒是大的很。金将军说:“我有一些话,想要与裴夫人好好说说,裴夫人不如随我与我那儿坐坐。”谢琅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腕,却没有抽动。他轻声说:“不必了。”“裴夫人,我这些话,是一定要与裴夫人说的。”金将军是习武之人,力气大的很,哪里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能抵抗的,周遭路过的将士也只当做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他不由分说,直接拽着“裴夫人”就走。谢琅象征性地挣扎了一番,还想要呼救,却被金将军抢先捂住了嘴巴,强硬地被带走了。谢琅在心中破口大骂,只等着以后在战场上找到了机会后,要亲自处决了这个金将军!过了片刻,裴慎也从帐篷里出来了。他向周围的将士打听:“你们有没有见到我夫人?她出去了很久都没回来。”路过的将士已经换了一批,可守在帐篷门口的将士却没有变。新王派来看守靖王的人不会说中原话,可方才看着“裴夫人”被带走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任何动作。裴慎在外面找了一圈,只找到了一个掉在地上的木盆,里面的衣服都还是干的。他拿着这个木盆,慌张不已,四处寻找,可还等他把人找到,就先被金将军的手下给拦住。裴慎立刻明白了这些人的意思,顿时怒道:“你们这样做,也不怕靖王治你们的罪吗?!”金将军的手下表示不屑:“靖王算是个什么东西,等我们攻下中原,他也就没什么用处了。”裴慎又惊又怒,可他的身份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除了生气之外,却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抱着木盆愤愤回了帐篷里。守门的将士忍不住瞅了一眼。也许是明白反抗也是以卵击石,也或者是木已成舟没有办法再改变,裴慎进去了之后,也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也或许是被靖王劝住了,总之,这回连靖王都没有出来。守门的将士毫不在意,要是这些人什么也不做,还能给他们省不少事情。“裴夫人”这一消失,一直到了夜里都没回来。可靖王的帐篷里,才总算是有了动静,留在帐篷里的两个男人,竟然也要找人过来,按照靖王的意思,只要找一人就够了。众将士纷纷在心中嗤笑。他们心想:这中原的人也个个都是胆小鬼,自己的妻子被人睡了,竟然也不会反抗,这会儿竟然就这样接受了,接受的还快,这会儿就已经想要找新的人了。外族的将士心中虽然嘲笑,可动作倒是快,很快就找了一个女人过来。这段日子里,他们向来都是对靖王有求必应的。而后帐篷里也没有传出什么声音来,守门的人更是在心中嘲笑了一番。另一边。金将军的帐篷里。谢琅拖了许久的时间,好不容易拖到天黑,他几乎是费尽了口舌,绞尽脑汁回想着王府里那些美人平日里在他面前争宠时的模样,使出了浑身手段,把金将军哄的心花怒放。外族人多粗犷,女人也多是直来直往,谢琅的那些夫人可尽是温柔小意,撒娇的手段多的是,把金将军哄得心都酥了,面对着地上来的酒杯,除了不停喝下之外,旁的什么也做不了。金将军喝得酩酊大醉,到后来,连那等事情都忘了,脑袋一歪便睡死了过去。连叫了好几声,都没有把人叫醒,谢琅这才松了一口气。等回过神来,他心头又生出了无限怒火,愤愤地往金将军的身上踢了一脚,半点力气也没有收。金将军嘟囔了一声,被踢得好像要醒过来,好在他喝得实在是太多,只是有些不顺地挠了挠被踢的地方,翻过身又睡了过去。谢琅刚提起来的心,这才又落回了原地。这回他不敢再做什么多余的事情,连忙从金将军的身上拿走了腰牌,他顺便从金将军的帐篷里拿了一套衣裳,而后把衣裳扯得凌乱了一些,狼狈地从帐篷里跑了出去。他装的像,门口的那些将士也没有怀疑什么,等跑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谢琅才把身上的衣裳换了,罗裙与首饰全都扔到了地上,等再走出去时,他就与军中的普通将士无误。而后他拿着腰牌,到了粮草库的门口。守在粮草库门口的将士果然立刻把他拦下,谢琅拿出腰牌,那些将士看了又看,一时目光有些怀疑。“你是谁?我们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谢琅目露轻蔑,态度趾高气昂的:“你们平日里守在这儿,难道还能把整个军营里的人都看过去不成?我可是金将军身边的人,见了腰牌,你们还不放我进去,若是耽误了金将军的事情,小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守门将士看了又看,到底是不敢耽误金将军的事情,连忙让开,把他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