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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她哪里有维护?!“瑶宝,我很不高兴!!!”厉飞瑶简直目瞪口呆了。呆子现在不仅会摆脸色,还会述说自己的不快了!她挠了挠头发,有些头疼,“没有骂你,也没有指责你,更没有维护余子齐!”她双手搭在顾寒寻肩膀上,认真说道,“余子齐是当朝刑部尚书嫡子,身份贵重,你有什么仇都不能在人前发泄出来,这样会落人口实,但是背后就不一样了,敲闷棍拍板砖或是套麻袋都随你,只要不留下把柄,自是无人能说什么!”她也不知道顾寒寻听没听懂,她忍不住晃了晃他,“而且,余子齐这样的渣滓,我不想脏了你的手!”这句话顾寒寻听懂了,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眼眸漆黑,“已经脏了!”厉飞瑶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修长的手指沾染了点点血迹灰尘,关节更是红肿了起来,于是她掏出手帕细细擦去脏污。顾寒寻温顺地展开五指,心神随着手帕轻柔的触感微微一动,被碰到的地方似乎都痒了起来,他不自在地蜷缩了一下指尖。厉飞瑶钳住他的手指,瞪了他一眼,“别动!”又低下头去,“我送你的药还有吗?”顾寒寻眼神放空,过了一会儿才想起她说的什么药,想起还剩半瓶的白玉膏,他到嘴边的话却变成了,“用完了!”“唔,改天我让丫鬟再给你送一些过去!”顾寒寻伸展了一下五指,随后又虚虚握拢,指尖擦过厉飞瑶手背,他的声音莫名扬了起来,“只是小伤而已!”*厉飞瑶带着顾寒寻回到原地时,刚才闹哄哄的人群,只剩下厉飞庭一个人孤单地站在原地,差点等着一尊望妹石,他瞧了两人一眼,幽幽唤了一声,“meimei——”厉飞瑶被他这眼神瞧的古怪,撇了撇嘴后对顾寒寻道,“回头我让丫鬟把白玉膏送过去,别看伤口小,记得用药。那么好看的手留疤就不好了!”凉亭里的诗会还在继续,但是厉飞瑶没有待下去的心思了,于是跟厉飞庭一同下山。厉飞庭是从书院赶过来的,这会儿骑着马跟在厉飞瑶马车旁边,透过半开的车帘,时不时拿奇怪的眼神打量她一眼。这视线实在没办法忽视,她只好转头对上厉飞庭,无奈道,“哥哥,你要说什么吗?”厉飞庭甩了甩马鞭,鞭梢划过空气发出凌厉的声响,他皱着眉头有几分纠结。虽然自家meimei跟他关系向来亲密,可是这种事由他来问好像不是很好开口。但他也不是迂腐的人,想到母亲之前谈及的事,他只思考了片刻,开口问道,“瑶宝,你和顾世子关系似乎不错?!”厉飞瑶挑眉,“他人挺好的,自然不做作,相处起来很轻松!”厉飞庭眉头跳了跳,“据我所知,顾世子年十五岁,未有婚配……”“哈?”所以,关她什么事?厉飞庭抽搐着嘴角把剩下的话说出来,“而你还有半年就要满十四岁了。前段时间母亲刚跟我提过,要我留意书院是否有合适的儿郎。这个,你知道的,女子十四岁就要开始相看人家定亲了……”厉飞瑶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劈在脑门上,她磕巴了半天才反问道,“定,定亲?”厉飞庭沉重地点了点头,“本来哥哥也在留心,可是今天见了顾世子,我忽然觉得,他是不错的人选!”厉飞瑶睨了他一眼,“难道不会觉得他冲动吗?”厉飞庭笑着摇摇头,“重要的人受到侮辱,还跟那些学问学到狗肚子里的人讲道理,不是傻就是蠢。我欣赏那些腹有诗书气自华的人,也欣赏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况且顾世子只是某些方面有些迟钝,却不见得傻,我觉得这种真性情的人,比很多世家公子更难得!”厉飞瑶听到自家哥哥这么夸赞顾寒寻,心中生出些与有荣焉,可是跟顾寒寻在一起?她还真没想过。一直以来,她对顾寒寻的心思就十分复杂,不想他步上辈子的悲剧,所以很多方面她都费心照看着,当朋友一般相处着。如果让她跟他定亲,先不说她了,就是顾寒寻那边,她始终记得上辈子他为了厉青荷,自愿赴死的事。厉飞庭见她忽然趴在车窗上,有些怏怏的样子,顿时摸不着头脑,以为是自己想撮合她跟顾寒寻而生气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家meimei这么优秀,以顾寒寻现在的情况好像是有些配不上她,也就默默住嘴不说了,只是心里有了些别的想法。两兄妹到了山脚下就分开了。厉飞瑶回到府里,记起在山上说要给顾寒寻送药的事,正准备吩咐采秋去显国公府一趟,忽然想到什么,又闷闷地让采秋退下了。*第二天去了书院,提前离开的西丽雅知道了昨天在后山发生的事情,还有些义愤填膺,“什么狗东西,还四才子之一,我呸!全是些欺世盗名之辈!”厉飞瑶正准备赞同的点头,想到厉飞庭,她又飞快摇头,“我哥哥也是四才子之一啊,他可是真真的偏偏君子呢,你不能一概而论!”提到这个,西丽雅就有些郁闷了,“你哥哥还是四才子之首,我都没见过,你太不够意思了!”厉飞瑶摸着后脑勺打哈哈,“昨天我哥哥也在呀,你又走的那么早!下次总有机会的!”西丽雅翻了个白眼,忽然看到窗边的人影,推了推她,“顾寒寻在外面!”第20章第20章这是顾寒寻第一次来学堂门口找她。白衣的少年就站在堂前长出新叶,枝叶葱郁的树下,细碎的阳光撒在他脸上,似乎连眉目都温柔了起来。厉飞瑶磨磨蹭蹭地走过去,也不看他,就顾着低头踢石缝间的小草,“有什么事吗?”顾寒寻看着她低垂的脑袋上,两个丫髻上串绕着一圈白绒绒的兔毛随风颤颤,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指尖不小心挨到她的耳尖,她受惊一般飞快抬头,凶巴巴地说道,“你做什么!”顾寒寻垂下眼睫,“药,你昨天说要给我送药的……”他都等了一晚上。厉飞瑶有些不自在了,想到送药的话本是她先提起来的,也是她莫名其妙闹别扭,于是嘟哝道,“我知道了,回府我就让采秋给你送去。没别的事我先走了!”饶是顾寒寻生性迟钝,这会儿也发现厉飞瑶有些不对劲,可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只能归结于是因为昨天的事,手指软绵绵地拉住厉飞瑶的衣袖,眨了眨眼,“你在为我昨天